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内,张择方看着月影抚仙和盛晚香,面露忧愁,轻轻地摇了摇头。
“师父,她们两个丢失的魂魄……”吴志远看到张择方的表情,心不由得一沉。
张择方叹了口气说道:“那黄皮子本身就有命魂,要幻化人形还需要天魂和地魂两道魂魄,所以他将月影的天魂勾走,而晚香被勾走的则是地魂。”
“我当初在龙山脚下受到惊吓丢失的是命魂,跟月影和晚香的情况都有不同,寻魂的方法难道也不一样吗?”吴志远直入正题,寻魂的方法他并不知晓,还得靠师父帮忙才行。
张择方没有直接回答吴志远,而是一脸担忧道:“招魂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如果是受到惊吓,魂魄离体之后,一般会在原地徘徊,只要知道魂魄是在哪里丢失的,就可以将其找回来,不管是天魂地魂还是命魂,我们茅山派的招魂法术都无往而不利,但现在月影和晚香的魂魄是在无常之所丢失的,况且还是被修炼成精的黄皮子勾了去,我们无法再回到无常之所,就算能回去,她们两人的魂魄说不定已经被那黄皮子精炼化了,被炼化了的魂魄我们是无法招回来的。”
闻听此言,吴志远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喃喃道:“那该怎么办?”
张择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垂首沉思,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慌忙问道:“你还记得在太白祠时那个白衣年轻人跟你说过的话吗?”
“白衣年轻人?”吴志远略一回想,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当时吴志远以身上的夜明珠作交换,要那年轻人为月影抚仙和盛晚香找回魂魄,但那年轻人却说招回魂魄十分简单,可以招魂的东西就在吴志远身上。
想到这里,吴志远连忙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摆在了地上,有道符、罗盘、黄豆等茅山法器,还有衣兜里的两棵灵芝,一红一黄。
吴志远和张择方的目光全部落定在那两棵灵芝上,显然,这两棵灵芝极有可能就是那年轻人所说的可以为月影抚仙和盛晚香招回魂魄的东西。
“在无常之所时,我衣兜里除了那三块窝窝头,别无他物,但回到华阳洞外后,那三块窝窝头不见了,衣兜里却有三棵灵芝。”吴志远思忖片刻,断定道,“这三棵灵芝就是那三块窝窝头。”
张择方微微点头,没有异议。
“这三块窝窝头是那位身材矮胖的扫地老伯给的,我在无常殿先后共见过他三次,晚香曾说第二次来的那位老伯跟第一次来的那位老伯不是同一个人,如此看来,我三次见到的老伯会不会是三个不同的人?”吴志远隐隐猜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于是看向张择方。
张择方脸上含笑,再次微微点头。
“师父,我猜得难道是真的?”吴志远惊讶的看着张择方。
张择方点点头,拍了拍吴志远的肩膀,和蔼的说道:“志远,我第一次在你家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道门有缘,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人。看来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三位祖师爷也预料到了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才会打开华阳洞门让你进去,并送给你三棵灵芝,剩下的这两棵灵芝,或许就是为月影和晚香两位姑娘准备的,你不妨一试。”
此时,吴志远脸上的愁云已烟消云散,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那两棵灵芝看向月影抚仙和盛晚香,却犹豫了。
“怎么了?”张择方见吴志远手拿灵芝,站在原地不动,奇怪的问。
“这两棵灵芝一红一黄,分别该给谁吃才好?”吴志远看着手里的灵芝,不知该如何分配。
这个问题把张择方也难住了,他沉思片刻,说道:“当时还有一棵黑灵芝,我见你全身被毒液侵蚀,变成了黑色,所以给你喂下了黑灵芝。”
吴志远闻言顿时收到启发,他看了看手中的灵芝,再去看站在面前的月影抚仙和盛晚香,心中立时有了主意。
月影抚仙一身红衣红裙,恰好与那棵红灵芝相应,而盛晚香一身灰黄粗布衣裳,与那棵黄灵芝正好相配。
心念至此,吴志远将两棵灵芝分别为月影抚仙和盛晚香服下,果然,不消片刻,两人的面色更显红润,额头油亮,正是血气充盈之状。
吴志远见状心头大喜,刚要呼唤月影抚仙和盛晚香的名字,她们二人却同时身子一软,双双倒地。
吴志远连忙转头看向张择方,急道:“师父,怎么会这样?”
张择方上前分别试了试月影抚仙和盛晚香的脉象,安慰道:“不用担心,她们只是昏迷过去,应该是魂魄回窍,一时还不适应,估计很快就会醒过来。”
吴志远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将月影抚仙和盛晚香先后抱到草塌上,然后自己坐在草塌边,静候两人醒来。
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流逝飞快,吴志远一转头,发现天色已经暗了许多,夕阳西沉,眼看就要天黑了。
张择方走到吴志远身后,轻声道:“志远,那些黑降门弟子一直坐在外面等你,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先给他们一个交代?”
吴志远看着躺在草塌上安睡的月影抚仙和盛晚香,见两人依然妙目紧闭,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心底不免有些焦急,但一想张择方的话,也觉得有理,这些黑降门弟子一直守在门口不去,可谓忠心,定是要追随自己到底。
心念至此,吴志远站起身来,向丹房门口走去。
“志远,拿着。”身后,张择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