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184 黑暗拥抱

玛索的异常是否为神秘之种的作用,要弄清这件事情,就必须找到除了左川之外的第二个实验体,我们手中如今有两个可以完成这项实验的人——女领班和女教师。?我原本希望她们可以摆脱神秘之种的侵蚀,但一来我实在没有头绪,二来,我无法肯定,自己能够找到其他的神秘之种,所以,两人被选定为实验者似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再一次感受到“剧本”的存在,正如我有许多选择,但在种种因素的相互作用下,我仍旧做出了这个决定。女领班和女教师落到我的手中,就好似被某种命运引导着,我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在爱德华神父的算计,但是,很明显,爱德华神父的行动,在其中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可即便如此,就能说,爱德华神父自身的想法和行动,不是被更大的命运浪潮推动吗?其所作所为,已经跳脱了“剧本”吗?

当然不,正因为这里是末日幻境,而不是天堂,所以,爱德华神父为了末日真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剧本”范围内的自由发挥罢了。哪怕,他刻意为左川、玛索、女领班和女教师植入神秘之种,刻意让我发现其中的连系,并追寻这条线索行动,看似引导着剧情的走向,但其仍旧是在扮演他自身的角色而已。

我其实没有太多选择,想要知道玛索的情况,就不得不做一些符合他人算计,符合“剧本”规划的事情。我可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末日幻境”中正在发生的一切,然而,除非我能漠然对待“末日幻境”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否则,我的选择。始终都不可能跳脱出自身的角色。当我存在于“末日幻境”之中,用全身心的情感去对待这一切,我就仍旧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我回到“病院现实”,我也从未放弃自己在“末日幻境”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可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观测和理解“末日幻境”,但是。却又无法完全处于某一边的角度,去观测另一边。所以,我对“剧本”无能为力。他人看不见“剧本”的存在,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我知道“剧本”是存在的,却出于自身的意志,不得不扮演“剧本”中自己的角色。因此,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我一点都不仁慈,也没有仁慈的力量。我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就如同女领班和女教师,让她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却无法阻止神秘之种对她们的精神侵蚀。也许,在精神侵蚀的最终,她们业已完全转变的想法,可以通过行动进行贯彻,那时。她们是真正意义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和战斗”,可那个时候。我却不得不杀死她们。而在她们的未来变成那样之前,在她们有选择之前,我就必须要决定她们的选择,而这么做,却仅仅是为了观测另一个和她们无关的人。是的,哪怕从两人身上找到了线索。确定玛索的异常,的确是,或的确不是神秘之种的作用,也仍旧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女领班和女教师的遭遇,让我深感哀痛。而正是她们的毫无选择,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毫无选择。我决定了她们的未来,而又是谁决定了我的未来?可即便我对她们的遭遇感同身受,即便觉得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也无法狠下心来,无视这个世界的玛索。

我爱着所有的她们,无论是在过去的末日幻境,还是在现在的末日幻境,以及病院现实和这个中继器世界里的她们。哪怕在最后,自己将葬送她们所在的世界,乃至于她们本身,我也仍旧爱着她们,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尝试从更高的角度去拯救她们——这个理由是如此让人痛心,换做他人,我也必然痛斥对方为精神病。

是的,我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就是明知这是笑话却要含泪演出的小丑。我的心中充满痛苦,但我仍旧要带着笑容,对其他人说,如果我伤害了你,那是因为,我深爱着你。我可以预想到,当这个世界堕入末日,当这个世界的咲夜、八景和玛索目睹了末日,经受了末日,并知道基于自己生存的世界,去理解末日的源头,也许会感到欺骗而无比痛苦。也许,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她们完全无法理解,我的“拯救”所基于的那些情况和道理,因为,除了精神病人,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只是某种神秘的“病毒”造就的虚幻的东西呢?毕竟,她们自己,和她们一样生存在这里的其他人,都是那么的真实。

而偏偏,我是用“拯救世界”,“保护人们”等等正义的理由将她们聚集起来。

正如她们不会相信我按照自己的经历叙写的那个故事,她们也终究只能从“精神病人”的角度看待我。如果她们无法理解,无法接受,就会因为和我的亲密关系,而感到痛苦,为他人因我而生的痛苦感到内疚,也许有一天,她们会决定阻止我,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我预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知道自己必然会因为这样的发展而感到痛苦,可我仍旧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所以,这才是觉悟。

我有觉悟,去承载这一切。

所以,我可以抛弃对任何人的怜悯和仁慈,去执行自己的计划。正如,我可以只为了弄清玛索的情况,就抛弃女领班和女教师,让她们成为实验体。我也许可以换一种方法,例如顺藤摸瓜找到爱德华神父,从他口中听取解释,然而,我不信任爱德华神父,也无法信任从他口中说出


状态提示:1184 黑暗拥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