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玖不用看都知道,小女孩的骨节上的红肿肯定消失了,还以为钟方田痛改前非,性情大变了,原来是懂得藏拙了。
第一次的得意叶玖是没看到,但是注意他之后,在她超棒视力下,第二次的得意可是没有逃过她的眼。
郑泽忠并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只是见到钟方田竟然有此等医术,真是惊讶极了。
随即就是一喜,因为刚刚孙大夫已经说了,如果钟方田治好女孩,他就认输。
现在小女孩的骨节都恢复了正常,是不是就是说第二场郑济堂胜了?
孙大夫颤抖着手抚摸着小女孩的骨节,然后恢复镇定:“我认输。”
郑济堂这边欢呼起来。
钟方田的这一手,不仅唬住了孙大夫,还有一个人也被他唬住了,正琢磨着怎么让叶玖教她针灸之术呢。
那就是坐在陈正邦身边,小眼睛滴溜溜转的陈娇娇是也。
在她看来,钟方田使的针灸之术比起叶玖差远了,不过确实勾起了她的兴趣。
叶玖之前都是在她身上施针,没有这么强的视觉冲击,如果她早见到叶玖在别人身上施针,她肯定早就缠着叶玖学了。
搬回一局的郑济堂今天的气氛可是不一样了,钟方田在沉寂这些时日过后,再次成了郑济堂的焦点。
而沈达越发的没了存在感。
叶玖也没凑那个热闹,现在她被陈娇娇缠着都脱不开身了。
“小玖,你就教我吧,我知道这种绝活是不轻易教人的,我不要学的有多精,我只要学能唬人就好了。”不知道陈娇娇耍了什么小心思,陈正邦还真同意了她留在郑济堂,而且还是她一个人。
自从陈娇娇出事后,陈正邦对陈娇娇出门的事情可是管的严多了。
“你爹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你留下了?”叶玖好奇了。
“嘿。只要我想,对我爹我有的是办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你教我,我就告诉你。”陈娇娇的小眼睛里闪着算计。
“好啊。快说吧。”叶玖的痛快倒是让陈娇娇一愣,刚刚不是还怎么都不肯答应么?
“你不是哄我的?”陈娇娇怀疑地看着叶玖。
“当然不是,就怕之前我求你学,你也不会学。”叶玖翻白眼。
她都能想象到陈娇娇被她追着跑的情形了。
“不可能!”陈娇娇笃定,“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老爹为什么肯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你后悔都没地去。”
叶玖撇嘴,不知道倒时是谁后悔都没地去。
陈娇娇对叶玖勾勾手指头,大概因为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陈娇娇明显对叶玖比之前亲热了许多。
叶玖凑过去。然后听了她的话后,只有两个字——无语。
她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如果她爹不答应,她就当场哭闹,看他的脸往哪放。
叶玖再次感慨。陈正邦是有多宠这闺女啊,这都妥协?这还有一点做爹的威仪吗?有吗?
其实叶玖有些健忘,她当年某月某时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而她爹也同样妥协鸟。
想到陈正邦宠陈娇娇,让叶玖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斗鸡场抢了她们钱的那几个家伙可是倒了大霉了,被陈正邦一下子就扔进了大牢。吃板子那是肯定的,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出来,还真是不好说了。
“我都告诉你了,你要什么时候教我?”陈娇娇一脸兴奋,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来那么一出。双手拿着银针,面容冷艳,然后十指翻飞,让别人羡慕嫉妒恨。
叶玖看着白天做梦的陈娇娇说道:“针伤筋膜者,令人愕视、失魂;针伤血脉者。令人烦乱、失神;针伤皮毛者,令人上气、失魄;针伤骨髓者,令人呻吟、失志;针伤肌肉者,令人四肢不收、失智也。刺若中心,一日死;刺若中肝,五日死;刺若中肾,六日死;刺若中肺,三日死;刺若中脾,十日死;刺若中胆,一日半死。还要学否?”
陈娇娇被一连串的“死”给绕晕了,然后更多的害怕,“有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叶玖的面色变得严肃:“医术不是用来玩的,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如果你真心想学医,我可以教你,如果你只是为了玩玩,恕我不能答应。”
陈娇娇第一次见叶玖这样严肃,然后摇了摇头,“小玖,我错了,我不学了。”
叶玖嘴角勾了勾,她就知道,小样,唬不死你!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比试了,这次很明显比之前的气氛紧张了很多。
恐怕是药铺联盟没有想到第二场会输,最坏的结果他们可能会觉得是平手,谁知钟方田会来这么一手。
竹竿子和叶玖都报上了名字,竹竿子的名字倒是蛮文雅,叫薛亦竹。
还真是和竹子扯上了关系,叶玖不禁想到。
“今天我们的规则换一换吧,我想你也觉得前两场很无聊吧。”薛亦竹看着叶玖说道,一改之前第一次在郑济堂的鄙夷,而是正正经经把叶玖当对手来看待。
叶玖奇怪他的改变,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战斗的火焰,而不是那无谓的嘲笑。
她有种感觉,今天的他才是真正的他,那天的他或许只是给人的假象,还是为了逼迫郑泽忠应战?
她有种之前的想法都没了用武之地的感觉,她直觉认为薛亦竹不会耍阴招。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要全力以赴来完成这场比试。
没错,薛亦竹眼里的战火勾起了她的战意!
“好,你说规则怎么改?”叶玖淡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