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闲忍不住大声说道:“那黑角有问题!”
目光望向其余的高地人,天闲满面严肃:“还有你们,快把那黑角扔掉!那并非你们想象的……”
“外族人!”老伯咯厉声打断了天闲的话,怒目瞪视喝道。“你这是在侮辱我们,侮辱我们已经逝去的族人吗?”
“小子,没用的,他已经不信任你了,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邪眼懒洋洋的声音传进天闲的耳朵,“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了。”
天闲紧握双拳,急的直咬牙,“伯咯,我请你相信我一次!我请求你!把你的黑角暂时交给我看一看!”
乌雅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天闲为什么执意要伯咯的黑角,但她心中却有一种想法:或许,他是对的!
“爹,你就……把角给他吧?”
老伯咯对乌雅的话如若未闻,目光越来越冷。“外族人,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天闲哪有什么解释,关于当年那个带着雪魈群在寒原上游荡的天眼族女孩,天闲到了高地才第一次听说,而且就算她和雪有什么关系,可雪对于自己的身世很少提起,根本无从了解。
老伯咯见天闲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想给我们解释了,那么好吧!既然如此的话,就请你现在立刻离开吧!毕竟你也救了我们一次,我们高地人……知恩图报!”
如今这句话在传到天闲的耳朵里,无以伦比的刺耳。
天闲目色凝重起来,深吸一口气说道:“伯咯。我来到这里没有任何恶意,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单我还是要说,这黑角是雪魈发狂时才生出的,你们带在身边未必是好事!”
老伯咯摇了摇头。忽然伸手解开衣带,将上身的皮毛大衣脱掉,露出了依旧健壮,但却是纵横交错的惊人伤痕的身躯,“外族人,看到了吗?十几年来,雪魈在这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但我还活着,而我们逝去的族人,在他们死去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比这些伤痕全部加在一起都强烈百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仇恨,就算我年老糊涂了,可我身体上的伤也不会忘记,我更不会忘记当年那个天眼族带领雪魈游荡的情景!外族人!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带来的这个天眼族女孩!我们西伯咯部族和天眼一族之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们是死敌!”
“爹!”见老伯咯把话说死了,乌雅不由吓的花容失色。
老伯咯伸手一指乌雅,“外族人!你看清楚!我们到底和那些雪魈,和那些天眼族有着什么样的血海深仇,就连乌雅这样十五岁的女孩!她的身上都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乌雅!把衣服脱掉!”
乌雅完全呆住了,“爹,你……你说什么?”
“把衣服脱掉!”老伯咯双眼发红,用命令的口气喝道。
“爹!”
“脱掉!”老伯咯大吼一声,一下扑上去抓住乌雅的肩膀,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乌雅尖叫着,猛力推着老伯咯,但她根本不是老伯咯的对手,而这时一只拳头从她肩头猛的打了出来。
“砰!”
老伯咯胸口挨了一拳,顿时“噔噔噔”连退几步,双目顿时戾气狂涌,“你?”
天闲收回拳头,安慰的拍了拍乌雅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目色泛寒的看着老伯咯说道:“伯咯,他是你的女儿!你居然当众脱她的衣服!你就是这样做西伯咯部族的伯咯的吗?”
老伯咯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回头看了看他的族人们,那些高地人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已经大多是不解和责备。
喘着气,老伯咯回头看看躲在天闲背后的乌道:“乌雅,过来!不要和那个外族人在一起!”
乌雅的确吓坏了,但现在天闲挡在她身前,听到老伯咯命令的话后,一股莫名的涌上了心头,站出来大声喊道:“爹!你怎么变的这样?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天闲哥哥救了我们所有人!要不是他我们几天前就全死在雪魈手中了!他要害我们根本不必自己动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说到激动处,乌雅不由流下两行眼泪,“而且,而且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知道哥哥们死了你很伤心,可……可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老伯咯沉默下来。他盯着乌雅,盯着天闲,目光不断的闪烁,隐隐似有挣扎之色。
“乌雅,过来!不要和那个外族人在一起!”老伯咯再次开口时,“口气和刚才却一模一样……”
“爹!天闲哥哥他……”
“过来!!”老伯咯猛的一声大吼。
天闲望着老伯咯浑浊的双目。低声对乌雅说道:“乌雅,过去,什么都不要再说,快去!”
“我不!!”乌雅忽然双目一凝,擦掉眼泪昂首望着老伯咯咬牙说道:“爹!你常对我说,我们高地儿女要知恩图报!可天闲哥哥来到我们这里后只帮过我们,却没害过我们,爹!你这样,不是我们高地人的做法!”
“乌雅。不要再说了!”天闲一听顿时大急,现在的伯咯,恐怕已经无法再和他理论了。
老伯咯似乎愣住了,被乌雅的话说的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他望着乌雅,久久才眼神动了动,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隐隐透着狰狞。“乌雅,你……居然帮着这个带着天眼一族的外族人?”
乌雅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