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西下的落日,落在了青山的后面,在遥远红尘中,相隔的峰峦,像是一个永远的传说,它们留下了最后几缕阳光,在人间,阵阵微风吹过,天色已经向晚。周围一片寂静,树林疲倦了,夜也无声。在天空中,升起了一轮金色的月亮,悄悄洒下清光一片,在人间,山间流动着清澈的泉水。朗朗的清风,和‘叮咚’的泉水声,此时忽然传来一段乐曲,格外的幽咽。除了风声之外,再没有一点梦幻,微微的风,漂泊的云,渐渐暗淡的天空,笼罩着朦胧的夜色,每一颗树,每一所房子,瞬间印在人们的心间,伴着炊烟袅袅升起,是心在天边轻轻盘旋。
铃木实验室结束了喧嚣的一天,疲倦的人们打着哈气拖着疲惫的身形,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家里,现在实验室里只剩下威廉和米罗两个人,没有繁忙,没有翩翩而过的身影,只有柔和的灯光,和似曾相识的一个梦想,摇曳在悠悠的天空。威廉和米罗背靠着背坐在特奎拉狼人旁边,他们后悔自己毕业于医学院,后悔来到了铃木实验室,更后悔遇见了该死的道森医生。今天晚上还要值夜班,在这孤寂的夜里,陪伴着可怕的特奎拉狼人,这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威廉紧绷着脸闷闷不乐:“米罗,我现在心里有些不安,我的心里又十分难过,冷酷的道森医生太可恶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天黑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回家睡觉了,只留下我们两个陪着可怕的特奎拉狼人,他们还有没有良心啊!今天晚上我们别想睡觉了,还有好几项测试项目没有做呢!特奎拉狼人的耐力和敏捷度;能否解决复杂的逻辑问题;有没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他到底冷酷到什么程度,这些数据资料我们今天晚上都要整理好。还要定时检查生命支持系统是否正常工作;呼吸机每分钟泵进的氧气有多少;拷贝特奎拉狼人的基因序列组,一大堆工作等着我们去做,我现在真的有点乱。你站起来先看着这个家伙吧,金刚罩里的温度不能过冷,也不能过热,道森医生临走时特意嘱咐我们要注意观察。”威廉说完将头埋进臂弯,蹲在地上显得十分困倦。
米罗直起腰走到金刚罩跟前,“他现在看起来好像不那么恐怖,你看他睡的多安详,他的脸上已经渐渐恢复了血色,甚至有了微弱的呼吸,我敢打赌他生前一定是一位优雅的绅士,嗯,不会错的,一定是一位优雅、高尚的绅士!”威廉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他有显得些情绪低落,闷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米罗凑到金刚罩跟前想仔细看看特奎拉的面部表情,突然,特奎拉脸颊抽搐了一下,吓得米罗张大了嘴巴,特奎拉狼人的手也使劲动了一下,大腿向上微微翘起米。米罗连忙喊着威廉:“威廉快起来,你看他会动了,道森医生说他明天才会复活的,怎么今天晚上就要醒了!”当米罗再次回过头想要看个究竟时,特奎拉狼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可怕的眼睛射出一股幽兰的光芒,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了几圈,在他的嘴角边似乎挂着一种难以觉察的微笑。米罗惊吓的跳了起来,“妈呀!救命啊!你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可小了!我可没有亵渎你的尸体,都是那个叫道森的医生干的,没我什么事啊!”米罗回过头大声呼唤着威廉:“嗨!威廉!你赶紧过来,快过来一下,你快过来呀!他好像醒了!特奎拉狼人好像醒了!我现在好害怕呀!快点报警!”
威廉走到特奎拉狼人近前,匆匆看了一眼,“你骗谁呢,你看看他不是还在那躺着吗。好好的,你可别吓我啊!我看你是过度紧张,眼前出现了幻觉。”
米罗回过头看着特奎拉,“刚才他还睁眼睛了,现在怎么又睡着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对呀,我的视力可好了,你毕业考试时写的答案,我离四五张桌都能看见。”
“你的眼睛是挺好使的,我写的答案都被你抄去了,现在怎么样?铃木实验室是不是挺好的!今年的奖学金你比我得的还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里可是一级科研机构,平常人想来还来不了呢!对了,你也该给我意思意思,要不是我一直帮助你,你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米罗正在和威廉说话,特奎拉狼人突然坐了起来,眼睛里射出一股寒光,他的手臂往后缩紧准备猛力出击,在金刚罩外面都能听见他的牙齿咬的格格直响。米罗吓得蹦了起来,他回过头再看威廉已经跑的没影了,他急忙向冷库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啊!”金刚罩瞬间被特奎拉狼人击的粉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米罗的耳边响起一声恐怖的咆哮,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这一刻猛地竖立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慢慢渗出。米罗绕过椅子飞快地奔跑,特奎拉狼人跳出金刚罩紧跟在后面,他伸出了利爪,顺着他的牙齿留下许多唾液,粘糊糊的唾液一直淌到地上。米罗的耳边响起dangeoueous……的呼喊声,特奎拉狼人跳过椅子,‘咔嚓’一声椅子被折断。米罗跑到冷库,发现大门现在正好开着,威廉躲在里面向他不断招手。米罗一头钻进冰库,反身扣住冷库的大门,他不住喘着粗气,感觉心脏马上要跳出来了。“我说威廉你跑的真快呀,我才一转身你就没影了,你是没把我当成朋友啊,遇到危险你就不管我了,你记着我欠你的100块钱我不还了,记住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米罗对威廉说。
“这怎么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