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受苦了。”陆羽将怀中人搂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阿宁撒娇地“哼”了一声:“知道我受苦怎么不早点来救我?还让我被关了整整三年!”
“我不知道啊!”陆羽冤枉地道,“我见你不回信,还以为你又结识了什么有趣的人,顾不上我了,哪知是你被囚?”
“还结识有趣的人?结识你个大头鬼!我有那么喜新厌旧么?”说着,阿宁向外翻滚,作势欲脱出陆羽的怀抱。
陆羽赶忙认错服软,阿宁才停了下来,任由他再度将自己抱紧。
“对了,没来得及问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阿宁将头从陆羽的肩头抬起,身子向后挪了挪,对着他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了……”陆羽长话短说,将他回到长安后的遭遇向阿宁一一道来。
提到梦月时,陆羽的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了:“那个名叫梦月的女子,心思深沉,虽然此次救你脱身她帮了不少忙,但今后与她相处还是小心为上,我听她说你与她一早就相识,你知道她的底细么?”
“你这个蠢货!”阿宁用手指在陆羽的额头上用力一戳,“什么她的底细?她是我亲姐姐!”
“啊?”陆羽惊得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但惊愕之后,他瞧了瞧阿宁的脸,又翻了翻眼睛思考片刻,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难怪呢!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有点相似!不过她若是你姐姐,就更自私了吧?她居然隐瞒你的消息以求自保啊!”
接着,陆羽便将后续的一切都讲了出来。之后有感慨道:“你看看,多危险啊!只差那么片刻!这你都不怪她?”
阿宁慢慢地摇了摇头:“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命运吧。姐姐从小就没有谁待她好过,她能在事后告知你们地牢的所在地,我已是感激她了。”
“她跟你一样,都是太子的女儿,怎么会没人待她好?”陆羽有些不相信。
“唉!”阿宁叹了口气,“与你说了吧,不过你可别往外传。”
说完,阿宁停了下来,等陆羽点头应允,她才继续道:“她跟我是一母所生,但她的父亲却不是李亨。”从离开大明宫的那一刻起,阿宁便不再叫李亨父王,而是直呼其名。
“啊?”陆羽第二次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她、她……”
“没错,”阿宁点点头,“她是我娘入宫时带来的,后来我娘与人私逃,来不及带走她,便将她留在了宫中。自那以后,李亨便将她关了起来,饮食起居则如下人一般。说来也可怜,明明是娘犯的错,最后的惩罚却落到她身上。”
“你娘与人私逃?不是说她是病故的吗?”陆羽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是骗人的啦!皇家也要遮丑嘛!”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有如此之事!”陆羽由衷地感慨道。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阿宁轻轻一笑,“你知道,李亨为什么要废我武功,将我囚禁?”
陆羽摇摇头:“不知,我怕提起此事让你伤心,也没敢问。”
“因为啊,我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还是在从你家里拿来的书卷上发现的……”
阿宁将自己发现李亨身世的过程从头讲述了一遍。
“什么?”陆羽这次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就是说他、他……你、你……我……”
“对啊,我们不是堂兄妹。”阿宁莞尔道。
瞧着陆羽那呆愣的神情,她又忍不住戳了一下陆羽的额头,揶揄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你胆子可真大啊!居然敢**!”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说着,陆羽俯下身,向阿宁靠了过来。
阿宁虽已嫁过两次,今夜却还是初经人事,此时下身还有些疼痛。但见陆羽靠过来,却又不忍拒绝。
但出乎她的意料,陆羽只是温柔地抱住了她,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人伤你分毫!”陆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宁愣了片刻,随后便再度露出了笑颜,但眼中却有水光涌动。
“我也是。”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自己那两只迥然不同的手,环住了陆羽的后背……
缠绵许久,两人才放开双手,并肩躺到了床上。
但阿宁紧接着便转过身,赞许地看着陆羽道:“说起来,这次难得你事先找了大哥在暗中照应,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啊!”
不料陆羽听了这话,却是长叹了一声:“如果我在三年前的洛阳冬猎时请大哥出手,王斓妹妹就不会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多想无益。”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说点眼前的事吧,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是不能回家了,我们……”
“为何不能回去?”阿宁打断了他。
“这个……季兰姐刚刚出走,爹还在气头上,如果这时候让他见了你,我怕……”陆羽满脸为难。
“怕他跟你翻脸,要走是吧?”阿宁直截了当地说。
“对!”陆羽老实地点点头。
“这个好办,我教你!你先在他的面前长跪不起,跪着跪着再晕过去,给他摆出一副伤病交加的的模样。这样一来,他心疼你,肯定就不会走了!”阿宁胸有成竹地道。
“这……能行么?”陆羽有些拿不准。
“试试再说啊!否则你难道一直不让我进门?那我又被抓走了怎么办?”阿宁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羽。
“好!就照你说的办!”陆羽毫不迟疑地道。
“嘻嘻!”阿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