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496 人形之潮2

“江”在苏醒。┢╪┝═┝┠┡.[〈。

我无法直接用视觉之类的直观印象去注视这种苏醒,但是,绝望和恐惧的变化却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它的活动。它是什么样子?无法形容,哪怕是在我的想象中,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形状。它仿佛就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身体和灵魂里,但却无法描述具体的位置,那仿佛是“自我”这个概念的最深处,就像是一片深海底部的深渊,在那黑暗又冰冷的不知道有多深的下方,它稍稍动弹了一下,没有立刻醒来,就像因为吵闹而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翻过身,惯性带动肢体——我觉得那或许是一根触手,我无法想像它会是人形的模样,因为它的恐怖已经无法用“人形”来容纳——对它而言,这根触手也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却完全出我所在之处的负荷。

伫立着“门”,弥漫着一望无际的灰暗,仿佛除了我、门和异化右江的扭曲人性之外,再没有多余可视之物的这个意识态世界,就如同摔裂的镜子一样,出不是用耳朵去听,而仿佛是响彻在心灵中的碎裂声。看不到裂缝,但是所有的运动都停止了,朝我扑来的异化右江的扭曲人形之潮凝固在一个即将卷落的姿态上,却在倏忽之间,我看到了一抹红色从空间的某一点绽放。

在我得以眨眼之前,这抹妖异的红色便浸染了可以观测到的每一处。

灰暗的视界也好,门也好,我也好,异化右江的扭曲人形之潮也好,没有一样可以抗拒被这妖异的红色侵蚀。我所能注视的,无论是他物还是自身,乃至于在我用无法停息的思绪去描绘的想象之物,全都无可避免的尽是红色。

正如异化右江的“思维锁定”会针对目标的思维和想象力进行侵蚀,“江”的蠢动所带来的红色,也同样充满了来自于神秘的强制性。我无法在想象中勾勒出除了“红色”之外的任何颜色。“红色”的概念和字词,就好似一块块沉重、巨大又冰冷的金属,有固态的,有液态的。混淆在一起,在一条名叫做“思维”的河流中奔涌。很快,这条河流的正常河水就被排挤出去,余下的只有这些固液混合的洪流。

异化右江的扭曲人形之潮开始崩溃,就在它凝固的时候。就让我有一种“从流体变成固态”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崩溃之景象,更是让这种“固态”的感受更加强烈,并且,不得不附带上“干涸”、“苍白”、“如同被吸走全部的水分,正从土壤变成沙粒”之类的形容。┞┢═┝┟.{。当它一块块地崩落,到了尾声时,就已经如同沙堆坍塌下来。

我似乎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但其实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从头到尾。无论是何种运动,都没有出过正常意义上的“声音”。

我的手掌传来一种柔软温润的感觉,这是在这个灰暗冰冷的意识态世界里第一次产生的感受。我的手在“江”苏醒之时,也一直放在“门”上,可是,这柔软温润的感觉,绝非是之前这些“门”所给我带来的触感。我没能在第一时间转头去确认,因为我的身体还僵硬着,我虽然感觉到了,但那就像是在一片无穷尽的红色中。所流露出来的,颜色稍淡一些的红,让人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少许的不同上。

也许,是因为我的思维、想象和感受力正在被“江”夺走。就如同在异化右江身上散出来的,那极度的瞩目感,让人难以从她的身上挪开视线,面对“江”所造成的一切,哪怕不是真正意义上亲眼看到它的正体,而哪怕想象也十分匮乏。无法正确描述它的正体,但是,哪怕只以“存在感”和“让人瞩目的程度”而言,异化右江也远在此时所呈现出来的“江”之下。

异化右江所拥有的,“江”全都拥有,而且,每一样都在异化右江的程度之上。假如异化右江是怪物,那么,“江”就是怪物中的怪物,不,或许用“怪物”都无法形容其存在。任何一样东西,所给人带来的震撼过人们自身的想象时,无论其姿态是带着恶意还是善意,都会充斥着一种人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江”就是如此的沉重,哪怕,它也是如此的“邪恶”。我过去试图把“江”和“病毒”区分开来,这样的想法至今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每一次感受到“江”,都仿佛让自己距离它更近,也更让自己感觉到它身上所具备的非人恶意。那是只能用“邪恶”来形容,所有的绝望和恐怖,都来自于这种“邪恶”,而我从人形江身上感受过的那些人性,也仿佛是从这种“邪恶”中诞生出来的一般。

“病毒”是更加神秘而冷酷的东西,就如同无机的运动,没有可以观测和想象的轮廓,一直都只是以一种单纯而残酷的存在方式,存在于多样病症延伸的联想中——“病毒”就是一个词汇,研究者用“病毒”的概念,尝试去更直观而形象地描绘那个引起末日症候群的存在。┞.

恐怖、绝望、冰冷、阴森的恶意,就好似在我的肌肤和血管中蠕动。我觉得它总是沉睡着的,可即便如此,我也可以在某时某刻的沉睡中,说不出来的幻觉中,陡然爆的危机中,或隐约或切实的感受到它注视过来的视线。

它给我带来的沉重,定然是出所有人的想象。可即便如此,我也仍旧可以自称,自己爱着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也爱着我。很多时候,我也为此感到疑惑,自己是凭什么去确定这份“爱”的呢?我所感受到的“爱”肯定和普通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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