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志发配到大名府,被梁中书赏识,大名府校场上杨志大展拳脚,技压群雄,得到重用,负责押运生辰纲,杨志虽然心中不愿,可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也忍气吞声的承应了下来。
一路之上,杨志越想越憋气,想自己堂堂天波府金刀杨令公的嫡系子孙,杨家将的后人,如今居然给奸臣当了走狗,押运这从百姓哪里来的民脂民膏,天波杨家的见面都叫自己给丢尽了,杨志越想越气,又急着回大名府复命,看着那些伙计慢吞吞的样子,直气的杨志又是一顿藤条。
杨志领着队伍从黄泥冈的东边上来,而西边正好也走过来一伙人,为首的却是个手拿折扇的青年书生,身后跟着六七位汉子,其中还有两个是道士,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赶路,这伙人也不陌生,就是宋清等人,而那个拿着折扇的青年便是铁扇子宋清,那两个道人一个是飞天蜈蚣王成一个是飞天夜叉丘小乙。
杨志领着一众军汉来到黄泥冈上,也发现了宋清一伙人,一双虎目警惕的盯着宋清等人,吩咐身后的伙计加紧赶路,可是这天气炎热,众人早就又渴又饿,累的满身热汗,气喘如牛。
跟队的老都管年纪都五十多岁,在古代五十多岁就是年迈老者了,老都管实在是做不动了,喘了喘气,紧走了两步,来到杨志的跟前,一边拿着手中的大蒲扇扇着一边说道:“杨制使,这天气如此的炎热,又走了半天的功夫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不如在这岗子上休息片刻,再走不迟。”
杨志看了看四周,说道:“都管,你不知。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去处,地名叫做黄泥冈,闲常太平时节,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休道是这般光景。谁敢在这里停脚!”
旁边的两个虞候听杨志说了,耐不住心中的怒气便道:“我见你说好几遍了,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
老都管也在旁边附和道:“权且教他们众人歇一歇,略过日中行,如何?”
杨志行走江湖经验哪是他们这些官府里面的差人能够比得上的,当下便说道:“你也没分晓了!如何使得?这里下冈子去,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甚么去处。敢在此歇凉!”
老都管也不理睬杨志,索性就耍起无赖来,直接坐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面,喘着气说道:“我自坐一坐了走,你自去赶他众人先走。”一众军汉也学着老都管各自的找个凉快的地方三五一群的坐下休息歇歇脚。
看着众人比如此的不听劝,杨志心中的怒火也便压制不住地冲了上来,当下虎目圆睁抄起手中的藤条,朝着众人喝道:“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
杨志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可是犯了众怒,本来这一路之上杨志说走就走说停便停,动不动就是一顿藤条下去,这些人早就已经对杨志心存不满,今日这事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众人当下七嘴八舌叫了起来,任凭杨志怎么说也是不继续走了。
闹了半天,其中一个伙计满脸怒气的站起来,朝着杨志说道:“提辖,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须不比你空手走的。你端的不把人当人!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也容我们说一句。你好不知疼痒!只顾逞辩!”
杨志怒气冲霄,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说道:“这畜生不殴死俺!只是打便了!”说着就举起藤条一顿乱打,那些军汉哪里是青面兽杨志的对手,只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旁边的老都管看不下去了,起来一把夺过了杨志的藤条,这老都管威望甚高,便是杨志也不敢拿他怎么着。
老都管抢过藤条,也是满脸的怒容,朝着杨志说道:“杨提辖!且住!你听我说。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都向着我喏喏连声。不是我口浅,量你是个遭死的军人,相公可怜,抬举你做个提辖,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职,直得地逞能!休说老夫是相公家都管,便是村庄一个老的,心合依我劝一劝!只顾把他们打,是何看待!”
杨志压了压怒火,只得解释道:“都管,你须是城市里人,生长在相府里,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
老都管听了杨志的话也是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四川,两广,也曾去来,老夫不还是好生生的站在提辖的面前,不曾见你这般卖弄!”
两个人又是犟了几句嘴,杨志说不过,也只好妥协,吩咐众人休息一刻钟再走,自己也是戒备的观察着四周,尤其是同在岗子上歇脚的宋清等人。
且说宋清几人离着杨志他们不远处找了一处凉快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喝酒吃肉谈天说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杨志他们似的。
过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宋清觉得差不多了,暗地里朝着旁边的王道人和丘小乙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丘小乙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道:“这天气怪热的,弄得贫道一身的臭汗,正巧贫道知道一个降暑汤的做法,喝完之后浑身凉爽舒泰。”
“牛鼻子,要是有这么好的汤那便快快拿出来,俺都快要热死个球的了。”韩伯龙擦了擦头上的热汗,敞开衣襟,扇了扇,感觉凉快一点了,朝着丘小乙说道。
丘小乙嘿嘿一笑,说道:“韩兄弟莫要着急,这汤贫道这里配料主料都有,只等架上口锅便可。”
几个人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搭好了一个瓦罐,里面装上半下的水,拢了火堆,只见丘小乙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个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