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被皇帝冷不防流露出来的流\氓气雷的外焦里嫩,心肝一阵狂颤。小皇帝终究还是被她玩坏了吗?调起情来自然流畅,且毫无障碍,不过短短一个月就是脱胎换骨的节奏,究竟是学习能力强,还是他本质就是个风\流胚?
敢问,昔日纯情的小皇帝你在何方啊?
她咳了咳,只觉两颊烫的厉害。
谢玖几天没有休息,形容憔悴,虽每天故作强颜欢笑,到底精神不济。现在这般过去,双颊绯红,一双美眸水汪汪的泛着盈盈的柔情,顾宜芳心头软的一榻糊涂,只恨不得就这么抱着她,所有的纷纷扰扰都滚的远远的。
“我梦见陛下变心了呗。”谢玖握上顾宜芳的手,轻轻掐了一下,没有半丝恼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见皇帝笑的得意,又掐了他一下,这次手上使了两分力。“我梦见自己好像是死了,舍不得陛下就回来看看,谁知你没过几天就又宠了别的女子,还说我的坏话……”
顾宜芳捏着谢玖手疼,她哎哟一声,想甩开他,却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手来。
“陛下,都说了是梦嘛。”谢玖小声嘟哝,“明明是陛下让人家说的,告诉你也生气。”
顾宜芳面色阴沉,星眸微闪。
谢玖忽地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柔声道:“陛下别这样盯着我看,阿玖胆小,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顾宜芳一把扯下她的手,声音冷冽地道:“你当那是好听的话吗?越不让你说什么,你越说什么,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你别当我吓唬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我就把后\宫的妃嫔全宠一遍,挨着个儿的带到宁安宫让你见识见识?梁国公我看也不用做了,就让他彻底凉了,歇菜!”
皇帝眼神阴测测的。连朕也不说了,显是气的大发,胸膛上下起伏。
谢玖不过是逗逗他,顺带引出柳妃的话题。哪里料到他这么不禁激,跟踩了他尾巴似的当场就翻脸。梦想和现实差距太大,以致她一时没回过神,连假哭都忘了拿出来撑场面,愣眉愣眼巴巴地望向皇帝。
因是白日,宫人虽都退了出去,却没有走远。高洪书和安春就守在门外,皇帝一声高过一声的训斥引得二人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高洪书见安春面上难掩担忧,不禁摇头。
早上瑾芳仪就说了没事,肯定就是没事。不过是打情骂俏,皇帝就急赤白脸,半点儿不好听的都听不得,脑袋都不转个儿了。这瑾芳仪三言两语就挑拔的皇帝晕头转向,真真玩的一手好皇帝。既是她起的头儿。自然有下招,你不给台阶下架不住人家自带台阶。
果然,不到半刻就听皇帝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你哭什么?敢情还是朕给你委屈受了?”
谢玖掉了两粒金豆,抬手将眼睛揉的通红,任皇帝怎么说也不搭话,就是一顿狂揉。
“朕对你不好吗?怎么总拿话戳朕心窝子。”半晌,顾宜芳低声道。
谢玖只觉得她那饱经风霜的小心脏酥地一颤。皇帝宠起一个人来,便是极宠,当下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现在皇帝恋着她,自然也是真心待她好,尤其不似前世千帆过世,如今的小皇帝到底还有些真性情。那低沉略带幽怨的声音说出来的话,直插\入她的心。
说景元帝冷心冷肺,其实她也不遑多让,不过做戏做的久了,又难免偶然入戏。
“我知道陛下对我好。”谢玖轻声道。因眼睛揉的久了,眼泪一多说话便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哪里是戳陛下的心窝子,明明是陛下气我,人家生病也不知道让着些,偏说些人家不爱听的。”
见顾宜芳阴着张俊脸,还是不理她,她狠狠上去掐了他硬梆梆的腰一把。“梦里欺负我,梦外也欺负我,活该我一个小女子被你欺负。”
“陛下,你理理我嘛。”
“陛下?”
谢玖暗叹,好歹她也算是个病人,要个病人哄,皇帝果然是个没节操的。
“陛下?”
她叫一声亲下耳朵,再叫一声,亲下脸,再叫一声,就冲着皇帝的嘴亲了下去。
最后亲的顾宜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把就抱住了她,紧紧箍在怀里。
“胡闹。你倒说说究竟是朕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朕,嗯?”顾宜芳失笑,搂着她就不放手,难得她也乖乖的不再作怪,才要松手问问她身体的状况,她忽地身体一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不能和朕说说?”他隐忍道。
谢玖听了柳妃所言,一早就摘下了驱鬼符,只是大概还没完成最后一个步骤,烧了它,淑妃和血婴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梦里她不知道淑妃是真的前世的淑妃,还是驱鬼符所幻化,完全没有恐吓她。
“我要和陛下说的,正是这件事。”谢玖仰头,轻轻推开皇帝的肩。望着皇帝的眼睛,瞎话张嘴就来,添油加醋地将柳妃的事说了一遍。
顾宜芳和柳妃在榻上关系不大和谐,只道她厌恶此事,却怎么也没料到柳妃对他的妃嫔起了觊觎之心,挖自家墙角挖的好生痛快,死了还念念不忘,替贾黛珍护航。
想起两人仅有的几次,顾宜芳心里这个胳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这么跟你说的?”顾宜芳一副遭雷劈的表情,他倒不是因为不相信谢玖才问,而是强力打击之下的下意识反应。
“她是没明说。”谢玖咳了咳,自然不好意思将柳妃自\渎的时候叫的是贾黛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