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与三长老同时惊呼一声;“什么东西,可恶。”噬魂血链拖着陈耀文与叶青青,两人无力挣扎,流着泪对星玄喊道,“照顾好自己。”
“叔伯麻烦您照顾两个孩子。”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利器入骨的声音,噬魂血链的链端分别插入陈耀文与叶青青的肩胛骨内,两人便失去了魂一般变得木讷。
陈正顺怒吼一声,“你敢”,两道符文飞射而出,向着无邪与三长老射去。
两人见状瞬间脸色大变,他们已经领教过金符的威力,即使陈正顺没有法器,但他手中的符文也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无邪此时非常的惊慌,与三长老异口同声的喊道,“快走。”
两道血影向着远处的深山飚射而去,留下一段话;“我不会杀了他们,我会千百倍的折磨他们,今天没杀掉两个小畜生,来日让他们来血芒楼,如果他们一天不来,他们的父母就会受一天的折磨。”
陈正顺回头看着两个孩子,星玄的胸口此刻正漂浮着一块古朴的玉,散发着异光保护着两个孩子。
星玄喊着;“父亲母亲,你们不要丢下我。”星玄刚想追出去,可是被异光挡了回来,他一边哭喊一边撞击着光罩。
陈正顺看着这光罩,散发着祥瑞的气息,心中安定了不少,对着两个孩子和蔼的说道,“孩子你在这等着,我去救你们的父母,很快我们一家人就会团聚了。”
陈正顺化作一道金光向着无邪两人逃走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无邪因为惊慌,并没有仔细去看那团守护星玄的光,如果他知道那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秘宝,估计他会不顾一切的杀回来。
夜如此的短暂,初晨的余光照进破烂不堪的院落,院落阴邪的气息已经消散殆尽。那个残破断枝的梧桐树下,依然有两个孩子的身影,他们哭着等待着。
此时的光罩已经散去,古玉就像有灵性一样挂在了星玄的脖子上。
当泪已流干即为无泪,刑岩哽咽着,握着刑婶早已僵硬冰冷的手,他还在不停的摩擦着刑婶的双手,给她取暖。
当孩子降生的一刻起,与父母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个体,可是世间总有一条剪不断的丝线将这不相干的个体紧紧相连着。那份情,那份血,那份泪,那份依靠,有着父母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怕的那份胆量。父母看着孩子在眼前成长,即使付出生命也是快乐的这份情,谁又能解释的清楚呢?
刑岩此时虚弱的站了起来,抱着星玄,“弟弟,母亲真的走了,也许去找父亲了。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了。”
星玄感受着刑岩的悲痛,只是握紧了双手默默的说了一句,“哥我想变强,变得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以后由我们来守护亲人。”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星玄的身上,他不时的翘望着远方的深山,他在等待着父母的回归。刑岩默默的守护在刑婶的尸体旁,不时的为刑婶摩擦,他只希望母亲的尸体不要那么快僵硬。
星玄看着刑婶的尸体和地上干枯的血迹,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酸,来到刑婶的身边,摘下那个染血的发饰,“哥,这是刑婶留给你的,带着它你就能想起刑婶了,我们、、、我们还是把刑婶好好安葬吧。”星玄吞吐着,看着悲伤的刑岩。
“也好,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希望有一日我能亲自为母亲报仇。”
两个孩子搀扶起刑婶的尸体,似乎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疲惫,支持他们的那股心念就是,让亲人尽快的安息。
一路上他们看见周围破损的房屋,存活下来的一些村民,有的悲哭痛嚎,有的看着他们流露出恶毒的眼神,他们的心又一次的失落。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幸的人。
两个泪流满面的小孩,把刑婶悄悄的埋在那棵大树的不远处,因为那里有过他们玩耍的足迹,有曾经儿时的那段回忆。
他们三步一回头,告别了刑婶的坟墓,回到早已破烂不堪的家中,他们就这样依偎着疲惫的身体入睡了。
天渐渐的朦胧,星玄突然惊醒,他梦见父母浸泡在血色的池子里面,而父母渐渐忘记了自己,怎么呼喊父母,父母都不理会他,他焦急跑到血池边缘晃动父母的身体,突然被父母恶狠狠的眼神惊吓醒来。
星玄越发的不安,他想他的父母,想念他记事时候,父母带给他的快乐跟温暖。突然一声巨响,院落的大门倒塌了,村民们拿着手里干活的工具,围在了两个孩子的身边。
“滚出村子,你们两个就是一个灾星,都是你们给我们带来了不幸。”
“滚出去,念在你们陈家跟刑婶以前的恩情上,我们不为难你们两个。”村民们恶狠狠的看着两个孩子。
“星玄,我们走吧,去一个能容下我们的地方生活。”
“哥,可是别的地方没有我们的家啊,我想等父母回来,那个爷爷说会救出父母的。”
“那个爷爷是仙人,相信会找到我们的,我们去外面找个家。放心,哥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恩、、、,哥,我想去找我的父母,我感觉他们还活着。”
两个孩子牵着手穿过人群,不时的还有别的孩子拿起小石子丢他们,边丢边喊着;“有爹生没爹娘养的野孩子。”两个孩子的头部隐隐流出血液,他们并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疼吗?”
“没事的哥,我不疼,我想在看一眼家乡。”
初秋夜晚的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