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青年高川拥有高速移动能力和观测能力,这并不出乎我的想象,即便这两种能力同样也称之为速掠和连锁判定,但从观察到的现象来看,和我的速掠与连锁判定的特性并不相同。这些细微的差别,所造成在应用上的差距,在我看来是很大的,但是,当目睹到末日真理教sān_jí魔纹使者的超能无法对青年高川造成伤害的时候,就足以让我确信了,他拥有自己独特的神秘性,而这种神秘性,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将我们彼此之间的综合战斗力拉近。
在没有亲自对抗之前,我无法说自己一定会获得胜利。诚然,在我的身体和灵魂深处,隐藏着可怕的“江”,但是,计划和我背道而驰的另一个我,为了确保自己的胜利,也定然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让他坚信自己道路的,自然也就不仅仅是一种理念上的坚持,其中必然有一些针对“江”的底牌。到底是怎样的底牌,我隐隐有些感觉,但是,这张底牌被隐藏得太好了,让我无法真正肯定它的真实模样——但是,我所看到的事实,绝对不会欺骗我,青年高川和我之间的差别,绝对不是两个人类之间的差异性。
我们都是高川,意志的本质和灵魂的目标是相同的,只是所选择的道路不同,而这种不同,并不足以造成我们之间如此大的差异。“江”在我的身边,而有另一些东西在他的身边,各自对我们施加的影响,才是这种差异性的由来。
更何况,在网络球的基地里,我的确感受到了。一种隐而不发的威胁感。
如今,这种差异和形成差异的东西,以及由这种差异产生的威胁,并不会让我如负重担,反而,对我来说。另一个我在实质意义上的强大,和他那坚定自己道路的意志,乃至于这些隐约的危险,未尝又不是“他的计划拥有实现可能”的证明呢?我肯定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但是,无法否定另一个我的道路的正确性。当从自己的角度观测另一个自己时,我可以感受到那种,即便自己失败了,也有另一个种子会发芽延续。去证明自己的正确,直到他也彻底失败——这种未曾断代的传承,本就是一点希望的曙光。
我必须取得胜利,但是,却无法否定,自己失败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存在另一个走在和我不同的道路上的另一个我。我无法视其为自己的拦路石。
即便,我的胜利。就意味着他的失败。而他的胜利,则意味着我的失败。
如果我胜利了,那么,他的道路便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但是,如果我失败了,那么。他的道路就是延续希望的曙光。
反过来,我对他的意义,也必然是如此。
我对这样一个高川的出现,是抱着喜悦的心情的。而我也相信,对方也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会有人嘲讽这种信任。但是,那必然是因为他将我们当作两个不同的个体来看待,这种视角从本质来说,就是错误的,嘲讽也必然是愚蠢的体现。我们并非不同的个体,我们,就是高川。
高川是一个概念,我和另一个我,更像是基于这个概念的不同选择,从而呈现在不同世界线中的同一人。
我从这样的视角观测着,理解着另一个我,而我所体会到的,并非是仇恨和抱怨,充斥在我心中的喜悦,我不觉得,任何外人可以体会得到。sān_jí魔纹使者无法伤害青年高川,让我不由得有些轻松。
即便在这个时候,另一名sān_jí魔纹使者招来了使魔,让锉刀小队险象环生,但是,这种轻松却不是危险的局面所能压抑的。努力维持的复杂火力线,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有了更充沛的余力,在我思考之前,这份余力已经转移到了锉刀小队方面,那样的场面,就好似从起伏的巨网中,生成了另一张更小的网,将那只狼头使魔笼罩其中。
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战场上,我已经看到了,ky1999所营造的美丽而带来死亡的焰火,我对将这片焰火播撒到更确切的目标上,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锉刀小队奋起反抗之前,密密麻麻的特种弹药,已经如倾盆大雨般落在狼头使魔的脑袋上。它张开的大嘴,在即将吞噬掉锉刀小队三人之前,就被这片弹雨打得皮开肉绽——狼头并没有巩固的实体,更像是一片灰雾构成的形象,而针对灰雾研发出来的s机关,让特种子弹获得了真正可以对这只使魔造成影响的力量——它的轮廓没有被打散,但是,那翻滚得格外剧烈,似乎要蒸腾起来的身躯,证明了ky1999的杀伤力,在特定情况下,绝非是可以忽视的。
我不知道这只使魔是否有疼痛的概念,但是,在火力网的笼罩下,一下子显得有些淡薄的身躯,的确缓上了那么片刻。这片刻的时间,给锉刀三人带来了更大的机会——尽管,我相信,就算没有我的支援,锉刀本人也不可能束手待毙,她的超能和手中的刀状临界兵器,可以为两名队员争取到生存机会的可能性,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我的增援,只是将这个可能性,提高到更大的程度。
锉刀一跃而起,她所经过的地方,风也好,火力线也好,乃至于不断翻滚的灰雾,都如同被定格在画面中。看似虚幻,却又凶猛的狼头使魔,在接触她的能力范围的一瞬间,变得格外的真切——一种可以被直接伤害到的切实感,仿佛就是,若它之前藏身于梦中,此刻便被拉进了现实——紧接着,锐利的刀锋没有任何阻滞地从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