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时的话,的确比较好办。”蝴蝶从腰间摸出一颗棒棒糖塞到嘴里,“这也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我的张流哥哥,不过的确,这种问题本来就是我擅长的,白道上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动黑。你放心,这个道理我比你懂,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会好好招呼你那位老同学。”
张流眉头微微挑了挑,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这个他现在越来越看不透的女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在地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远比你这种吃公家饭的人更懂什么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怎么才能活更久。”
张流不禁笑了起来,认真且愉悦地说道:“和聪明的女人做朋友是件愉快的事情,你能成为万渝城地下的主人,一点都值得奇怪。”
蝴蝶挑起一根手指,认真地纠正道:“是聪明并且性感漂亮的女人。”
张流脸上的笑容更盛。
对话到了这里便足够,张流又小饮了口红酒之后,便沉默地戴上了眼睛和自己的黑帽,转身离开了这里,没有留下半点让人可以探查的痕迹,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人,蝴蝶则转了半圈旋转椅,透过装裱得有些少女的粉红色窗户,望向外面夜里因为等级限制,而汽车数量并不算多的柏油公路。
“小家伙,一年不见,现在本事倒是不小,姐姐从来没尝过你的味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还在变相得给姐姐添麻烦?”
蝴蝶翘着半边嘴角,嘴里的糖交融着津液,话语都显得有些糯声糯气,虽然语句里貌似有些恼怒意,可这语气,哪里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微笑着取出嘴里黏满了口水的糖,粉红色的舌头,在糖上用力地舔了一口。
而就在她视线所望的这片夜空下,万渝城玉业大道上,两位联邦调查处官员的汽车正在匀速行驶。
女调查官在驾驶汽车,男调查官金科好则正在反复审阅今天的调查结果。
“我觉得张流不对劲,去年他还是万渝城警督,和灭世主是不共戴天之仇,他来查灭世主死亡的案子,你觉得他会在死者很多信息都没确认的情况下,凭借着地下组织人们口中的话,就断定灭世主死亡么?”
女调查官掌控着方向盘,路灯灯光不断从她脸上划过,蹙紧眉头道:“没道理。”
金科好冷笑着颔首,道:“嗯,没道理,所以这件事情里就有问题。其次,现在既然已经落实了灭世主就是虚门寒续,那么也能落实他改身份的事情,能够把身份改得如此天衣无缝,就需要联邦政府的人来帮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看,张流,和寒续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女调查官不解,一个好端端的警督,为什么会和一个地下极徒扯上关系?
“万渝城这种地方,就是个泥潭,就是个深渊,天天凝视深渊,也在被深渊凝视,看得久了,也就会把任何人都脱下去了。而且我比其余人都了解他张流,他对于联邦的忠诚度,远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高。”
“这次,估计又会掀开一个秘密了。”女调查官心里暗暗地想到。
金科好将文件合上,放到文件袋里,嘴里含上了一根香烟。
而打火机的火焰还没有碰触烟尾之上,他们这辆汽车所经过的原本平静的十字路口左边,忽然亮起了死神目光般的两束强光。
一辆装满了生猪的重型货卡,闯过红灯,越过本就没什么汽车存在的路口,轰然撞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明亮的车光将他们的身躯照得明亮得苍白虚幻的同时,一股撞击产生的猛烈震动便贯穿了整个车身还有他们脆弱的身躯,画面顷刻模糊,而后便是剧烈车体的变形!
没能点燃的烟掉落,原本平稳奔驰的汽车,则在这轰然地撞击声中朝着侧面猛然翻飞而出,如同不规则滚筒般滚出足足二十余米!
汽车在地上狼藉翻滚,留下一地的破碎零件、还有玻璃残渣,以及纷飞漫天若火蝴蝶的纸质文件。
……
路上原本不多的看客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对着他们拍照,有人拨打了电话报警,叫救护车,货卡中受到了惊吓的生猪叫声不休……
金科好在这辆倒翻在地严重变形的汽车中奄奄一息,安全带的存在,让他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终究没有死亡,不过浑身是血,听不清外界的声音,视线更是模糊无比。
他还没死。
然而他仍旧勉强能看到,燃烧的地面上,数位手里握着枪械的黑衣大汉,朝着他们踱步而来。
最前方的那一位,手中的来复枪在机械地完成子弹的装填,对准了车内的他。
路边是行人的尖叫和惶恐逃窜的声音。
然后——
“嘭——”
……
……
嘭——
扁单将一摞书放到了皇宫中,皇唐欢寝宫的书桌上。
一位长相和皇唐欢一模一样的女子,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而今已是十二月,南国都进入了寒冬,位于北方的圣土联盟更是完全变成了一座雪国,寒冬卷动风雪,灌满天地,皇城里虽然因为巫阵的存在而没有雪铺,相反更是温暖,可是这位宫女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圣后喜欢看书,你也需要喜欢看书。”
扁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