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巴克,二小姐眼中闪过一分畏惧,不由放开了手。
天闲又打了个哈欠,最近有些睡眠不足,“二小姐,您是不是先出去,我还要再睡一会儿,而且您这样穿着睡裙,蓬头垢面出现在男士面前,未免也太失礼了!”
二小姐显然是以睡醒就兴致勃勃跑去骚扰雪,结果发现证据立刻来向天闲问罪,现在她还套着昨天的睡裙,一头橘红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本想借着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可恶的男孩子,然后在理所应当的提出要求,但却被天闲两句话抢白了回来,二小姐站在那,一脸的窘迫。
天闲有点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好的耐性,自己数落她,她居然没有再吭声。
“你找我有事?”天闲立刻明白过来
二小姐瞪着天闲,眼角抖了两下,忽然一个弯腰,大声说道:“老师!请您今天就教我剑术!”
啊?
……
吃过了早饭,天闲还是有些困,懒洋洋的靠在花园伸出的一根石柱上,很奇怪的看着眼前已经换了武士服的二小姐,她把长发束起,腰间跨着一把细剑,看起来多少真像那么回事。
“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不是说要等找到雪的父亲再学剑术的?”天闲有点纳闷的问。
心高气傲的二小姐被天闲问的一脸局促,有些躲闪的答道:“宴会的事……让爷爷改变了注意,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还是老老实实解释一下,这几天我也了解了一下黑德尔家的事,你这样的权贵,学习这样厮杀的剑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二小姐微微垂头,咬着下唇忽然沉默起来。
还反抗……天闲看着二小姐不由摇头,“看得出你在家中受到排挤,我很有理由相信你要学这样实战厮杀的剑术,而且是秘密和陌生人学习,其实是要用在见不得人的肮脏目的上,你不说清楚,那么就等你找到雪的父亲再说吧。”
“你……”二小姐猛的抬起头,怒道:“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你居然……”
天闲目色一凝,“你只认为你求人是很严重的事,但在我看来,人命才是更重要的,你不说,那就算了……”
转身,天闲慢悠悠的离开。
“你给我站住!”二小姐拔出长剑,剑锋一下抵在了天闲脖子上。
天闲毫不理会,两步就走出了长剑攻击的范围,二小姐站在原地,双眼微微发红,但是脚下却无法移动,握剑的手也在发抖。
天闲走出几步,却又站住了,回头说道:“你连剑握不稳,还是不要指望学什么像样的剑术了,好好当你的贵小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安安心心的过一生比什么都好。”
先前天闲还不了解黑德尔家的情况,但现在却十分清楚了,这样巨头贵族家的小姐要学用来生死搏杀的剑术,还是偷偷的学,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这都不像是什么好事。”
“我不!!”
猛的,天闲背后传来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
天闲愕然回头,二小姐已经满面怒容,“我为什么要去嫁一个什么该死的贵族少爷!?我为什么就必须要忍受不公平的待遇!难道就因为我是女人!?”
好多年积蓄在心中的情绪忽然间在一个临界点爆发了,二小姐以剑指着天闲大声叫道:“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而且不比那些男人差!塔克那个该死的家伙一直胡乱闯祸,父亲却一味袒护他!大哥和二哥半年时间把掌管的生意陪的精光!他也不管不问!”
“而我呢?”
二小姐双目发红,“我这个女儿稍有差错就大加责骂!不过是下人丢了账本!和我有什么关系!塔克坏了莫斯家小姐的名声,被人家追上门问罪他都全当看不见!!我……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
“男人!全因为你们这些男人!”二小姐怒不可遏,眼中忽的跳起一层凶气,“就是你们这些男人不让我们女人好好的活下去!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
大叫一声,二小姐忽然举起长剑,对着天闲就劈了过来。
“锵!”
天闲抬手,捏住了二小姐这轻飘飘的一剑。
一剑劈出,怒火般的情绪也随之宣泄而出,二小姐喘着粗气,猛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天闲不由惊叫一声向后连退两步,脸色也白了起来,喉咙动了好几下,却说不出话。
“嗯,这一剑倒是很有决心。”天闲把剑拿在手中,还是摇了摇头,“这么说你是要对付家里人了,那么很抱歉,我不但不能教你你,还必须阻止做这样危险的事……”
“不论什么时候,亲人……都是无法代替的,就算他再怎么讨厌,再怎么让你恶心,甚至憎恨,但血脉是永远不会改变,你们是一家人!对家人举起武器,是不可饶恕的!”
二小姐心中忽然微觉寒冷,眼前这个少年的眼神,似乎一下就冷了下去。
“我……我不是……我不是要害他们!”二小姐看着天闲目色渐渐寒冷,脚下不由向后退去。
“我……我只是要击败他们!”
“击败!?”
二小姐见天闲目色微微缓和,立刻说道:“是爷爷的意思!黑德尔家的子孙都要学习剑术!每年都会有一场族内的比斗,一些亲近的部署和分家的人,只要是同辈的,不论男女都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