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把井里的那条恶龙放出来了?”吴志远好奇的问。
于一粟摇头道:“没有,幸好你师公发现得及时,阻止了那三个无知的人,才没有铸成大错,但井口的封印已经被那三人毁掉了,恶龙所受的禁制只剩下了一条铁链,这种异兽很少在人世间露面,一旦冲破禁制冲出来,必定天下大乱,引得洪水肆虐,生灵涂炭。”
“想不到世上真有龙这种动物……”吴志远喃喃自语道,他第一次听到锁龙井的传闻,是在济南芙蓉街,当时于一粟带着他的谈及五龙潭时因龙的问题与几个听书的人争执起来,那说书的便提到了北京城有锁龙井的事,没想到这锁龙井在海阳这种海滨小城也有一口,不知道中华大地上还有多少地方有这种类似的锁龙井。
凝思片刻,吴志远问道:“那师公为什么不使用茅山道法将井口重新封印,反而要留在这里常住,难道只有这样才能镇住井里的恶龙吗?”
于一粟嘿嘿笑道:“你小子又把事情想简单了吧?如果你师公能封印住井里的恶龙,又怎么会选择丢下茅山派不管,而留在此处看守义庄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茅山派的道法还对付不了井里的恶龙?”吴志远惊愕的反问。
于一粟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们称井里那条龙为恶龙,其实是因为它的出现会给人世间带来预想不到的灾难,江河倒灌,洪水泛滥,狂风海啸等等都可能发生,但是这并非它的本意,所以,其实龙乃是神物,而我们茅山派的道术是对付阴邪之物的,用来对付凡人需走旁门邪道,对付龙这种神物根本毫无作用。这并不是茅山道术的弊端,而是五行相生相克的一个体现而已。”
“既然我们茅山道术克制不了那条龙,原来井口的封印是谁布下的?”吴志远追问道。
于一粟一脸茫然的想了想,答道:“其实这也是你师公、你师父和我苦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我们也很想知道,原来井口的封印是谁布下的。可惜的是井口的封印当时就被毁坏,你师公只在井边找到半块石板,石板上刻着几个奇怪的字符,这几个字符就像是天书上的文字,我们根本看不懂,也参不透。”
“天书……”吴志远重复了一句,问道,“难道当初封印那口锁龙井的,不是人?”
“不知道。”于一粟摇了摇头。
“你们就没有找到那个渔村,拿到那本记载有锁龙井位置的族谱看看吗?说不定那里面有线索。”吴志远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于一粟不屑的一笑道:“你师公你师父和我,我们三个老家伙加在一起就赶不上你一个毛头小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能没想到?我们当然曾到那个渔村去打探,并且还找到了当时的村长,借出了那本族谱,可惜的是族谱中写有锁龙井宝藏的那一页已经被那三个挖出锁龙井的人撕掉毁坏了,唯一的线索也就此中断。”说完,于一粟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那后来呢?”吴志远问道。
于一粟回忆道:“后来,你师公只能留在井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木棚,并置办了油盐酱醋和床褥被枕,在那儿住了下来。过了没多久,有一天夜里,井里突然传来一阵阵的低沉的吼声,一开始我和你师公还以为是地震,可大地根本没有晃动,紧接着,我们看到井水开始不断地翻滚,并慢慢的涌了上来,你师公想引五雷掌到井水中,可说来奇怪,五雷掌居然发不出来,慌乱之中,我不小心将放在井边的半盆米打翻,那些米全部洒进了井水中,没想到的是,那些白米落入井水中后,本来已经翻涌的井水居然慢慢的退了下去,井底那低沉的吼叫声也渐渐的平息了。”
吴志远闻言,想起昨晚井水上涌时,于一粟催促他将半麻袋五谷倒进了井中,于是问道:“可是我昨晚倒进井里的是五谷杂粮。”
“嗯。”于一粟点头道,“最初我们发现白米可以压制住井中的恶龙,后来我们发现,五谷对井中的恶龙都有压制的作用,并且,我们还渐渐地摸索到了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吴志远连忙问道。
“这个规律就是,一年四季之中,每到季末的最后一天,井里的恶龙就会狂躁不安,同时就会引起井水上涌,如果这条龙不是锁在井里,而是在江河湖海之中,必定会引起水灾。我想,这也是当初那位高人将这条龙锁在井里的原因。”于一粟解释道。
“那海水里浮上来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吴志远茫然不解的问道。
“当年我和你师公师父三人去渔村找那本族谱的时候获知了一些消息,据村子的人说,在很久以前,村子刚建成之时,时常发生水患,海水一夜之间淹没村子已是家常便饭,尽管这里能打到很多鱼,但村子里的人最后还是决定搬离这个地方,就在他们要搬离村子的那天,村子里来了一位白胡子老者,那位老者告诉他们村子之所以常遭水祸,是因为村民打渔但不供奉,龙神震怒,所以引得海水淹村。那个白胡子老者还指点村民,每年向大海里献祭,海水就不会再淹没村子了。”
吴志远闻言感到不解,说道:“难道海里浮上来的那些棺材,就是那白胡子老者指点村民们献祭的祭品?那棺材里面装的可都是人,说不定当初是活活的被放在棺材扔进了海里,看来这白胡子老者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一粟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村子的人说,当时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