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念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笑着看向沈念,“你怎么来了?”
沈念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走到床前看着男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当初你退伍的时候伤的没这么重,也经过治疗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介意我检查一下你的腿吧?”叶落潇出声问道,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落潇,检查!”
叶落潇对着男人摊了摊手,伸手掀开了被子,看着他的腿,叶落潇渐渐皱起了眉,她一边轻轻的按着一边询问,“没有一丁点儿感觉?”
“没有。”
叶落潇拿出银针刺进穴位,“这样呢?”
“没有。”
叶落潇轻轻的弹了弹银针,一丝内力顺着银针进入他的体内,“那这样呢?”
男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种,这种温暖的感觉,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感觉到了?!他颤抖着嘴唇,不敢问叶落潇,怕得到的答案又让他陷入绝望。
看到他的表情叶落潇就明白了,她收回银针微微点了点头,“这种病症我以前遇到过,是我爸的一位队友,当年他死里逃生双腿残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和你的病症很相似,你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你的意思是,能治?”男人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他紧紧的盯着叶落潇,想要从叶落潇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叶落潇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能治。”
“咣当!”
几人回身看去,女人手中的盆扣到了地上,她热泪盈眶捂着自己的嘴,她刚才听到了自己丈夫和叶落潇的对话,自己丈夫的腿,能治!
刘大鹏看着妻子痛哭失声的样子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是个残废,他给家里带来了太多的拖累,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但是想到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他就怎么都狠不下心离开。
沈念叹了口气,扶起蹲在地上痛哭的女人,看向两位神色茫然的老人,笑着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大鹏的病能治,我们会用最大的可能让他恢复的!”
两位老人也是喜极而泣,刘大鹏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等他们把情绪发泄出来,叶落潇和沈念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刘大鹏,“说说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从国安局退下来的时候,我受了伤,右腿当时中了枪之后又在泥潭里泡过,虽然不至于废掉但是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吃力了。退下来之后我就回了家,找了份还算轻松的工作,也算是能养家糊口。两年前冬天的一个深夜,我下班晚了很多,我快要到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两个人给堵在了巷子里,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把那两个人给赶走了。但是第二天,等我下班的时候,那两个人带着十几个人在那里等我,他们是一个团伙,专门对独自走夜路的年轻女孩下手,大概是我妨碍到了他们。”
刘大鹏紧紧的抓着被子,眼中充满了狠戾,“如果我的腿能够用力,我就不会被他们打倒,更不会被车子从双腿上压过去,更不会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街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人发现!等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这两条腿废了,不仅没有知觉,而且永远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了。在那一刻,我想杀人!可是我,我没有办法,警察也找不到他们。”
“你为什么不向处里求助?!”沈念大声说道,她双目含泪,如果不是有人给她发了照片,她还不知道,她曾经的战友,竟然被人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刘大鹏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开了国安局,断没有道理再回去求助。从那以后,我只能每天卧床,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妻子为了这个家忙忙碌碌,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
叶落潇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两年时间都没有抓到这个团伙,看来不仅这个团伙有问题,警局也有问题。
沈念抹去脸上的泪水,没有杀伤力的瞪了一眼刘大鹏,站起来走到一旁,拿出自己买的东西,“伯父伯母,嫂子,我也没什么好买的,给孩子买了点儿吃的和玩具。”
“这……”女人迟疑的看了眼刘大鹏,后者点了点头,女人才接过沈念手里的东西,分给两个孩子。
沈念拉着叶落潇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两个去买点儿菜,你们先歇着吧。”
走出巷子,沈念看着道路两旁的老旧房子,叹了口气,“我和刘大鹏是国安局时候的战友,我们两个搭档过,后来我离开了国安局,他也因伤退伍。今早我睡醒的时候接到了当初国安局时候战友的短信,还发来了刘大鹏妻子摆摊的照片,他们任务在身不好和他们接触,只能让我过来,幸亏我来了。”
“放心吧,这种病症我以前不能治,但是现在可以,别忘了,我这个经脉寸断的人都能完好如初,更别提只是两条腿经脉出问题的人了”叶落潇笑眯眯的说道,沈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叶落潇能这样站在她面前,经受的一定是她无法想象的,她不想提起。
两个人没有开车,顺路找到了菜市场,买了很多菜之后返回,在巷子口,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在对越野车指指点点。
沈念皱眉,大喝一声,“喂,干什么呢?”
两个小混混被吓了一跳,看到是两个女孩子的时候却松了口气,无赖的说道:“我看车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