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篝火边上的枝叶枯竹已是被我烧得所剩无几,而面前的黑幕竟是一点都为之变淡,反而还越来越浓了起来。
“咦?不对啊!这都快五点了,按理说早该天亮了,为什么却一点点的亮光都没有呢?”无奈地叹息一声后,我下意识地瞥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可一看清时间点,我顿时就没忍住嗖地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错,此时的季节是夏天,而在该季节天色亮得特别早,一般情况下,不到五点天边便就会泛起一抹曙光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应当是该看见亮光了,却不该看到的还是一片完全漆黑。
“大爷的,我特么又中招了!”突然,我倏地想起了一件事,并非别的,正是那右甲与我对视的那个眼神,狡黠中夹杂着一丝的阴沉。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等我说出这句话,方才还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立马就一阵狂乱响动了起来,那势头就如是音响蓦地将音量调到最高点一般,一个不留神下,我当场就被这倏然而至的狂乱响声给震得一阵耳鸣,脑门更是生出一股股的阵痛。
也就在下一秒的工夫,在我的可视范围内瞬间就出现了好几个,哦不对,是好几十道高大的身影,我虽然早就被响声给震得一阵浑浑噩噩,但眼神儿却是特别好使的,而就那一对对莹绿色如同灯泡的光源来看,我当场就确定了一件事,我被包围了。
“妈了个蛋的,都他娘的住嘴!”任由着狂乱声撕裂着耳膜的我总算是再也忍受不住了,猛然将手中的砍刀朝着其中一道身影甩去的同时,顿时就仰天出了一声狂吼。
的确,就这样的形势再继续下去,我即便不被这帮家伙给吃了,也得要被这该死的响声给折腾死。
当然,这出响声的并非其他,正是右甲,也只有它们,才能出这么可怖且又使得生物性情狂暴的声音来。
几乎在同时,眸光倏地一闪之际,我早就心念顿起地持着鬼虵舞直逼向了最近的一只右甲,不等它彻底反应过来,随着一道赤色光炫自半空划过,鬼虵舞的剑尖早已直接插入了它的眉心正中。
那些右甲自然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只这一下,立马就将它们给唬在了当场,而我耳边的狂乱响声更是在顷刻间消失了干净利索。
“哇靠,终于清静了!”猛地一脚将身前的右甲尸体踹离鬼虵舞后,感同身受的我当即就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
只是,我高兴有些太早了,刚等揉完耳朵,眼前却是早已蓦地探过来了一只更为巨大的长毛爪子,心中一阵大惊下,我连忙身形如电般地闪向了一旁。
可即便如此,我胸口正中的衣服还是被那只巨大爪子给撕裂了一大片,肌肤处也更是被扯出了四道血痕,很显然,这次的偷袭者绝对不是一般的右甲那么简单了。
就着胸口血痕撕裂般的疼痛,我自是冷不丁地抬眼将目光投向了偷袭者,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一股森寒的凉气立马就从脚心处噌噌地钻向了脑门。
我勒个去的,要说刚才我所杀的是右甲老祖宗,那现在眼前的这个玩意儿,定然都能当始祖了,仅个头都比我高上了一大截子,身形自然就更不用说了,而在它四周的竹林,则是早就被其撸成了一片空地,由此可想,这右甲的块头到底有大了。
“嘻嘻,怕了吧?”也就正当我盯着那右甲始祖一阵愣神之际,一道熟悉的男子声却是蓦地逼入了我的耳中,紧接着一抹虚无的黑白身影已是缓缓飘落在了右甲始祖的头顶处。
说认真的,当我见到这一抹身影的刹那间,顿时就从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个念头,阴魂不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得要致我于死地不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双唇在颤抖。
是的,介于泥石流的那次之后,这玩意儿已然在我心中烙下了不浅的阴影。
“咯咯,谁让你命不好非得是蚩尤的转世呢?行了,和死人我向来都不话多的,你是特例,一路走好!”对于我的质问,那身影竟是当场森冷地咯咯一阵笑了起来,可旋即,便是身形忽闪地再次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
这度,不,根本不能称之为度,而是一种瞬移。
眼见这一幕的生,我心内早就已经一阵惊骇不已,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决定要试上一试,我可不想以后都这样,更不愿意一辈子被这么莫名其妙的追杀。
因此,哪怕今天是真的把小命搁在了这里,我也必须要与之一战。
眸光忽的闪过一抹森冷,我长啸一声地持着手中的鬼虵舞直接迎向了正前方的巨大右甲,可在瞬间的工夫,左手中早已朝着四周抛出了十多只用竹片和雄黄粉制作而成的特殊符文。
正如我所料,那特殊符文刚碰触到四周,便是立马就传来了那玩意儿的尖利惨叫声,仅顷刻之间,那玩意儿当场就被我逼得从空气中终于显露了出来,只不过,此时之下的它,露出来的却不再虚无缥缈的身影,而是实体。
但使得我为之惊悚的是,这实体居然是黑白两面的,黑的为男,白的为女,那模样竟是与画江湖当中的黑白无常极为相似,难道它们真的是黑白无常不成?
“你小子才几天没见,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哼!咱等着…!你…!”愣是捂着白色脸颊有好几秒,那玩意儿立马就很是不爽地一阵抱怨了起来,可就正当它瞥见我生生将鬼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