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鬼。”
花音对着黑神舞了舞拳头,找了个柱子坐下靠着,准备吃点东西。刚靠上,突然整个大殿都发生了变化,暮琰与红魂快速的靠近花音,而白澜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音,花音连忙双手长开,刚拿在手上的一块肉“啪嗒”掉在地上,
“我什么也没碰,就靠了一□后的柱子。”
对方不是故意,白澜也不好责怪她,只是这下怎么出去?不过瞬间,花音身后的柱子还在,可白澜身后的门却不见了,变成了一副长卷,上面画的全是各种姿态的鲛人,除了春宫图,花音对任何画卷都没兴趣,白澜站在那看的阵阵出神,暮琰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红魂则看着一尊石像发呆。
“白澜,那石像是你们的祖先?”花音指着正对着画卷的一个石像问白澜,她怎么觉得这个女子那么眼熟呢?在哪见过?人身,鱼,不是,蛇尾。
蛇尾!
神识进入储物戒指,在里面一顿翻找,好容易才在一堆东西下面找到天夜白给的那块白色玉牌,耳边也传来白澜清脆的声音:
“她是女娲娘娘啊,你们人类难道没见过她的画像吗?我们鲛人族一直都是供奉的女娲娘娘。”
女娲,花音对照着手中的玉牌,一模一样,她一直以为这上面刻的只是个普通的蛇人,因为有很多人类都把蛇当做祖先化身,一般误入家中的蛇都不会打死,而是挑起远远送走。其实是女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花音只是没想到天夜白一个魔头居然会信奉女娲娘娘。
收起玉牌,花音愣愣的看着石像,被那石头刻的眼睛给吸引住,明明只是石像,为何有种悲伤的感觉,花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暮琰:
“你感觉到什么?”
一直盯着女娲娘娘手中权杖的暮琰面带疑惑的说:
“我觉得这权杖有些眼熟……”
听见暮琰的话,白澜跟了一句:
“我娘用的炎月杖就是海魂杖的仿制品,你是不是刚才看到了,所以有熟悉感。”
闻言暮琰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摇摇头反而皱的更紧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花音知道暮琰为何有熟悉感,因为海魂杖上的蛇头,和她手腕上的不见不念环一模一样。
就在暮琰还在努力回想时,花音伸出左手臂露出手环对他说:
“暮琰,你看到的是这个。”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觉得悲伤吗?花音右手轻轻的摸了摸手环,天夜白与女娲娘娘有何关系?天夜白拿出不见不念环时那悲伤绝望的一幕又浮现在花音的脑袋里。
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红魂正用思索的目光看着石像,花音能听到鲛人公主的歌声,还有她身为金乌主人之事,这统统不是巧合。
“啊!真的一样。”白澜惊呼了一声,有些敬畏的看着花音,在她看来一切与女娲娘娘有关的,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看石像的手腕处露出的一小截,是不是就是你这个?你怎么会有?是仿制的吗?”白澜情不自禁的一段话,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那个,白澜,”花音揉揉鼻子,说:“这个手环不是我的,乃是友人寄放,要还的。至于他是谁,恕我暂时不想说。这个手环是不是仿制的我就不知道了,瞧着像,你看手臂上的好似是两根缠绕的。”潜意识里,花音觉得说出天夜白不是件明智的决定,而且这手环她觉得就是女娲手臂上带的那根。花音语气平静,打起马虎眼来脸不红心不跳。
白澜三人仔细看看石像,确实如她所说,露出的那一截果真是两根缠绕的,仿制的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见他们绕过这一茬,花音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转头之时正好瞧见红魂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花音若无其事的对他眨了眨眼,就将视线转向他处。
“花音,好像红魂没完全相信哎。”黑神站在花音肩膀上也装模作样的到处看看
“他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哪有那么轻易相信,不管他。”
王八,龟?黑神有些暴躁起来:
“花音,他是朱雀!我未来夫君!”
花音淡淡扫了一眼黑神,“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还两说,你这么急吼吼的,一点不矜持。”
“什么叫做看不上!我可是天下无双的金乌!”糟糕,黑神用翅膀捂着嘴,一激动,喊出声了。
呵,整个空空地大殿都回荡着黑神最后那句,花音鄙视的看了一眼黑神,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再吼大点声。”
黑神看着大家惊诧的目光,特别是红魂一副颇有趣味的样子,简直想去死一死。羞愤的瞪了一眼花音,钻进灵兽袋去了。
花音挑挑眉,笑了两声,估计过不了一会她就出来了。
果然,才待了不到半盏茶时间,黑神从灵兽袋里钻出脑袋来,觉得大家应该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微仰着头,姿态傲然的站到花音肩膀上,圆溜溜的乌鸦眼偷偷的瞄红魂,发现对方正在与白澜说话,有些失落。
他果真没看上自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没事,待我化形,我就将他抢来,生米熟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