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字面前,能有几个人扛得住这份诱惑?大多数人如此,就更别提桑老三这种本来就缺钱少财又贪财的人了!
要是桑叶无条件的分桑老三鲜花酱的生意,或许他还会怀疑这是桑叶故意设下的陷阱,只是桑叶提出了条件,让他去村长面前揭发桑老大,他就没有这份顾虑了。
见桑老三似乎下一刻就要答应下来,桑老大火急火燎的暴喝道:“老三,你要是敢答应,别怪我绝情不认你这个兄弟。”
桑老三哪里会在乎一个给不了自己好处的哥哥,他面带讽刺说道:“大哥,今儿的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再咋样二哥也是咱们的兄弟,你把二哥一家欺负成这样,我这个当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哪儿还能站在你那边帮你作孽?”
桑老大万万没料到桑老三如此厚颜无耻,当即骂道:“你别给老子装好人,今天要不是你怂恿劳资,还给老子出故意装病的主意,老子会跟着你来老二家?”
桑老三脸色微变,偷偷地觑了眼桑叶,见她似乎没有相信桑老大的话,心里松了口气,假惺惺的劝说桑老大:“大哥,事情都这样了,你就别往我身上推卸责任了,你跟二哥好好道个歉说两句好话,到底是自家兄弟,二哥还能真对你咋样不成?”
让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给一向瞧不起的弟弟道歉,这简直比杀了桑老大还难受,可更让他难受的是桑老三的态度:“你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桑老大气的直喘粗气,摇晃着冲上去要揍人,却让桑老三躲了过去。他恨恨的大骂桑老三,只恨自己瞎了眼没有早些看清这个老王八蛋的真面目。
桑老三却是看都不看桑老大,在桑老大惊怒交加的咒骂声中,腆着脸对桑叶说道:“好侄女,叔相信你不会坑叔,这就去找村长为你家讨个说法。”
桑叶并不意外桑老三的决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侄女就在家里等候三叔的‘诚意’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朝着桑叶预定的轨迹发展了:桑老三“信守承诺”的跑去村长那里,“义正言辞”的揭发了桑老大带着妻儿到桑家闹事、打人的事实。
如果是桑家人告状,村长不一定信,可是李家村没有人不知道桑家大房和三房穿一条裤子,现在由桑老三亲自揭发桑老大的“暴行”,就是不信的人也信了,更何况还有村民为桑家作证,几乎是铁证如山了。
虽然村长不愿意管桑家兄弟之间的纠纷,准备让他们自行解决,可谁成想桑老三更绝,为了讨好桑叶讨好桑家,竟然直接给桑老大扣上了败坏李家村风气的帽子。
败坏村风这个罪名倒也说的过去,毕竟桑老大是当大哥的,却带着妻儿砸了亲弟弟的家,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要是村子里人人像他这样,那还不得翻天了?
若是这一次村长不严惩桑老大,及时遏止这种歪风邪气,长此以往村长也好,对李家村也罢,都没有任何好处。
李村长爱惜自己的羽毛,对村子里的事务也很负责,见桑老三说的有道理,当即让儿子将德高望重的村老们请到了家里,还把意图搞乱村风的桑老大等人和“苦主”桑老实父子全部叫了过来。
直到站在面色不善的村长和村老们面前,原本还没把这场纠纷当回事的桑老大等人才真的知道怕了,不住的喊冤把责任往桑老三身上推,还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指责桑老实父子心狠。
可惜对比桑老实父子,他们身上的伤痕丝毫引不起村长等人的同情心,就连之前被桑叶打中腘窝而站不起来的桑二牛,腘窝处没有半丝被打的痕迹。
对此,村长村老们认定桑老大等人死性不改,打定主意要罚上一罚,杀一儆百。
最终,桑老大一家不仅要赔偿桑家八百文钱的桌椅损失和医药钱,还要在秋收之时给桑家干三天活儿,就这处置还是在桑老实父子的“求情”下从轻处置的。
这一点,倒是让村长村老们对桑老实父子的感官更好了,相对的也更加瞧不上对桑老实父子骂骂咧咧的桑老大一家子……
正房里,木氏交代两个儿媳妇收拾乱糟糟的屋子,自己拉着桑叶的手难过的抹起泪来:“小叶,这些年你在外头受苦了,是娘对不起你啊!”
桑叶有些摸不清头脑,连忙劝慰起木氏:“娘,之前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再提这些话么?女儿这些年过的很好,真的没吃什么苦头,您怎么就不信呢?”
木氏根本不相信女儿的话,哽咽着说道:“你要是真过的好,咋会移了性情?虽说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可是心比谁都软,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别说今儿个动手打二牛了,要不是在外面受了大罪,哪里会变成这样,呜呜!”
一想到女儿过去遭遇过很糟糕的事情,木氏心里更难过了,哭的十分伤心。
“娘,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终于明白母亲难过的缘由,桑叶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自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然前世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时,如何能护住父母留给她的遗产不被那些人掠夺走?
虽然这一世的身份差了些,是别人家的奴婢,但是身边没有了那些糟心亲戚,也不想了解原身的人对她产生怀疑,前世的暴烈脾性就跟着收敛起来。
回到李家村后担心被桑家人看出来,她就只好继续装下去,如此一来倒是跟原身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