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也太大了吧,袖子这么长……还是男装,我穿上更象个疯子。”安然一边嫌弃地说,一边将衣服虚披在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安然心里乐坏了,攥住西服的两只袖子交叠,然后慢慢收紧肩膀。
假如他这样…..抱着她。
呵,是不是太花痴了?
盛沛行侧头看她一眼,她这造型的确象疯子,头发乱蓬蓬,脸上红通通,还光着脚穿一双拖鞋,高级订制的西服她如披风一样披在身上。
“好好穿衣服,袖子都让你抓皱了。”
盛沛行皱着眉头说。
安然一惊,如被窥破心事,立马松开两只袖子。
“去哪儿?”盛沛行开车开得很快,街道和树木迅速倒退。
“今天秦城设计院举行旧城区改建项目方案内选,我要过去。”
“就这破事?”盛沛行的车子一下放缓速度。
看她跑得如同要去救火,还以为出什么大事。
“我答应过顾工的!”安然认真地说:“我负责进行阐述还有辩论,如果不去,顾工就是孤军作战,我们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不靠谱,不去,顾工很难取胜。”
“你以为你去了就不是孤军作战,就能取胜?”盛沛行说。
“当然,我一个顶三,我是主力!你不要怪我脚踏两船,因为我到工作室工作的时候,实习还没有完成。”安然说。
脚踏两船!要兼顾的工作这么多,难怪淋了雨,就发起高烧。
累病的。
安然看到盛沛行一言不发,咬了咬唇,小心地问:“嗯,你之前画的图,还有那些人居理念,我用在顾工的方案里,这…..算不算违反保密条约?“。
“你说呢,不违反保密条约也是……抄袭!”盛沛行面无表情地说。
抄袭,很严重啊。
“嗯,这可怎么办?”安然搓了搓手,有点不安。
“如果真有需要,我就改…..”安然下定决心地说。
“先斩后奏,就要比赛了,你能改吗?”盛沛行反问道.
“可以的,我记忆力很强的…..”安然自信地说。
盛沛行嘴角微扬。
记忆力强!挺会自夸。
她真是一日不自夸就浑身不自在,还是那样拽。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他淡淡地说。
“啊,你…..你不用我改了?你真好,跟我老爸一样好!”安然由衷说。
老爸!他有这么老吗?
盛沛行偏过头打量她一眼“就这个样子去跟人辩论?”
“当然不是,你真当我是疯子,你先送我回学校,我要洗个澡,再换身衣服,还要提前到设计院熟悉一下文稿,虽然我记忆力强,但还是要准备充足一点,不能给顾工丢脸。”安然很认真地说。
“评审晚上八点才开始,还有时间”盛沛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语气不用置疑.
“时间不够了,还要去哪儿?”安然着急地说。
“定制衣服”盛沛行说。
“定制?!”安然很受惊吓,连连摆手:“不用,我有一套特别好看的衣服……你送我回宿舍就成。
“难道你不想你们这支孤军装备得更好一些吗?”盛沛行淡然地说。
“最好的装备就是我们自己,还有我们的方案…..那些衣服什么的不算装备,再说,我那么青春,身材那么好…..我穿什么都好看。”
盛沛行唇角微勾,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她一恢复元气,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
“穿得隆重一点,是对人的一种尊重。”盛沛行说.
“我有一套很隆重的,打算用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当然啦,一定比不上你们那些好几万的名牌,嗯,适合自己,让自己舒服的就是好衣服,就象建筑一样,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再说,那些衣服老贵......“
“送你的!“盛沛行说完,车子快速地向前滑行。
安然不知他要带自己到哪儿去,他一经决定的事情,似乎是无容置疑的。
看到盛沛行不说话,安然又小心地说:“我参加这个比赛不会妨碍老宅修复工程的。”
“那边的事情要先停一停。”盛沛行平静地说.
“是有人在查吗?”
“这事情我会处理好,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问!你先休息一段时间。”
“我不用休息。”安然说。
“这也是工作安排!”盛沛行声音微扬说。
“嗯”安然很不情愿地说。
盛沛行看一眼她,声音稍稍温和一点说:“不工作,可以参加培训。”
“我不喜欢听讲座!国内那些所谓的专家论调都差不多,讲得又不精彩,听得人想拍砖.”安然说。
“也不是所有的专家都是这样的……”盛沛行说.
“你不是说大师不多吗?我只碰到你一个,还是走了狗…..”话到嘴边,安然将“狗屎运”三个不雅字略去.
“真不想听?”
“嗯,我宁愿干点别的也不听讲座,你安排我负责别的项目,我保证不会再生病.”安然说.
盛沛行没有答她的话,只是声音放缓地说“八月中旬,在英国有一场关于建筑回归本体的研讨会。到时,我会担任讲师.”
“啊….你担任讲师?”安然身体一下子坐直了,眼神一亮,直直地看向盛沛行。
他竟然还担任讲师啊.
“我….可以去吗?我想去。”
“如果你愿意听讲座,我会考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