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香殿中传盏宴直到半夜才结束,各国使臣醉意甚浓,殿内一片欢乐。
宴会结束,众人都陆续离开。
祁亲王虽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极大,只是微微有些发晕,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之下,缓缓回了晶玉华苑。
陆光绪与萧明珠也摆驾回宫,二人行至寝宫,见宫门大开。
萧皇后忙问下人:“三皇子呢?”
守门的太监忙道:“娘娘,殿下他不是奉陛下旨意去参加传盏宴了吗?”
“混账!”萧皇后怒喝:“你们没长脑子吗!”
陆光绪缓缓而来,问清楚了情况,微微摇头:“搜吧。”
一声令下,数百禁军在整个皇宫内开始搜查,不一会儿便在三皇子寝宫内找到了人,此时的三皇子与九公主共赴巫山之后,正在床上温存,忽的听门外禁军敲门,这才赶紧与祁玉儿穿好了衣服。
不多时,陆光绪与萧明珠齐至,看着皇儿寝宫内的菜肴,美酒,又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萧皇后上前两步,掀开被子,里面正藏着一片被染红了的床单。
“唉……”萧明珠无奈摇头:“来人,去请天玄国祁亲王来一趟吧。”
晶玉华苑中。
祁亲王见院中亲信护卫竟然都倒在了地上,顿时大惊,酒劲也都消散,挨个检查之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被迷倒了,并无性命之忧。
“那丫头恐怕是逃走了。”祁亲王摇摇头,走到厢房门口,果见锁都被砸开,推门一看,房内空空如也。
“来人,去禀告圣东皇帝,就说我天玄公主在皇宫内迷路了,让他帮我找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来了一对禁军,其中一位将领道:“祁亲王,陛下和娘娘请王爷去三皇子寝宫一趟。”
祁亲王心中忽的“咯噔”一下,忙问:“是不是公主在那?”
“正是。”
祁亲王面色一沉,遂跟禁军去了三皇子寝宫。
刚进宫门便远远望见陆秉文和祁玉儿并肩站在房内忐忑不安,陆光绪和萧明珠脸色难看的坐在桌前。
祁亲王心中越来越不安,大步流星进了房中,先给皇帝和皇后打了招呼,这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光绪面色为难,尴尬一笑:“这个……祁亲王,是我们秉文对不住你们天玄了……”
祁亲王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扫视着房内的一切,直到看到床上那凌乱的被褥和一片殷红之后,忽的瞳孔一缩,走到陆秉文和祁玉儿身前,就这么看着二人。
二人被王爷看得冷汗直流,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突然!
“啪!”祁亲王一巴掌抽在陆秉文脸上,将陆秉文抽翻在地,晕了过去。
萧皇后被吓了一跳,见自己心爱的儿子竟然被打,就要起身呵斥,却被陆光绪忙将她的手按在桌上,冲他摇头,低声道:“不可冲动。”
萧皇后见皇帝如此,便强忍着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祁玉儿也被吓了一跳,忙就要去扶陆秉文,却被祁亲王一把拉住,又转过身对陆光绪和萧明珠道:“陛下,娘娘,恕本王失礼,恐不能再参加娘娘宴会了,明日便起身回天玄。”
说罢,拉着祁玉儿转身就走。
祁玉儿含泪一直回头望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陆秉文,低声喃喃:“秉文,你一定要来找我。”
等到祁亲王离开,萧皇后忙命人请御医前来,还不住的埋怨:“这祁亲王太过分,竟然当着陛下和哀家的面就敢打秉文!”
陆光绪哈哈笑道:“明珠,是我们秉文占了大便宜,让人家长辈出出气也无可厚非,你就不要再抱怨了,人家天玄公主丢的可是一辈子的贞洁,咱们秉文挨这一巴掌,值了。”
“可是!”萧皇后还要再说什么,但看着陆光绪那乐呵呵的样子,便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陆光绪捋着胡子笑道:“咱们光绪还真有一手,认识人家才两天,竟然就……哈哈,颇有朕当年的风范,想当年,咱们也不过见过一两次面……”
“行了行了。”萧皇后面色一红:“陛下,不要再提当年了。千万不要忘记灵宝天尊的话,不管怎么样,秉文和那天玄公主绝对不能成亲。”
“这点朕当然不会忘记。行了,咱们走吧,让秉文好好休息一会儿,毕竟累了一天了。”
随后,皇帝与皇后离开了三皇子寝宫,寝宫内只有几个丫鬟伺候。
床上,陆秉文已然醒来,脸上也被御医涂了药。虽然脸上不疼了,但他心中却疼的厉害,方才父皇和母后的话他一字不落全都听进耳中。
“灵宝天尊,原来是你!”陆秉文躺在床上,泪水慢慢划落:“是你害的我和玉儿,为什么?为什么?”
晶玉华苑中,祁玉儿被锁在屋内,不住的落泪,一直到天明,祁亲王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收拾行李,一大早便离开了皇宫,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一行人马出了皇宫,出了圣东都城,一直向天玄行去。
祁亲王骑在马上,在最前方。他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皇兄。
一趟祝寿,竟然把公主的贞洁丢了。
这么荒唐的事情,让祁亲王怎么开口对皇帝说?
此时的祁亲王真希望回国的路越长越好。
可路再长,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一个半月以后,祁亲王队伍终于回到了天玄都城。
他此次回来实在太过突然,当他带公主进宫面圣之时,诸位大臣在金銮殿见到这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