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似乎听到有个女子在喊‘救命’,你有没有听见?”桑榆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耳听去,却只听见微微的寒风从耳边掠过,他扭过头不太确定的问大姐。
“你没有听错,姐也听见了。”桑叶的目光注视着小巷子尽头一处低矮的房屋,如果没有猜错求救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肯定是有人遇到歹人了,大姐,你找个地方躲着,我先过去看看。”桑榆神情一肃,将笔墨等物塞到大姐手,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急。”桑叶哪里想到弟弟这么热血,半丝犹豫都没有就往危险的地方跑,吐槽了一声,却连忙抱着怀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大姐,你怎么跟上来了?快、快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桑榆一回头就看到了大姐,连忙停下来劝大姐回去。
他想帮那个可能遇到坏人的女子不假,可是却不能允许大姐跟着犯险,不然他宁可见死不救。
“得了吧,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真跟坏人打起来指不定连我都不如。”桑叶瞅了眼弱不禁风的弟弟,很不客气的打击他:“不想姐担心的话,以后念书也别忘了练练身子,不然遇到这种情况,姐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充英雄。”
“大姐,我、我知道了。”桑榆被说的面红耳赤,一半是被打击的,一半是感动的。
以前课业和挣钱占据了桑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他几乎没有时间锻炼自己的身子,“文弱书生”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虽然没有达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程度,但是力气确实比做惯农活的小姑娘都不如。桑叶借机让桑榆保重好身体,桑榆心里只有感动,不会觉得大姐是在嘲笑他。
“你小子知道就好!咱俩也别磨叽了,救人要紧。”桑叶丢下这句话,不等桑榆再劝抬起两条腿飞快的跑在了前面。
桑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过真遇到事了她也不会置之不问。尤其在热血的弟弟还在场的情形下,她要是执意把弟弟拉走,只会让弟弟留下解不开的心结。
本来应该叫更多的人去救人,可是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出手,她更怕等人叫来坏人都已经逞完凶了。眼下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要是情况不对,大白天的她还有机会跑出去求救。
知道大姐不会听自己的劝,桑榆索性不劝了,只是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跑了上去,生怕晚到一步姐姐就会吃大亏。
“……救救月娘,救救月娘,有坏人欺负月娘……快救救月娘……”一个破旧的小院儿门前,一棵比屋子还高的柏树发出急切的求救声。
“快,就是这里,咱俩先合力把门踹开。”距离小院儿越来越近的桑叶清楚的听见了柏树的呼喊,她加快脚步来到小院儿门口,清楚地听到了屋子里的异响,于是后退两步,让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的桑榆同她协力踹门。
“是,大姐!”
桑榆没有特殊能力,耳力也只是寻常,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只是见大姐如此坚定,他莫名的相信就是这一家,于是二话不说在姐姐喊到“三”时,抬脚重重的踹在了门上。
屋子都这么破,院门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兄妹俩一记重踹竟然就把门给踹开了。
这时,没有了阻碍,屋子里细微的异动也传到了兄妹俩的耳朵里,下一刻一道粗嘎难听的男声也随之传了出来:“草,哪个不长眼的敢坏老子的好事!”
桑家姐弟站在小院儿中央紧紧地盯着屋门,就见屋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身材不高却粗壮的男人赤裸着胸膛不慌不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大姐,别看。”桑榆眼疾手快的捂住大姐的眼睛,生怕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会长针眼。
眼前陡然黑下来的桑叶十分无语,这种紧要关头还在乎这些旁枝末节真的合适吗?她一把扯下弟弟的手,冷冷地盯向了意图耍流氓的男人。
男人也发现了桑家兄妹,当看清桑叶的脸时,失声喊道:“是你!”
桑叶一听,十分纳闷。她来镇上的次数不是很多,很确定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流氓,只是听这流氓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桑榆也听出来了,警惕的瞪着耍流氓的男人:“你是什么人?为何鬼鬼祟祟的在这里?”
那男人根本没有把弱鸡一样的桑榆放在眼里,他目露淫光的看着桑叶,色眯眯的说道:“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就拿身子来偿还吧,不然今儿个休想走出桃源镇。”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不整、约莫十五的少女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强哥,求您,求您放过这位娘子吧,这位娘子不是故意的,您就让她走吧!”
被称作强哥的男人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弯腰一把掐住少女的下巴不怀好意的说道:“老子是不是放她走了,你就心甘情愿的伺候老子?”
少女艰难的摇了摇头,眼泪顺着清秀的脸颊流了下来:“强哥,求您了,求您绕过月娘,下半辈子月娘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嘿嘿,当牛做马好。”强哥邪笑一声,伸出肮脏的左手在少女不可描述的地方大力的揉搓起来:“那你现在就当牛做马吧,把老子伺候痛快了,兴许老子就放过那个小娘皮。”
“不、不要!”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扭动着身子极力的挣脱着想要逃离男人的掌控,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