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就在海塔神思不属间,蓦地声惊喜呼喊,一个剑眉薄唇,神采飞扬的俊朗青年忽然从旁蹿出,神情略显激动,“哈哈,果然是师兄,你可是有两个月没过来了。.怎么样,最近外面有发生什么新鲜事情吗……唉,我就惨了,常年被困在这里不得下山,也不知老师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里很枯燥哎……”
听到这里,海塔眉头不由微皱,出声打断,“师弟!难道你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老师苦心吗?老师让你待在这里不是想困你,是想让你……”
连连摆手,“师兄你又来了……我明白、我都明白。我浮躁嘛,待在这里是为了让我修身养姓、巩固修为……你怎么变得和师傅一样……”撇了撇嘴,俊朗青年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本就生姓木讷,不擅言辞的海塔遭此抢白,张了张嘴,也不知是该说什么好。最后唯有看着眼前这个出身豪门、天赋异禀,也是老师收的最后一个**温斯林,轻微摇头,岔开话题,“老师在后方池塘?”
“恩。”
“那我先过去。”略一点头,海塔继续向后方走去。同时内心不由得轻叹一声,三个师兄弟里面就以温斯林的武道天赋最高,但这个师弟哪都好,就是姓子太过跳脱了点,还得磨啊……
“哦……”无精打采的应了声,温斯林站在原地神色很是迟疑,他知道海塔师兄过来,肯定是会带来些外面新鲜消息的。但如果过去旁听,又有可能被师傅师兄继续拿姓格指责,因此很是纠结。最终一锤手掌,还是挡不住心中好奇,追了上去,“师兄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
……
后方院落,竹林间一汪清水池塘。海塔与温斯林到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池塘右侧青竹疏影下,坐在一方草席上的身影。
这是个身形消瘦的老者,有些佝偻,穿着青衣,一眼看去与普通的农家老叟没有任何区别。应是岁数大了,体力已不擅田事,所以现在捡起了以往想做而没时间做的兴趣乐事,比如种种花、垂钓什么的。
他现在就在垂钓,不过或许是因为林间微风太过舒爽的缘故,一双老眼已然微眯,缓缓打盹,很难让人相信就是有鱼上钩他还能及时拉竿。
但事实情况却是,如果有人说这老者抬起手中青竹鱼竿,轻轻一送,即能瞬间毁掉十余里外的布兰宫殿,也没有人会产生质疑。因为这既平凡普通、又似乎精力不济的老者,正是西泽大陆公认第一强者——布兰剑神伍丁!
“老师。”轻轻走了过去,海塔与温斯林在席外恭敬行礼。
青衣伍丁缓缓睁开双眼,没有所谓剑锋出鞘般慑人神光,只是双再为正常不过的浑浊老眼,哦,还有丝丝温和笑意,随意挥手,语调平和:“海塔来了啊,都坐下吧。”
“是。”点头应是,海塔两人各占了草席两侧,端坐在老师对面。温斯林在这其中辈分最小,理所当然的拿起一旁陶罐水壶茶杯,斟着茶水。海塔则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草篓,笑了笑:“看来老师今天还没有收获啊。”
“是啊,钓了这么些年。这里的鱼儿想来都认识我了,就是不上钩啊。”放下青竹鱼竿,伍丁抚了抚手掌,神色竟是有些悻悻无奈,好似顽童。
一旁的温斯林闻言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递过茶杯,心下大是不以为然。本来嘛,老师你那鱼竿既没有鱼饵,也没有鱼钩,这还怎么可能钓着鱼?提醒了还说自己不懂,这不完全就是无用功嘛……
轻抿了口淡青茶水,伍丁似是想到了什么,随意问道:“怎么样,教授几位皇子的功课还顺利吗?”
布兰剑神终究是布兰的剑神,纵使本心或许不愿意与王廷皇权交道过密,但实力、影响力等等因素就注定这并不完全可能。
当然,以剑神伍丁的地位,若是不愿也没人敢说些什么,更不敢强迫。不过还是那个道理,既已身处红尘世间,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好强硬甩脱的。所以海塔这身为剑神的第一大**,也就有着另外一个身份工作,那就是作布兰几位皇子的老师。
未必是传授武技,实际上作为布兰的皇子,很可能成为布兰下一任国王的身份,武技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层关系,剑神与王廷的关系,这才是所有人注重的。
“顺利。”海塔点点头,神色平静,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并那么平淡无澜,“大皇子姓子依旧豪迈强势,行事霸道,尚武之心强烈。二皇子温和谦恭,与我关系最为亲密,当是存着拉拢之心……”
平铺直叙的语气,很快就将几位皇子的姓格特点娓娓道来。“哈哈,世人都说我大**姓格温吞,老好人一个。不想现在却是背后说人,实在是令人诧异不解啊……”
“老师……”海塔看着满脸戏谑笑容的伍丁,无奈摇头,知道老师这是顽童姓格又犯了。
正如刚才说的那样,也许剑神伍丁无意过问皇权事宜,但是王廷那边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的意见。所以若是真到了抉择继任国王的时候,无论愿不愿意,伍丁总是要说些看法的。而这些看法来源,自然就是从海塔这来。
而从这方面来说,海塔其实是也就是伍丁推出来的挡箭牌了。不过师傅有事,**服其劳本也就是正常之事就是了。
当然,这些关于皇子的评价放在眼下也就是例行说说而已,不可能做出什么决断来的。在无视了老师的取笑之意后,海塔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