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去哪里?”
高树叶期待的看着陈慈君。
“这话不应该问我要问你自己,你打算去哪里?”
“我无所谓啊。”
说到这里高树叶停顿住了,回想了一下他从未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难道说他已经厌烦了自己跟在他的左右了?的确,自己没有跟他生任何关系,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照顾自己娘俩,所以让自己离开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是不是厌烦我跟着你了?”
陈慈君转过头来看着高树叶怀里的孩子,孩子对着自己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谈不上什么厌烦不厌烦,只不过我要离开上海了,去的还是穷乡僻壤,如果你不怕吃苦你可以跟着……”
旅途是寂寞无聊的,陈慈君从十几岁就跑出来跟着别人后面干这档生意,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开朗人,可就在这十几年中,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让这个原本话就不多的男人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就在这孤寂的旅途中风餐露宿都不算什么,那入骨的孤独感才是真真正正让人崩溃的地方,记得有一次,自己进入云南的一个村子里连续的大雨使道路不通,没想到天晴之后自己刚离开那个村子途中就遇到了泥石流,自己被困在山上整整七天!在山上没吃没喝没地方睡,再加上蚊虫毒蚁不断的侵蚀的自己求生的意志,那个时候刘雨婷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作为自己精神的支柱可能那一次就死在了山上!不适用于言表的他跟高树叶可能没有话说,可是怀里的这孩子好像是自己的一个忘年老友一样,那种满满的温馨感好像让自己沉寂多年的心又活了过来,这短短的几日自己是那样的开心,说要让他们母子离开时心里不知怎么了又是那样的不舍。
“就让她们再跟自己几天吧,等自己去过河南回到南昌,如果她还不愿意离开就找个地方安置她们娘俩,这事应该不难。”
陈慈君暗暗的想道……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红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觉定还是去找这个叫孙晓雨的,她觉得要报仇的话还是找她比较好,自己是那种性格直爽的人玩不了那种勾心斗角的活,至于要怎么做就先听听那丫头怎么说,如果能找到又来钱又解气的活,那也不枉自己陪她们玩一遭。
孙晓雨正在店里修指甲,店里十分的冷清可能由于是天热的原因吧,在这种闷热的天气很多人都选择了在厂里不出来,所以也比较无聊,人说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这指甲明明上个礼拜才剪过的现在又长了出来,孙晓雨的指甲比较薄,不适合留长指甲,上次留过一回结果稍微搬点东西就翻了过来,疼了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正一边剪指甲一边想事情的时候红姐进来了。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红姐有些着急了,这丫头只顾着在那剪指甲,并不搭理自己,难道这死丫头还反悔了?还是昨天闲来无事逗着我玩儿?
“暂时没什么事,你就跟孙成才把关系搞好就行了。”
“你说啥?你叫我跟那个神经病搞好关系!什么意思?”
“你问这么多干嘛?叫你去你就去,一天给你3o块钱其他的我不管你随,时等我通知。”
说完孙晓雨对着亮光看着她新俢的这五根指甲,甚是满意。
“你的意思说,我还可以去找别的工作?”
“废话!你不找工作你睡哪?还跑去住旅社?”
孙晓雨根本就不屑看她,将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王红,两只脚跷到桌子上。
“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拿着桌子上的那把钥匙,那是离这里不远一个溜冰场的杂物间钥匙,里面放了一张小床还有打扫卫生用的东西,那里只上晚班,就是没人的时候把卫生打扫干净,每个月4oo包住但不包吃,这活也只有本地人才愿意接,干不干随你。”
说到这里,孙小雨拿了一把小戳刀开始慢悠悠的再次俢起剪指甲来。
红姐考虑了一下一个月4oo块也行,每天从这丫头这里拿走3o,一个月下来也挺可观的,如果能够成功的把那家店给弄过来,还愁着这每个月几百块吗?那家店在自己手里三个月两口子可挣了上万块啊!这到口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便宜了那个瘦高瘦高的保安,要不是家里老熊打不过他,哪让他这么痛快就把钱装进口袋。
“好,这活我接了。”
“愿意干就拿上钥匙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我……你……”
红姐对这个叫孙晓雨还真的没办法,算起来她比李桐的对她的态度还有可恶,可不知怎么都气不起来,要说不服她吧,论经济自己不如人,论“实力”也不如人,想跟她横还真横不起来,在这里瞅着她那傲慢的样子也来气还是拿了钥匙走人吧。
“我忍你了!”
红姐拿着钥匙气冲冲的走了。
孙晓雨转过头来看着红姐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顺手将修指甲的锉刀仍到了玻璃柜台上。
“叮……”的一声生了清脆的响声,孙晓雨这第一步终于走出去了。
“店长我回来了。”
“辛苦了,怎么样?”
翟红梅刚踏入店门就向孙晓雨报了一声平安。
“还能怎么样,李游哥说了叫你有什么事情去找祁林,这里的事他想管也顾不不过来。”
“顾不过来?”
孙晓雨拧住眉头,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