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纤灵从怀中取出那缕剑穗。
攥的极紧。
太过用力,以至于手腕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溢出鲜血浸透了粉色的绸缎。
他刚才包扎的如此熟练。
这些年,没少受过伤吧。
一念及此,心头像是被重重地一啷当敲了下去。
眼泪终究是没忍住,砸落。
……
花景璃从郡主府逃了出来,此时追兵已经散去,夜色里的都城又恢复了寂静。
他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
药瓶都给了赵纤灵。
他这随身带药的习惯,还是白凤凰强迫的。
金疮药解毒散也就罢了,那极其罕见的凝雪膏,花景璃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才不屑于用。
“你身上可有一块好肉?让人看见,还以为我魔教练了什么恶毒邪功,得如此折磨人?”白凤凰将价值不菲的凝雪膏硬塞给他,拉起他一只手臂撸袖子,“自己瞅瞅,你不嫌丑,我嫌丢人。”
那胳膊上横七竖八的伤口,满目疮痍,没有一块好肉。
他全身都是如此狰狞可怖的伤疤。
当年被无数人围攻,四面八方的刀剑,他一个人,如何能挡住。
好在如今。
他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