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转过身来瞧向三人,面带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家里突然来了消息,有急事要我回去一趟,我这就得走了!”
韩嫣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应道:“洛大哥,你家里好阔气啊!居然用这样的鸟传讯?”
而陆羽则涨红了脸,张了几次嘴后才发出声音:“洛、洛大哥,我有一件事求你,你可一、一定得答应我!”
洛淼笑了:“什么事?说吧兄弟!”
“我、我想与你结拜!”陆羽几乎是喊着说出了这句话。
洛淼愣住了。
陆羽顿时有些尴尬,连忙故作随意地挥挥手:“洛大哥若是觉得不妥,那、那就算了,就当我、我胡说八……”
话说到一半,洛淼便打断了他,极为诚恳地说:“不!贤弟,我怎么会觉得不妥呢?我只是觉得有点突然罢了。不瞒你说,我与自家的兄弟相处并不和睦,所以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兄长做得并不好,没想到你居然想与我结拜,我实在是有些喜出望外了。”说着说着,眼中居然还闪过了一丝晶莹的水光。
“那是他们身、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着,陆羽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看上去有点傻气。
于是二人便从厢房中拿出香炉,摆在庭院的中央,两人跪倒在地,依次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洛淼比陆羽大上三岁,自然是义兄,陆羽则喜滋滋地做了义弟。
终其一生,他们的异性兄弟,都只有彼此。
结拜之后,两人的称呼自然也改了,省去了彼此的姓,陆羽直接叫洛淼大哥,洛淼则称陆羽为贤弟。
洛淼自然还是要离开的,于是几人迅速地帮他收拾好了一个包裹,一直送他到了他养马的驿站。洛淼来时就是骑马来的,到了金陵后便将马匹寄养在了驿站。
瞧着洛淼翻身上马,陆羽有些不舍地道:“大哥,你家离这里多远啊?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看看?”
洛淼微笑道:“说远也远,要跑上好几天。说不远也不远,想来就来了嘛!贤弟你别急,等我下次回来,你伤好了的时候,我一定带你去我家看看!”
“好!那一言为定!”陆羽爽快地答道。
洛淼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李冶与韩嫣:“李姑娘韩姑娘,我贤弟伤好之前,还请你们帮着看顾一下,可别让他胡闹。”
“他敢?”两人齐声喝道。
洛淼被逗得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朝着三人道了声后会有期,然后便轻轻一拍胯下的坐骑,消失在了这条官道的尽头。
回到小院之后,陆羽在两女的监视下,开始“老老实实”地养伤。在洛淼离开后的第五天,他就吵着要回龙盖寺祭拜一下智积。但两女都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奉为圭臬,自然不会让他长途跋涉。
于是陆羽在这个小院中度过了谷雨、立夏、小满、芒种整整四个节气,才终于拆掉了固定手臂的夹板,被允许自由活动。
但此时,他却又走不开了。因为就在他拆掉手臂的当天,李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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