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在计划中,“江”应该是在最终时候,一发逆转所有不利,进而攫取胜利。
这样的思维,在面对异化右江。面对最终兵器时,无法带来优势。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
可是,因为暴力解决了神秘事件,所以,反而无法确定异化右江的更多情报,实际上,如果神秘事件持续下去,“异化右江是否会出现”本身就具备很大的信息量。不过。这些情报的前提,被我提前扼杀了。直接处理掉这次神秘事件,所造成的结果,自然是相关信息的匮乏,不过,当我看到其他人可以带着忧虑、紧张和恐惧匆匆逃离时,却觉得这么做是正确的。
虽然已经有人死去了,看着这些尸体被收敛。也同样觉得,其中隐藏着一些负面且庸俗的想法。但是,有更多人活了下来,倘若神秘事件持续下去,他们会一一被杀死吧,现在,他们尝到了恐惧的味道。而决定离开危檐之下,本就是我创造出来的机会。
这一次,自己又救了一些人我这么想着,被浑浊的阴谋破坏的心情,就不由得干净起来。
我尽量不去想这个世界的末日进程。不去想如今活下来的人必然要面对的死亡和噩梦。就是现在,仅仅是当下也好,我也拯救了一些人,不是吗?
我看向阮黎医生,她应该是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的,但是,她仍旧可以在这里苦恼、犹豫、猜测、试探,想方设法进行研究,对我而言,也已经十分让人欣慰。
“死者里有我们的人。”健身教练说:“比例大概占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并不是针对我们的杀人事件?”我顺着她的话,将视角拉回正常,“死者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没有明显的特征。”占卜师说:“所以,才认为凶手不是针对性的杀人,甚至于,杀人也不是最终的目的,而仅仅是附带的情况。”
“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实验自己研究出来的致幻物质?”我看向阮黎医生,在众多猜测中,我一直觉得,阮黎医生最靠谱,当然,这也是因为,她看待事物的立场一直十分纯粹。尽管她的想法,是在完全撇开“神秘”的情况下形成的,但对异常的情况,也仍旧具备参考作用。
例如,对方不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是为了别的某种目标。如果可以证明,我们找到的白色克劳迪娅就是幻觉元凶的证据,基本上也可以确定末日真理教参与其中,以后自然也可以追索和白色克劳迪娅相关的线索。反过来说,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想要让nog配合行动,大概是不可能的。
nog有自己的任务,而且一直都很繁忙。尽管我不清楚铆钉他们打算怎么做,做什么,但他们的计划已经展开了。正因为缺乏足够的人手,所以才外聘了我这个曾经和他们有过矛盾的外援。约翰牛说得十分清楚,我的目标是弄清楚末日真理教打算做什么,但也仅仅如此。我认为有威胁的情况,对nog来说,却有可能是可以利用的。
这次神秘事件中,nog的动作不明显,其中可能有想要利用这一情况的想法在其中。但除非从约翰牛那边得到准信,这种想法也仍旧只是猜测而已。
而无论nog有怎样的想法,这次研讨会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神秘因素,我们这些人大概都是无法中途下车的。事实上,也正是因为没有人打退堂鼓,所以才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命运感,仿佛我们是注定了要越过这重重的危险和困境,去参加一场私人性质的研讨会。
“尸体可能被回收。”阮黎医生突然说:“凶手杀死这些人,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也一定有必然的原因。哪怕是杀人为乐,大多数情况下,被害者身上也一定具备凶手所嗜好的特质。这种特质,就像是米,杀人方式则是将米洗干净,按照某种方式进行烹饪。但是,巧妇也会难为无米之炊,受害者自身的特质。仍旧是最重要的一环。”
“这是警察的事情,不是吗?”三井冢夫插口道。
“你觉得,这些尸体会留给警察吗?”健身教练反问,三井冢夫露出讪讪的表情。
“不,回收尸体的人,很可能和凶手有关。或者就是凶手本人。”阮黎医生解释。
她的想法让其他人都感到惊异。说实话,我也不太能理解,她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一结论的。
“还是按照之前的那些猜测去推断。”阮黎医生不得不继续解释了一下,“假设杀人事件的真相是一次人体实验,那么,活下来的人,都是正常的,死掉的人,才是不正常的。虽然检查活下来的人也非常必要,但是,倘若实验目的不是为了杀人,那么,死掉的人绝对更有价值。但是,这个推断的问题在于,为什么在这些受害者死亡的时候,凶手没有立刻回收尸体。在大家都处于幻觉的状态下弄走尸体。不是更加方便吗?”
“也许,接下来他们还有更多的想法。所以不打算掩人耳目?”三井冢夫的说法和我想的一样。
“也许……”阮黎医生说:“假设,他们是希望有人注意到这些情况,进而利用这种情况做点什么,恐怕接下来的行程也不会太平静。”
“和研讨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