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来,正是因为此事。”
两名官员听着那翻细墨者的话,看着对方那中成竹在胸的模样,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他们两人考虑种种,生怕因为自己一时不查,乱了两边关系,使得上面的目的不能达成,所以忍辱负重,毕竟二人论起来,也是官职不高,人微言轻的。
但现在却不同了,有了邱言的话撑腰,两名官员觉得自己底气十足,这腰杆也挺的直了,更不要说这次过来,也只是负责通知一声。
是以,在那墨者话音落下,这两名官员就礼貌行礼,随后道:“定国侯说了,这次的事,事关你们天志洲在竺坨兰的安危,半点也疏忽不得,所以第一时间就要与你们交涉,但既然阁下没有胆量立刻就负责此事,那就先回去,寻个能做主的人来。”
这话说完,两人见着那位墨者错愕的表情,都感大为解气,这话说完,另外一人就道:“我等此来,就是要将这消息通高阁下,在这之后,这双方何谈的事,就暂时中断,我等也不再负责了,等贵方又有人过来了,再来拜访,告辞。”
说着,两人就要离去。
“慢着!”
这个时候,那翻细墨者如何还能再坐得住?下意识的出言。
而边上的几人,同样也是露出焦急之色,便是那位军师,此时固然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但眼角却不停的跳动,显示出内心并不平静。
实际上,从两名官员走进来。这位墨衣军师就注意到情况不对,他这个人很擅长从细微处来探寻他人心思,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两名官员,与最初走进来的时候,在神色上有了不同,不再是那种惶恐、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的味道。而是更为抵定。
顿时,这墨衣军师就已经暗道不妙了。没想到最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如今,听着那翻细墨者叫住两人,他却保持沉默。思索着对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翻细墨者经过最初的一点慌乱,这时重新镇定下来,尽管心里还是翻江倒海,但表面上还是颇有威严,冷冷的说着:“莫非是你们大瑞,不打算和谈,还要继续打下去了?”
“这个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官说的算的,”那两官之一停步转身,“而是由定国侯给出的命令。说是阁下心怀杂念,恐怕难以负担此事,所以让你回去。找一个更有诚意的人。”
“哦?这倒是奇了。”翻细墨者眼中寒芒闪烁,“难道你们不知道,那竺坨……”
“这位墨者……”
不等对方将话说完,这有一官就先将之打断了,就听他道:“咱们只是负责接待来往之人,对于那国家大事所知不多。你真要说,须得去寻定国侯来说。只是先前定国侯要来找你说,你不愿意相见,现在定国侯说不见了,你倒是说起来了,既然有这么多的话想说,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反而避而不见呢?”
“你!”那翻细墨者听到这里,口中的话都别噎在嗓子里,但那股怒意,却是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边上的墨家弟子感受到了,脚下一动,就将两个官给围了起来。
“这些事,实在不是我等能过问的,我们两个位卑官小,只是过来传话的,还望不要为难我等才是。”但两官面色有变,语气也有一点颤抖,说出来的话,却不见半点服软。
“墨者,先让这两位离开吧,他们也只是办事的人,不能决定什么。”这个时候,那墨衣军师开口了,一说话,就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翻细墨者瞥了那军师一眼,目光冷列如刀,令那军师心中一凛,随后这位墨者则道:“让这两人走吧。”
两名官员被众人围着,早就汗透衣衫,这时自不会停留,拱拱手就走。
待得两人离开,那翻细墨者却是目光一转,视线落在那军师脸上,冷冷的道:“我这一切,都是照着军师你的意思行事,现在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你道如何?”
墨衣军师暗叹一声,心下颇为不甘:“我的计谋,不过是投其所好,本就是谋士,为谋主定计,总不能你想要得好处,我却硬要违逆,若是如此,便是一时被其采纳,早晚也被疏远……”
想是这样想,但终究不能说出来,因为没有人会主持公道,当务之急,这墨衣军师只能先认错,跟着就道:“这次疏忽,弄巧成拙,但并非无法补救,属下在这东都还有些许人脉,待以其他途径,重新联系定国侯,争取尽快与他接触。”
“既然你还有办法,那就快去做吧,不要再多事了!”那翻细墨者摆摆手,似乎已经没心思在听军师啰嗦。
那墨衣军师也识趣,不再多言,匆匆离去!
待得他人走了,边上的几名墨家弟子,忍不住道:“这东华的人,一个都不能信,这个军师看似投靠,但终究不行,这一次若是失败了……”
啪!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翻细墨者一拳头打在身边的矮桌上,一声脆响,茶杯粉碎。
“这大瑞的定国侯,当真是欺人太甚!气煞我也!”他的脸上一片通红,眼睛瞪得很大,其中布满了血丝。
旁人一见,都是暗暗心惊,赶紧收声。
待得众人都不敢言语,这翻细墨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的心里充斥着一股难以宣泄的愤怒,更是伴随着巨大压力。
“这次过来,本就有人要看我的笑话,若真的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都要扭转现在的局势,那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