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尼尔氏综合症急性发作期可以导致耳鸣。
霍凯看她意志坚定,也不再如之前的沉默寡言,便忐忑着一颗心尊重她的决定。
好不容易挨到了开普敦,覃霓几乎已经虚脱,霍凯立即送她去医院输水。
“飞机上的事,不要汇报boss,我不想多费唇舌。”覃霓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眸看着霍凯,因身体不适而眉微敛。这是她第一次向霍凯要求隐瞒。
“否则,你我都会挨训。”她笑着加了一句。
霍凯但笑不语,貌似在斟酌,在犹豫。覃霓所说的是事实,如实汇报,他挨得训会比较重一点。最近挨骂的频率很高,这让他多少有些心里压力。
最重要的是,聂郁桀最近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再让他担心,他有些于心不忍。其实覃霓心里,怕也是这么想的。她是名好女孩,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自己的苦自己咬牙挺。倘若换做别的女人,遭这么大罪,肯定添油加醋的晒出来嗲一番。
有时候她的坚强和倔强真的看着让人心碎。
只是可惜,遇人不淑。
他想,或许欧力当初那么奋不顾身的去保护她,也并不仅仅因为职责所在。
为什么她的好,外人都能看出来,偏偏郁少看不出来?不知道好好去珍惜?
“回我想游玩。”覃霓看霍凯不啃声,又说,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霍凯点头,“好,那我暂时不说。”
a市郊区,枕水居。
聂郁桀翻着手里薄薄的资料,英俊的剑眉微蹙,“就这么点?”
“是。”叶楚倩含笑,重重点头。她穿戴另类,性感妖异,手舞足蹈的在聂郁桀跟前走来走去,一边打着报告,加点感慨。
“覃霓那会才多大?也就一孩子,每天吃喝玩乐,业余时间去柏林医大混点课,怎么可能有什么大仇家?也就她那混账姐夫,算起来也只是和她老爹有仇,家产也夺回去了,报复的覃霓一家那真叫一个惨,老的你知道,到现在还没醒。唉,可怜她那如花似玉的姐姐,是一尸两命。姓周的那家伙怨恨绝对是消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又大老远的跑来用这种方式再来折磨覃霓?就算真还要泄恨,也该亲自上--”
她可没有打趣和侮辱覃霓的意思,就事论事。叶楚倩的话被聂郁桀一记冷冽的眸光逼射了回去,她浑身一个激颤,打着呵呵忙跳开,“我查过了,不是他,绝对不是。”
聂郁桀懒懒的抱臂,架着腿着腿,十足的傲气、霸气。下巴朝着桌上放着资料的方向一扬,“就这点东西,花了你一个月的时间?”
“那不是,呵呵。”叶楚倩眨了眨眼,性感美艳的身子倾上前,神秘兮兮,“我查她的老相好去了。”
聂郁桀心中微动,敛眸,却是满脸鄙弃,很不屑的样子,“谁让你查他了?”
“您老人家真不想知道?”叶楚倩朝他抛了个媚眼,精致的烟熏妆在暗夜里妖艳绽放。
装吧,心里其实痒的要死吧?爱面子的家伙!
“查都查了,说吧。”聂郁桀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衬衣领子,一副悉听尊便,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从柏林一直摸索到瑞士,原来,他是个医界天才呃!”楚楚倩一脸的神往,钦羡,两眼放光,犯花痴的样子。
“重点。”聂郁桀很不耐烦。心里泛堵。他清楚的记得,覃霓说他比他帅。还一直对他恋恋不忘。最关键,他是覃玥的爹!
“他叫徐默,今年28,下落不明。”楚楚倩巧笑倩兮,丰姿绰约的站定。
废话!聂郁桀敛眉,冷眼凝着她。
叶楚倩打了个寒颤,抱着双臂抖了抖,“如果您老人家嫌重点太简要,我可以--”
“不必了。”聂郁桀打断她,直切重点“是死是活?”
叶楚倩耸肩,“如果是能确定死了,那就不叫下落不明。”
聂郁桀不说话,楚楚倩又凑上来,“听说姓洪的那变态被孔涅他们折磨的疯疯癫癫了,却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挖到,要不,我陪他玩玩?”
洪杰恒,那天晚上在酒店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如今他是可以找出加害覃霓之人的唯一突破口,不过,那个家伙是个行家,经受过特殊训练,用尽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一日查不出元凶,覃霓便多一日处在危险之中。
“行,你试试吧。”聂郁桀说。
“其实,郁少,你有没有想过是徐姿干的?在a市,只有她敢这么大胆,也只有她有这个动机。”楚楚倩突然正经起来,凝神沉思。
闻言,聂郁桀怒起,“这话是你说的,要是别人,下场你知道!”
叶楚倩沉默,顿了顿,正色道,“表哥,你冷静点,我们心平气和的讨论,分析。她老子是黑道出身,你真以为她的内心会和她的外表一样美丽善良,高贵大方?”
聂郁桀坐下,“她是她,她爹是她爹。”
叶楚倩挑着眉,不敢苟同。聂郁桀忍不住为徐姿正身,“她外表坚强勇敢,大气成熟,什么时候都是一张笑脸。可其实胆子很小,骨子里是个小女人。有一次野营,我让她杀了只野兔,她当时一声不吭,可结果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看到电视里灾难的画面都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