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虽然也换了样子,但奥雷特的铁血杀伐之气不会改变。
他反握着一把断了一半的巨剑,杀意沉寂的冲向阿尔。阿尔戒备的给自己套上触发式任意门。
“法术不是万能的,阿尔。”
强壮的阿曼达如幽魂一般,错过阿尔,冲进后面静谧的黑暗。
黑暗中亮起一道光芒照亮了护卫神殿独眼手套的标志,一只巨手如捏住路边的娇花一样,生生将法术掐灭。
噗嗤一声,断剑如体,摧枯拉朽,再无声息。
漆黑的下水道没有光芒,阿尔看见自己幼时的伙伴,冷酷的将沾满鲜血的手,在追踪者身上擦干净,然后丢入暗河。
阿曼达扭过头看向阿尔,陌生刚硬冷酷的脸上,咧出无声的大笑。
一如往日年少,热情饱满,脸上充满对伙伴的炫耀和得意。
阿尔勉强的回应了一下,冷着脸继续往复杂的下水道下面移动。
他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到处都在骗他、害他、对他有所企图,要么就是沉浸在研究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友情了。
“阿尔,你刚才看我的表情好冷漠。”阿曼达追上来,不满的说。
“对不起,阿曼达。”阿尔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都说法师日后会变的性格孤僻,神经兮兮的,你不会已经变成这样了吧。”阿曼达一脸担心的样子。
“应该……没有吧。”阿尔不确定的回答自己唯一的朋友。
“阿尔,等这里的事忙完了,我们就一路旅行回家吧,我从童子营出来就一直在做任务,早腻了。我们去吃遍大陆的美食,将各色各样的美女都玩个遍,我们一起去抓两个精灵美女回去做老婆怎么样。我们奥雷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人,就是要开心!是不是,阿尔?我们要对未知的明天充满期待”
阿尔停下脚步,阿曼达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的停下,然后慢慢的靠近。
“是啊,做人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回忆这出来的四年,虽然得到了许多,却貌似也失去了很多。
看清了阴谋,却又有更多的迷雾。
“阿尔,你现在最想做什么?”阿曼达在周围布下简易的陷阱和警报。
听到阿曼达这么问,阿尔想的却不是找出阴魂不散的万物归一会或者光照会。而是那个他出来第一个接触的村庄,那对他接生的新生儿,那个跑掉的德鲁伊凶手,他被几个大德鲁伊追的无处藏身,那个他在河底里,曾经发的毒誓:
等我成为传奇法师,就要把落日之森的所有德鲁伊,全部杀光。
“阿曼达,我有个仇人,想杀他很久了,我们出去杀了他吧。”
“没问题,阿尔。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跟阿曼达聊了会儿天,阴郁的心情好多了。他把托拜厄斯勋爵从影子里拽出来,摁在墙上,冷漠的将他下巴卸了下来。
阿曼达把阿尔吩咐他准备的东西,一整包都丢给他,在远处警戒。他们特殊部队干这个可是老手。
托拜厄斯勋爵被一股力量绑在墙上,惊惧的看着阿尔在他面前在光亮术的照耀下,就地摆弄些瓶瓶罐罐。
虽然那些药剂并没有什么特殊力量,可是暗杀光照会会长白色梦魇的名号,早已笼罩他们的内心。能制造出白梦那样的神奇药剂,还用怀疑这个药剂师的实力吗?
阿尔左手拿着一支粘稠的试管,戴着四枚粗糙名贵戒指的右手,在他额头、手臂、心口、肚脐各点了一下,火辣辣的烧灼感同时出现,好像有人拿着烙铁在他身上刻画。
五个红色的血肉符文清晰的出现,正是他们这些贵族再熟悉不过的,沟通下界魔鬼、恶魔的五芒星魔法阵。
托拜厄斯勋爵求饶的呜呜大叫,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给他一点开口的机会!
我什么都说!你放开我!
粘稠的药剂瓶被阿尔倒进链接法阵的五个标点符文。药剂在符文里流转,将暗红的血肉色染成邪恶的黑色,并在身体里蔓延。
托拜厄斯勋爵身体剧烈抖动、抽搐,眼睛上翻只有眼白露出来。
阿尔将早已写好的一卷羊皮纸扣入心口,羊皮纸缓缓被身体吞噬,一股邪恶的气息露了出来。
阿尔口咏诡奥难明、低沉邪恶的咒语,回荡在漆黑的下水道。
“遵循契约!应召而来!”
阿尔大喝一声,迅速后退。
托拜厄斯勋爵不自然的扭动身躯,歪着脑袋,沙哑的发出低笑。
“真是严谨的契约,一点空子都没的钻,又是一位讨厌的律师吗?你们总是这样,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少的。”
“而且,这个弱小衰老没有的灵魂做祭品还不够噢,法师阁下。”
阿尔脸色一黑,怎么又出问题了。
双手一合,猛然拍击地面,四枚戒指交替生辉,将地面蔓延出层层防护邪恶结界。
“不喜欢就走,我只要一个小魔鬼!”
‘托拜厄斯勋爵’从墙上走了下来,可怖的凝视着阿尔。
“不不不,法师阁下,你的这么强烈,小魔鬼可满足不了你。”
“我愿意投资你,为你服务,成为你的专属魔鬼,怎么样,阁下。条件可非常的优厚噢!”
‘托拜厄斯勋爵’伸出苍白的手指,一团团光芒出现,里面是托拜厄斯勋爵跟光照会会长赛门的各种各样的交流,还有各色人物看似擦肩而过却又隐秘的交流,出入金币公爵府,还有……
影像团被‘托拜厄斯勋爵’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