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540 想象的战场2

我的思维在无休止地膨胀,这种膨胀完全不受到自我的控制,而就像是有某一种巨大的力量,将其如同橡皮泥一样揉捏拉伸,塑造成各式各样的形态。我的思维在无休止地发散,这种发散让我感到恐惧,让我仿佛看到了永无止尽的谜团,仿佛就是这些谜团构成了世界的本质,而这些谜团又被更多的谜团包围着,关联着,在述说局限于世界的真实之外,也在描述着种种不可思议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如此的怪异,让人感到恐怖,一个人怒放的生命置入其中,也会变得渺小而毫无意义。

于是,巨大的负面情绪在我的心灵中滋生,我可以感受到这些绝望和疯狂究竟是如何从无到有,像是一颗种子,播撒在肥沃的泥土中——那仿佛永远都无法找到答案,也没有数量尽头的谜团就是养分——在永无休止地发散膨胀的思维的浇灌下,迅速茁壮成长。它的根系穿透了我的每一块血肉,它的枝叶在神经和血管中蔓延,将构成“我”自身的每一分每一豪都替换掉。

我感到自己在幻觉和幻听中变形,更可怕的是,这种变形又无法让我觉得只是一种错觉。因此,我意识到了,自己必须扭转这个趋势,至少,必须在自己尽可能的范围内,调动思维的朝向——也许不断发散膨胀的思维趋势无法改变,但是,多努力一分,就能让那个最坏的,连自己也无法想象出来的最坏结果晚到来一分。

于是,我开始想象为沙耶内部,四天院伽椰子、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三者的战斗。我无法从主观去观测这场战斗,但是,或许导致思维发散膨胀的神秘力量。可以让我真的“看到”一些什么——那就是想象力和实际情况的重叠。在常识中,想象出来的东西总会和实际存在有相当大的差池,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刻的想象中,以一种直觉的方式。去让自己相信,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和实际情况不存在出入。也只有这么相信,才能让我不至于放弃这样的行为。

我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想象,想象力的多少和深度,并不是为了观测四天院伽椰子、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三者的战斗,而仅仅是为了更单纯的事情——拯救自己。

这是在巨大的疯狂和绝望的风暴中,唯一还在摇曳的火光。

我开始描述场景。场景以形象直观却也模糊不清的方式呈现于我的脑海中,就如同在做一个古怪的梦。然后,这场梦中的一切,又在一种不可捉摸的变形中,失去了形体,成为了只能用于感受的形而上的意义。这些意义被象征性的文字描述,而这些文字看似支离破碎,却又每一个字都带着深刻的意义,随便的字和字之间的组合连系又带来了新的更深层次的意义,那些原本就知道的词汇开始扩展其概念。而新的词汇也在诞生,被赋予许许多多暂新的,是为了更深刻地描述这场战斗的概念。

已知的概念和似懂未懂的概念。交汇成巨大的洪流,在我的脑海中翻涌冲刷。它所带来的压力,反而让我在某种程度上,从那绝望又疯狂的感受中脱离出来——我觉得,自己获得了更多的时间,至少在这场想象中的战斗结束之前,反馈回一个更加实际的,可以被直接观测到的事实结果之前,自己不会被那无休止发散膨胀。不断恶化的思维变成一个连自我都泯灭的疯狂而绝望的怪物。

我可以在这个想象的战场中,以上帝般的视角去描述四天院伽椰子、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的状况。就如同他们是我中的人物。

……

四天院伽椰子十分清楚,自己的对手只有一个。

虽然仅仅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又是她所见到的神秘专家中,最不可思议又不可估量的存在,九九九变相的力量,在特殊的环境中发挥出了难以想象,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作用,这些作用一环套一环,连锁着增长,不断让黑水消失,让沙耶成长,让整个交战的环境,朝着对爱德华神父本人最有利的方向改变。

半岛上有大量的灰雾却没有恶魔,正是因为爱德华神父的九九九变相已经达到了完全在一个固有领域内控制恶魔创造的境地,他称之为“无法无相”。

而真正意义上,阻止了爱德华神父的,正是被称为“命运之子”,却一直没有体现其应有作用的诺夫斯基。诺夫斯基是中继器力量的持有者,亦或者说,是中继器释放力量的一个移动终端,排除这一点之后,诺夫斯基其实很普通,不持有神秘,也没有神秘专家应该具备的素质。他就像是得到了神秘学中,一口气被改造后变成的怪人,但是,哪怕只是怪人,也有着怪人的力量。也许是有预谋的,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他最擅长的光人形态,让他在某种意义上,“最接近”爱德华神父,但又正好与其“相反”。而他另一个最擅长的力量“降维”,也正好将九九九变相所产生的不可思议,全都拉至和自己相同的一个水平面上。

诺夫斯基让这场战斗变得相对“平等”了。让本应该会层层拔高,最终抵达四天院伽椰子所不可触及之处的爱德华神父,在一定意义上,仍旧处于一个可以被攻击,也必须以一个对等程度的层面进行还击的境地。倘若要形容得更简单一些,诺夫斯基所做的事情就是“将敌人拉至和自己一样愚蠢的层次上,再依靠丰富的经验和两者的合力去打败他”。

过程是如此的复杂,哪怕在我的想象中,也不存在具体的景象。数不清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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