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收起电话,周围的队友们正在小声议论,走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之前,他们依靠网络球遍布在伦敦的网络系统锁定了这名年轻的意识行走者,虽然情报来源十分准确,也始终没有差池,不过牧羊犬当然知道,要锁定一名意识行走者,不可能单靠街道上的摄像头或者头顶上的卫星。作为特殊行动部队的一名头目,他对意识行走者的了解,比其他人更多。而在他的这支队伍里,和网络球中的意识行走者打过交道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因此,在这次行动中,他必须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压力。
从一开始,牧羊犬就不觉得行动起初的顺利能够延续到结束。他们依靠不间断的情报,紧紧盯死了这名年轻的意识行走者,即便如此,还是差一点让他逃脱了。当这名年轻的意识行走者暂时脱离了他们的视线时,他甚至曾经有考虑过这次行动的失败。好在网络球的准备十分充分,就像是在年轻的意识行走者的脑袋上按了一颗看不见的眼睛,在他用意识能力清楚自己的痕迹前,再次于这一带老城区把他堵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锁定,追逐和交战,到又一次的锁定,追逐和交战,他的小队虽然足够耐心,但还是为这名敌人的滑溜感到麻烦。所以,当大家在老城区重新将这名意识行走者围困起来的时候,对这名敌人当时的状态有些差异——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反抗,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闭着眼睛靠在角落里,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尽管在这之前。牧羊犬的小队已经将他击伤,但是这一次最新的伤口,却不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一开始,众人以为这名意识行走者在布置什么陷阱,利用自己的伤势,利用自己的鲜血。利用自残的方式,去驱动一些副作用和效果一样强大的神秘力量,在“神秘”中并不是什么少见的行为。但是,当他们最终确定,这个家伙没有做此类手脚,而真正地是在重伤状态下失去了意识时,都有些面面相觑。毕竟,对方身上的伤势有些严重,但是。同样的伤势即便放在这里最弱的人身上,也不可能让他昏迷过去,甚至于,拥有进一步反击的可能性。
牧羊犬并没有被当时年轻意识行走者的状态迷惑,他第一眼就确认了,意识行走者身上最新的伤口,是由某种锋利的东西造成的,例如刀子。这个家伙在意识态世界里被狙击了。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在牧羊犬的脑海中升起。随后。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让自己的队员通过枪击的方式,将这个敌人的脑袋和心脏打爆了。
稍微有一些异常的死亡现象,就在这个时候产生。已经确认死亡的意识行走者的身体,涌出了超过他整个人体重的血液,这些血液十分浓稠。就如同沥青一样,但是,流淌和喷溅的时候,却又十分迅速而突然,有队员不小心沾上了这些血液。一时间让人心底有些想法,因为,这些血液的怪状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这些浓稠的血液没有在空气中保留太长时间,在牧羊犬和队友们后撤了一段距离后,便如同蒸发一般,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死去的意识行走者,仿佛彻底融化在那浓稠的血液中,连一根毛发都没剩下,只有他的衣着还留在地上。
这个时候,虽然队友们并没有发生异常状况,但牧羊犬已经有预感了,自己的人或许沾染上了某种神秘力量,而走火和随后的猫女打来的电话,更是验证了这种预感。另一个更加强大的意识行走者在意识态世界里狙杀了这名年轻的意识行走者,并将他的尸体变成了一个陷阱。在人死之后,意识力量还能保留并转变为一种物质化的形态,入侵到其他人体内,这是牧羊犬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即便是网络球里,也没有这种力量形态的前科。
牧羊犬的队友们虽然和意识行走者接触不多,但是,情况的异常仍旧直接触动了他们敏感的内心,在神秘的世界里,不打起精神,用最坏的预感去面对看似正常的物事,往往会比其他谨慎到多疑的人死得更快。尤其是沾上了那些浓稠血液的人,正在等待着牧羊犬的通知。他们希望牧羊犬能够告诉他们一切正常,但是,在和牧羊犬对视的时候,那不好的预感就已经被验证了。
“所有人都必须去做一次检查。”牧羊犬说:“包括我,还有另外一只队伍。”
“我们碰到的同一个敌人?”敏锐的人,已经联想出更多的情况:“在我们杀死这个家伙之前,他就已经被某个敌人做了手脚?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是陷阱的一部分?”造成异常的因素,即便只是时间上有所不同,也代表着两种区别极大的情况。如果说前者还令人心中有些安慰,后者的话,只能说明自己等人,在开始行动就已经被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盯上了。
“只是临时被某个意识行走者动了手脚,时间上,大约在他抵达这一带之后。”牧羊犬平静地说到。他说得毫不含糊,虽然,他也仅仅是说出心中的推断,并没有充足的证据,但他清楚,这个时候,就必须用这种坚决的态度,哪怕是一句谎言。
“意识行走者……”另一名队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们要去检查的是意识吗?但是,异常的是那些血液,并不是什么意识性的坏东西吧?”
“不管怎样,检查一下总不会有错。敌人的力量性质十分古怪。”牧羊犬说:“每个人都要做一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