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刘始望着明晃晃的匕首如遭雷击,举着灯笼的手拼命打颤,到了此刻才发现刚刚自己在房间里支持刘正职掌木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他气得面红耳赤,捂着心脏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回忆着婆娘平日里的抱怨,还有刘正铤而走险的做法,好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大手按住合金匕首,哽咽道:“你没错,你没错……是为父的错!都是为父的错啊!”
“爹,你将兄长和我一视同仁,何错之有?都是我……”
“不要说了。为父明白,为父都明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刘始擦了擦眼泪,摇头叹气道:“知子莫若父,你今日此举,可是想要一走了之?”
“孩儿不孝,只是如今心生魔障,再无脸面待在家中。正值蛾贼四起,我欲……”
“不可!你一无武技傍身,二无雄韬伟略,三无钱财傍身,就凭家中这点余粮,想要有所作为……那是万万不可!”
刘始断然拒绝,见刘正面露愧疚为难之色,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木牍,叹气道:“为父本还在犹豫,方才起身也是夜不能寐。思及你大病初愈,本该休养的时候……而今你既然有心离家,这件事便不拖延了。”
刘正愣了愣,就见刘始递过木牍,面露不舍道:“半月前,子干兄(卢植字)便托人来过书信,上面所言之事倒也简单。自年初蛾贼造反之事宣之于众,朝堂之上便已有所动向,他亦听到风声自己将被委以重任。他的一干学生中,多是名门之后,不必提携,唯独你空有汉室宗亲之名,太过忠厚老实,他是有些不放心的。”
“这木牍在三日前到为父手里。子干兄受命北中郎将,已经率军前往冀州,你只要持着木牍与他汇合,便能成为军师,从旁学习辅助子干兄。这次蛾贼狷狂,乱汉室江山,你乃汉室宗亲,义不容辞。有你恩师镇守军中,只盼你……”
“爹!这等机会,孩儿受之有愧,我虽妒火攻心,尚知兄长能力更胜我一筹,不若让与兄……”
“唉,我也想过。只是玄德虽品性纯良,却也固执。子干兄性子刚烈,既已将玄德逐出师门,也绝无覆水收回的道理。”
刘正泪眼朦胧,却是急了:“此时江山倒悬,恩师心胸豁达,自有分寸。孩儿魔怔,心中确是有心想走。只是这等机遇之下,思来想去,自忖不如兄长。何况我一走,娘定会对兄长有所怨言,而且我……也放心不下爹娘。这等两难之境……”
“……言之有理。”
刘正一番话不无道理,刘始之前扣下木牍,也是担心刘正资质平平就远赴战场,这时知道刘备才是家中纷争的源头,迟疑了一下,握住刘正的手臂道:“你且起来。方才之事,切不可让玄德知晓。我去问问他的主意,若是他有心前往,为父豁出这张脸,也会在子干兄地方为他求得一官半职,也算平了我心中的疚责。”
“还是让我去问吧!”
刘正主动请缨道:“孩儿心中有愧,但这心结若一直藏在心里,便是悔改也再难成为君子。我想亲自与兄长一谈,这场机缘若是送出去了,再由父亲书信恩师,心中才可安定。”
“……也好。”
“多谢父亲!”
刘正叩首,泪眼朦胧间却是目光闪亮。
他没有算错,说到底他才是刘始的亲儿子,友好度又是100,弑杀兄长虽然是大逆不道,但是自己知错就改,还坦白从宽,刘始并没有动摇的友好度代表着他还是原谅了刘正。
而且刘始的智力属性不算低,这种性格绝对不会一棍子打死刘正,反而会从根源上着手。
只是刘正也没有料到,原来刘始手中早有卢植的木牍,联想到卢植后来倒台,或许正史中刘正就是在这时候过去,之后受到波及才泯然众人。
而现在嘛,当然是一定要让刘备走上这条道路!
刘备的枭雄之路,则由他刘正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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