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正想走走,谢昭仪一起吧。”
“多谢娘娘。”谢昭仪行了个福礼,错开小半步与善嘉公主同行。
两人边走边聊,因为并不是很熟,无非也就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打那以后,谢昭仪每次遇到善嘉公主都会与她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偶尔还会去绮翠宫坐坐。
倒是与善嘉公主昔日如同姐妹的金若薇不仅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只要有机会见面,总会夹qiang带棒地冷嘲热讽几句。
从小在项辽皇宫长大的善嘉公主虽不欲与人争斗,但却是深喑宫闱之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对于她的一再挑衅,除了在坤庆宫那次,再就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一长,反而让金若薇失了兴致。
当南宫灏把这些讲给沐煦阳和沐九思兄妹听的时候,沐九思也觉得十分意外。
原本以为金若薇出自将门之家,又是自幼习武,虽不至于有个女侠的豪爽性子,却也该是个坦荡之人。就之前她一再主动向南宫霄天表白来看,至少该是个敢做敢当的爽快之人,不想如今能行出如此龌龊之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对此,她只能表示“呵呵”。
三人正坐在一间茶楼的雅间里品茶,南宫灏很是不解地说道:“我就纳闷了,你说金若薇小时候跟个假小子似的,没心没肺。怎么长大了,反倒小肚鸡肠起来?”
“人总是会变的,”沐九思故作老气横秋状,“你还小,等以后大了,见识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南宫灏丢了一个白眼给她:“说得自己好像多大年纪似的。”
“金若薇,是绥靖将军府的三小姐吗?”沐煦阳问道。
沐九思挑了挑眉:“就是她喽。咦?哥,你怎么知道她?”
“哼,”沐煦阳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嗯,也对,他好歹也是项辽国的怡郡王,虽说表面上是个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的闲散王爷,但沐九思知道他一定不会象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只要与南宫霄天有关的事情,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诶,对了,我听说吏部尚书吴建明家的老七看中金若薇了,他娘还曾去金府探过话儿。不过,金若薇她娘没搭这个茬儿。”南宫灏满脸的八卦情怀,眉飞色舞地说出了一个小道消息。
沐九思扬了扬下巴:“你不是说过,金若薇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嘛,肯定是她自己不乐意,所以她娘就没答应呗。”
“话虽这么说,但那时候她不是还小嘛。如今她都十八了,再不嫁人,可就要成老姑娘了。”南宫灏说道,“其实现在也可以算是老姑娘了,京城里十八还没许配人家的姑娘可没几个。”
沐煦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问道:“小景,你认识吏部尚书的七公子吗?”
“认识倒谈不上,只是这位吴七公子在刑部的提牢厅谋了个主事的职,以前偶尔在衙门里见过。”南宫灏如今已经不在刑部挂职,而是协助宗德帝处理政务。
“提牢厅主事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个肥缺儿呀。”沐煦阳挑了挑眉,“况且有他老爹在,今后不愁没前途。”
沐九思眨了眨眼睛:“提牢厅主事是干嘛的?”
“稽查刑部辖下关押的犯人,所有物资,例如囚衣、囚粮、药物等事都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南宫灏说道,“官职是不高,但职权不小,而且还有油水。”
沐九思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倒也不错。”吏部尚书家的七公子,想必年龄不会太大。只要肯上进,官职不高可以慢慢升嘛,毕竟少年成材的人是少数。
南宫灏却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此人相貌尚可,只是这脑子嘛,有待商榷。”
“此话怎讲?”沐煦阳饶有兴致地问道。
南宫灏勾了勾唇,露出一丝近乎于嘲讽的微笑:“沐大哥有所不知,金若薇刚回京时,上门提亲的人不说把门槛踏平了,也差不多。可自从九皇叔回来之后,她对皇叔那点儿心思,京城之中可谓尽人皆知。如此肆意妄为的姑娘,谁还敢要?吴老七肖想她,那不是脑子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沐煦阳露出惯有的微笑,说道:“如此一来,正说明这位吴七公子对她是真情实意,倒是让人敬佩。”
不知为何,沐九思总感觉他的笑意中隐藏着精明和算计。
南宫灏不以为然:“谁知道他怎么就看中金若薇了呢,专横跋扈,还不知羞。”他对金若薇的印象一直不好,不仅是小时候被欺负过,对她现在的所做所为也极不赞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娇喝:“吴兴翰,你要是再跟着我,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沐九思秀眉微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的声音很熟悉,正是金若薇。想必她口中的吴兴翰就是吏部尚书家的七公子吧。
南宫灏显然也听出来了,朝身边伺候的长喜道:“去看看何人在外吵闹,打扰本宫喝茶。”
“奴才遵命。”长喜应了一声,喜滋滋地开了门,轻咳了一声,故作深沉道:“是谁如此大胆,在此喧哗!”
沐九思不禁扶额,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长喜一改平日卑躬屈膝,扬着头,一幅趾高气昂的模样,完全就是南宫灏的翻版。
他们所在的雅间位于茶楼二楼头一间,出站正对着楼梯。从洞开的房门可以看到,金若薇刚迈了两级楼梯,看架势,正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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