“妹子,打啥架呀,我这么和谐友爱的人,最讨厌打架了。”唐小龙苦笑道,“我只是……突然抽筋了,全身抽筋,马上就好了哈。”
说着话的工夫,唐小龙全身的麻痹感,还真就迅速地消减着,自己的手脚四肢,渐渐都活动自如了。
“三叔这一手,好厉害啊!”
唐小龙心里还在震惊着。
就凭三叔这一手,如果想欺负哪个美女的话,小手一戳,对方就全身麻痹一分钟,这一分钟里,就任你施为,而一分钟过后,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想到这一幕,唐小龙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小龙哥,好奇怪啊,你怎么脸红红的?你不舒服么?”
田慧又奇怪地问道,感觉唐小龙真是剑走偏锋,真是一位奇男子啊。
“妹子,没事儿,我好得很。”
唐小龙立刻收起心头的一丝邪念,活动了一下手脚,“对了妹子,你忽然来我家,啥事啊?”
“哦,小龙哥,我来跟你说陈支书的事儿,刚才我听说,陈支书,他死了……”
田慧压低声音,又把自己刚才在村口听说的消息,给唐小龙说了一下。
唐小龙点点头,在石楼村这种山村,乡亲们传得最快的事情,无非是两件事。
一是谁谁谁搞破鞋,偷汉子了。
二是谁谁谁驾鹤西归,奔往西方极乐世界了。
尤其是后者的传播速度,那真是极快的,因为说谁偷汉子,不一定是事实,也许是造谣,而说谁驾鹤西归了,那绝对是假不了的。
“妹子,这件事我刚才也听说了,我会处理好的。”唐小龙一脸感激地看着田慧,“辛苦你了哦,还专门跑一趟来跟我说这事。”
“小龙哥,客气了,小卖部还开着门,那我先回去了。”
田慧雪白的小手摆了摆,便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唐家。
只是,刚离开唐家,田慧的脸色就变了。
前一秒,面对唐小龙时,她的俏脸还是十分友好,甚至很可爱的。
眼下,她的俏脸依然雪白,但却像罩了一层严霜一样,目光冷厉,脸上带着一层戾气。
走出去没多远,田慧便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号码。
“不行。”
正要按下拨打键,田慧心里一动,取消了拨号。
“东江这一带,一直是由我负责的,组织里不可能知道唐小龙的情况,更不可能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就对唐小龙动手。我贸然打电话质问这件事,倒显得唐小龙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这反而会生出枝节……”
田慧心里快速地思考着。
此时,她的脸色又像没事人一样,十分平静,任是眼力再毒的人,也没法从她这张脸上看出点什么情况来。
唐家。
唐小龙皱着眉头,在天井里来回踱着步子,心里还在寻思三叔的事儿。
“对了,这么一琢磨,三叔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啊,以前也偶尔会出个远门,只是三叔掩饰得好,当时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唐小龙想起来了。
在自己有记忆的这十几年里,三叔每隔一段时间,总要离家几天,有时候是隔好几个月,有时候是隔一两年。
比如,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三叔前一天还好好的,下地干活啥的一个顶俩,第二天一早,就跟自己说腰疼,疼得很厉害,要去齐南的大医院查查体。
当时,自己都吓坏了,当然要陪着三叔去齐南看病,而三叔却说,自己跟着去的话,要多买一来一回的两张车票,而且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地里的活还得干,所以就让自己在家等着了。
三叔那一去,当天没回来。
第二天也没回来。
第三天还没回来。
第四天又没回来……
直到第八天的深夜,都快十一点了,还下着大雨,三叔居然回来了。
唐小龙可永远记得,那八天,自己真是望穿了秋水一般的苦等着三叔的归来,要再不回来,都准备打电话报失联了。
而上一次,就是前年的冬天,三叔说养牛可以致富,打算去板刀县的牛市上,看看有没有好的牛犊子,当时说的是早上去,最晚傍晚就回来的。
结果,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傍晚,但那是五天后的傍晚了。
而三叔的解释是,板刀县的牛市旁边有个小工地,老板开出二百块的日薪招临时工,三叔为了这每天的二百块,就在那里连干了五天活,然后才回来的。
当时,唐小龙没往深了想,虽然觉得三叔一出个门就很不靠谱,但既然安全回来了,也就不用多想啥了。
可是,现在寻思起来,很明显,三叔都是在撒谎,他既没有去齐南看病,也没有在牛市旁打日工,而是出了远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三叔啊三叔,你还真是未解之谜!难道,你是盗墓的行家,或者是什么寻宝组织的大佬,隐姓埋名在这小山村里么?”
唐小龙不禁摇头一笑,自己想来想去,肯定是琢磨不出啥的,还是等三叔这趟回来后,再好好问问他吧。
“对了,眼下还是应付陈家的事要紧,得联系一下苏大叔和凌大叔了。”
想到陈家的烦心事,唐小龙拿出手机,立刻拨打了苏楠楠的爸爸苏明礼,以及凌雪的爸爸凌玉福的电话,让这两位长辈来帮自己想想办法。
唐家以西。
直线距离不到四百米远的一户人家,便是陈家。
“老陈啊……呜呜呜!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