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融人似乎失去了耐xing,他们没有再虐杀女人,而是吹起了军号,擂起了战鼓。在战鼓声中,无数安融人呐喊着,向令归城扑来。
报仇的机会来了。
暴风雪军团的士兵们,紧紧抓着自己的武器,嘴角泛起残忍的微死。被磨得锋利的箭矢,已经架在了弓弦之上,随时收割安融人的生命。血债必须血来尝。
大地在颤抖,城墙在颤抖,可以预见,他们将要面对的攻击是怎样的凶猛。但是这一刻,没有一个士兵会感到害怕。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就在士兵们准备放箭的时候,突然,他们全都惊呆了。
他们忘记了安融人的卑鄙和狠辣。冲在最前面的,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安融人,而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之中,大多是老人、孩子,还有少量的妇女。安融人用皮鞭抽打,用枪戳、用刀砍,逼着他们前进。
哭声、哀号声响成一片。士兵们的手在发抖,因**而发白,箭已在弦上,可是他们却she不出来。
军官们再狂吼:“放箭!放箭!”
但是士兵们却犹豫了,手中的箭矢越拉越紧,却怎么也she不出去。
那是他们的同胞呀!
“放箭!”
齐拉维一鞭子抽在一个士兵的身上,那个士兵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第二鞭,第三鞭士兵依然不动,拉满的弓弦,都已经割进了他的肉里,那箭,依然没有she出去。
走得慢的俘虏,被毫不犹豫的砍杀,安融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胡忧的脸上,流淌出了两行泪水。从懂事到现在,他就没哭过,可是这一刻,眼泪不经他同意,就流了出来。
“放箭!”
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不是来自齐拉维,也不是来自苏门达尔,是来自那些被押着往前走的民平,来自一个女人。
女人只叫出了这一声,就被安融人砍倒在了地上。
“放箭!”
“放箭!”
“放箭,杀尽安融人,为我们报仇!”
女人的叫声,如一块巨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里。被押着的平民,突然像商量好了一样,反身扑向安融人。
安融人慌了,一刀接一刀的砍杀那些被绑着的平民。倒下的平民,面带微笑,拿刀的安融人,却心神不定。
“不死鸟特战队听令,放箭。”胡忧的叫声,响遍整个墙头。在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支金se的箭,划过长空,she在一个安融护旗兵的脑袋上。那个安融护旗兵,被箭中蕴含着的巨大威力,暴了头。
在这支金箭的带领之下,士兵们的箭,开始如暴雨般she出。不单单是不死鸟特战队守护的城墙,而是整个令归城,都在she出雨一般的夺命之箭。
士兵们边流着泪,边把箭矢she向安融人。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she得更准。以安融人之命,慰民众在天之灵。
护城河硬生生的被血肉给填平了,几百部云梯,攻城车,撞墙车,压着血**近城下。士兵们的箭矢,she得更猛了。他们甚至都已经没有瞄准的时间。
拉弓,放箭,再拉,再放,箭矢在密集的人群之中,总能she倒敌人。
这时候什么兵法,战阵,计谋通通都不管用。安融人想要冲上城头,暴风雪军团的士兵,不允许安融人冲上城头,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用血来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