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临风闻言,眼神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与恐惧,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最大的‘谎言’,一阵死一样的沉寂之后,他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祖皇爷怎么会杀我楼家,你看我楼家的人还是活得好好的,你在说谎!”
“呵呵,说慌,你楼家的弯刀卫现在在就挂在我手里,看看,他们又能如何?”公孙卿摆动着一捆系着一个弯刀卫的枝桠,移动到了楼临风的眼前,几根绳索一般的藤蔓沿着他的口鼻穿了上去,从那,弯刀卫的后脑扎了出来,,那个弯刀卫一阵抽搐,鲜血顺着他的脸颊从额头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小后生,连你都在我的手上,我为何要欺骗你?”
公孙卿将楼临风拖到了离他的不远的近处,继续说道:“要不是老头子我嫌闷的慌,你们几个又怎么会现在还活着?几百年没有人陪我说话了,总该是要说说话的,要不然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这条地下河干枯,我成了枯木的时候,也不会再有人找到这里。”
暗夜有月,流年似水。
暗夜的月很圆,却依旧照不亮这个角落的黑暗,流年似水,却依旧冲不散历史的陈迹。
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里,显得碜人得慌。
月光下,一根利箭一样的藤蔓沿着楼临风的手臂蔓延了上去,“唰”的一声,直接穿透了楼临风的手掌,他手里的弯刀也早已落到了他头下面的地上。
王堂上齿与下齿不住的撞击,发出清脆敲击声,他此时的恐惧,恐怕只有眼前给他放一座金山才能使之宁静下来了。
公孙卿的‘手’撕开了楼临风的手,丝丝鲜血浸润着他的枝桠。
“原来是这种感觉,楼家的血脉,果然是神树的最佳养料。小后生,看来你是纯正的楼家血脉啊!”公孙卿脸上一道血痕顺着脸颊已经流到了他的下颚,他的笑容看上去愈发的狰狞。
楼临风已经被疼痛撕裂了理智,狂嚎着:“你这个骗子!不可能,我不信,祖皇爷一直对我楼家很是关照,怎们可能杀了我楼家的人?”
“呵呵,关照?现在的天洛恐怕就只剩下你楼家的一些人了吧?”公孙卿摆了摆头,对眼前这个楼家的后人表示出了十分的不喜,“你楼家的血脉能够让神树活下去,也具备让吃了树种的人活得更长时间的效果,
真是个可悲的家族。就像现在,我如果吸食了你,就算眼前的河流立即干枯,没有水的情况,老夫依旧可以再活数年。”
楼临风闻言,挣扎终于缓慢了下来,眼神中的失落缓缓替代了他的痛楚,他没有再反驳公孙卿的话。
公孙卿继续道:“怎么样,老夫猜得没错吧,当初还没有与天洛皇室翻脸的时候,大巫师不就一直在私下悄悄用你们楼家的人做的实验么?哈哈哈......”
“我以为你们祖皇爷会为了天洛着想,灭了你楼家,没想到,他倒是好啊,竟然还是为自己留了一口口粮。”
楼临风眼中的绝望,已经让他对眼前的一切提不起半点兴趣,就像患了失心疯的病人,目光涣散,安静的挂在了那里,能听到的只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公孙卿又问了楼临风几个问题,“小后生,告诉我,天洛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状况又如何?”......
楼临风不再搭理他,早已萌生了死志。
公孙卿也不发怒,缓缓的将他移开,挂在了半空,转而将瑟瑟发抖的王堂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你告诉我,我刚刚问的问题的答案......”
“滚一边去,真臭,就这点胆量?”公孙卿猛的一把,将王堂耍了出去,砸在了一边的地上,却依旧用藤蔓裹着。
看来王堂被公孙卿吓得shī_jìn了。
我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一直在思考楼临风真正的目的,还有李老道和季无虚的离开也是让人不解。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李老道和季无虚是真的离开了,还是被楼临风的人杀了?或可未知。
这时候,公孙卿见我一脸的平静,直接将我拉了过去,挂到了离他丈许的距离。
对着我问道:“来吧,既然他们不说,就由你来告诉我,现在的天洛是什么个状况。”
我手里的刀早已被他的枝桠剐了下去,好在我的手还被裸露在外面,公孙卿的藤蔓缠绕了我一身,我的手臂虽不能动弹,但是我的一双手却可以凭借着手腕子上下摆动。
我内力一运,真气流动到了手臂上,只要公孙卿将我拉倒他近前几尺的距离,我相信,我可以凭借临虚剑指的瞬间爆发,刺杀了他。
一丈的距离,我远远没有这么强劲的内力,只得等待时机。
“祭坛横立,蚀骨冢漫布。”
公孙卿:“祖皇爷?”
“安在。”
公孙卿:“你们怎们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