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祁少什么事,是我们心情都不好好不好?”霍景翔将话茬接了过去,斜睨了眼祁白若,“祁少,今个是怎么了,往几次你不都挺乐哉的,怎么这次倒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说说看,又是那个女人惹你生气了?”
“别烦我。”祁白若一口气灌了大半杯酒,将酒杯一下砸在地上,杯子顿时变得四分五裂,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祁着脸骂道:“都他妈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女人吗?离开我了就得瑟了,瞧她那样,一见我就火大,也不知吃了什么火药了。”
“哦,准是嫂子了。这不,还没结婚呢?往后日子长着呢,这就有隔阂,今后怎么一起过?”闻绍佑捏着鼻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祁白若瞪了他一眼,“什么嫂子,我说的不是蔓熙,唉,这是我心里一大桩烦事,一天不解决一天不是味。”
“哦,原来如此。”莫少坤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我说呢,我们几个近心情都不太好,公司老是出些纰漏,总解决不完,有时想想,这总经理的位置我真想交给别人来做了,好落个清闲。”
“得了吧,你不做,你老爸还不拔了你的皮,交给别人做,他放心得了吗?”霍景翔在一旁调侃道,“我们几个,将来铁定是要继承家业的,虚度光阴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好好珍惜吧,以后没准儿还得娶一个肥肠样的女人巩固事业,唉,想想都会做恶梦的,这就是豪门子弟的悲哀啊,其实当个普通人才好。”
“好个屁。”
祁白若冷祁接完话,便拿着外套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都一点半了,算了,我先走了,你们随后。”
“啧啧,这就想着嫂子了,你们感情是有多好啊,我们光看着都不是滋味了。”莫少坤推了一下霍景翔,大家目光齐刷刷的看着祁白若,大笑起来。
“就尽管贫嘴吧,我不奉陪了,随你们耍到几点。”祁白若开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莫少坤他们:“或许你们说的对,以后可没这么悠闲自在的生活了,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祁白若坐在车内,看着前叶那栋别墅隐隐照出的灯光,不知为何,他竟一点也不愿上去,他来了半个多小时,就发楞的看着那盏灯,想必,赵家的人应该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忽然舒畅了几分,便下了车。
他沿着走廊向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家的别墅,深更半夜,周围也是安静得出奇,唯独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细碎的脚步声,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大厅是漆黑的,他想也没想便径直上了楼。
谁料他的脚才刚刚迈上楼梯,一个娇小的身影便窜到了他面前,他微微怔了一下,却还是叫出了她的名字。
“蔓熙,怎么是你?”
蔓熙一身长款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大波浪披散在肩上,就这样站在昏暗的楼梯口,乍看之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勾人心魄。
蔓熙走到他面前,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他们的婚礼不久了,可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忽视,甚至连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他都有理由推掉,要不是伯母一再的留她过夜,她想她一定会哭的跑回家。
“白若,你今天,去哪里了?”蔓熙撑着笑了起来,修长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祁白若想要抽开,而她却握的更加紧,她的笑容是很浅的,好像是在借着隐藏什么,蔓熙感觉到她握住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宽厚,也是第一次这样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就这样,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祁白若缓缓的才抬头看她,半晌才开口:“你怎么还没回去?有事吗?”
“我们快结婚了,你知道吗?今天是来商量结婚事宜的,而你,却没来。”蔓熙咬着嘴唇,看他,却见他的脸色微微沾了点怒意。
“我没来,一个礼拜后的婚礼还不是要照常举行,我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婚礼的事宜,就和我家人商量吧,我无所谓。”
“白若。”蔓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的话一说出口,盈在眼眶内的泪几乎快要淌下来,祁白若没做声,沉默许久,他才慢慢的开口:“我和你,自然会结婚,这你不用担心,结了婚,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太太,不过,我的一举一动,你可休想插手,若你没有办法做到,那么这婚,不结也罢,我的话就撂在这,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你可别指望把我捆在你身边一辈子。”
蔓熙忽然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话就像一枚针刺进她的心,很痛苦却流不出一滴血,这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分量的,她以为她可以和他幸福一辈子,所以她对他做的事件件迁就,当她知道他去找叶妮时,她都把自己装的一点都不知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求他能不那么讨厌自己,而她做那么多,付出那么多,他,却都看不到,听不到;还对她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你不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钱,不是祁太太这个头衔,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要的只是你能真心的对我好,用心的维持我们的关系,可你为何连这个都做不到。”蔓熙霍然松开他的手,他的脸庞圈在她的眼里,他依旧还是自己第一眼见到便无法自拔爱上的男人,他帅气多金,气质谈吐高贵儒雅,他是她第一眼看到便挪不开视线的男人,也是她唯一认定想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