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鹿力与羊力尽皆恢复如初,化作人身身穿道服,长跪于李道真身前,使劲的磕头。
李道真甚是欣慰,扶起二精,又问虎力道:“你的五雷法练得如何了?”
虎精微微有些惭愧:“师尊,我这五雷法却只是个半生不熟,檄文交于上苍,却不见回应,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李道真哈哈一笑:“如今你二兄弟伤愈,你们可安心随我去一处地方,那里可得惊动玉帝,降下雨文书。”
虎力大喜,三兄弟一起又随李道真白可儿向东北终南山飞去,落下终南山,李道真吩咐:“在此地修行,可练成五雷正法,只是檄文用的多了,天帝怪罪,降下天雷让你身首异处,我再传你一个砍头法,断头亦可再生。”
虎力大喜,又跪拜谢恩;李道真又将砍头法传给他,这下才道:“为师还有大事在身,如有缘分,我会来终南山接你们。”
说罢,李道真直起云床,带白可儿离去;留下三妖在终南山上跪拜不止。
云床上白可儿依偎在李道真怀中:“哥哥,那五雷法为何非要在终南山上修成?”
李道真笑道:“你却有所不知,这五雷法全名“五雷天心正法”,乃当年太上老君游历终南山时所创,向天发檄文,惊动玉帝,才可降雨。故此,凡修五雷法,必须是在终南山修成者,玉帝才肯降雨,也算是给老君面子。”
白可儿点头称是;二人行至不久,却见一山,这山长的仙气十足,云雾缭绕,却又陡峻非常,屹嶝嶝怪石,说不尽千丈万丈挟魂崖,正是名曰“黄风岭”。
“此地正是黄风岭,”李道真站在云床之上,搂着白可儿:“岭中有个黄风大圣,乃是从上古便存货的大妖,神通广大。”
白可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黄风大圣麽?当年亏得他闹灵山,我才偷吃了燃灯古佛的灯芯,逃下灵山。”
李道真微微一笑,揉揉可儿脑袋:“如此说来,还是我们家可儿的恩人,路过此地,便去看看他吧。”
说罢,李道真按落云头,行至黄风岭黄风洞前,正有两个把门的小妖,见来者不凡,便呵道:“来者何人?”
白可儿忙道:“去告诉你家大王,金鼻白鼠来找他了。”
那妖闻言点头,进洞而去。不多时便有一神武将军迎了出来,见他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端得是英武不凡。
“白鼠妹妹,好久不见。”黄风大圣打了招呼,又看向李道真:“太乙玄门李道真?”
“正是。”李道真点点头,拱手道:“当年在灵山上,多谢你帮忙,让可儿逃出。”
黄风大圣一眼便看出了这二人的关系,呵呵一笑:“不值一提,二位里边请。”
三人有说有笑,进洞而去,大圣又吩咐下人摆好酒席,三人吃席谈笑。
李道真看桌上酒菜,竟是些狐兔獐鹿之类,便呵呵笑道:“大王好生修行,不吃人也。”
黄风大圣一笑:“我也是久修得道,与天地同寿,还吃什么人肉。如今被灵吉菩萨看押在这黄风岭上,也倒是自在。”
李道真点点头,低声道:“大王,我却知你是上古大妖,曾与真龙一起参加过夺天之战。”
黄风大圣一愣,忽的大笑:“你是听三清说的吧。不错,当年真龙战败,我等几位将军全被捉拿。九灵元圣被青华大帝收走;玉兔精被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带走;九头金雕被玉皇大帝带走;金翅大鹏被灵宝天尊收了当坐骑;我则是被太上老君收走。”
“大王,既然你被老君收走,为何后来又在如来驾下?”李道真忙问。
黄风大圣喝一口酒:“你是不知。三界稳定之后,胡教兴起,老君化胡为佛,命燃灯佛祖为西方教主,并让我跟随于他。不料后来释迦摩尼起势于灵山,夺了佛教教主之位,我便就跟随了释迦摩尼,在灵山修行。”
上古之事实在太过复杂,白可儿听得迷迷糊糊,只能一旁吃菜。
李道真笑道:“大王,难不成就甘心如此寄人篱下?”
黄风大圣一愣,小心翼翼道:“怎么,想套我话?”
李道真抚掌大笑:“大王多虑了,你是可儿的恩人,我又怎么会害你?只是好奇,你一代大妖,怎么就甘心过这种生活。”
黄风大圣摇摇头,仰头灌下一杯酒,苦笑道:“你是不知。几百年前,我们也曾反抗,纠集了以前一众兄弟,还有一些后辈妖族,但结果却甚是凄惨。”
“青狮白象!”李道真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黄风大圣点点头:“不光是他们,我们还纠集了佛母孔雀家族,金翅大鹏,狮猁王,九灵元圣,九头金雕等等一众妖王。但是却被那些仙佛轻易镇压了,孔雀隐世不出,金翅大鹏被如来收走,青狮白象被文殊普贤收了当坐骑,狮猁王逃到深山隐居,九头金雕重伤逃走,下落不明,而我,也被灵吉菩萨看押在此。”
李道真叹息道:“大王,狮猁王已经被文殊菩萨收了。”
黄风大圣闻言,又是一阵感叹:“再无心争夺了。”
酒桌上,三人唏嘘不已。
酒过三巡,三人脸色微红。
黄风大圣问道:“你们二人这是去哪?”
李道真如实相告,黄风大圣忧心道:“你们不知,那五行山被如来佛祖用金字敕令罩住,还有山神土地,护法伽蓝看守,外人不得进入。”
李道真一皱眉,不料黄风大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