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冷冷清清的,偶有几个病人或护士走过。
两人拿着检查报告走出医院,折腾半天,医生一句话就总结了:“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受伤,回家静养几天就好。”
回到清花街已经接近凌晨。
沈嘉楠站在楼下,看看又窄又陡的楼梯,他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楼梯,窄的两人都错不开身,他怎么扶她。
叶冉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后颠着脚低头走到楼梯口。
沈嘉楠看她真的就准备直接蹦上去,拎着她胳膊转了个身。
“你以为你是兔子啊,还想蹦跶上去。”
叶冉:“......”
他看她一眼,转身背对着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上来。”
“......”叶冉回头看了看楼梯,犹豫半刻,说:“我自己慢慢的可以走上去。”
沈嘉楠嗤笑一声,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两手直接勾住她膝盖窝。
叶冉重心不稳,跌到倒在他□□的背上。
沈嘉楠站起来,把她往上掂了掂。
昏黄的灯光下,他勾了勾唇角,轻哼一声。
“矫情。”
“......”
叶冉也不说话,索性扒在他背上调整着姿势,他宽厚的背结实有力,随着他的动作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呼吸。
沈嘉楠把她往上托了托。
“别乱动。”
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胸口处传来,伴随着轻轻的震动。
叶冉双臂柔柔的环在他脖子上,下巴搁在他肩后,安静的扒着。
到了三楼,沈嘉楠放他下来。
她找钥匙开门,沈嘉楠在旁边等着,一只手虚扶着她胳膊。
一开门瑞丁就凑了过来,看到了不速之客,立马炸毛,冲着沈嘉楠就准备吼。
叶冉平时都不让瑞丁在家叫,尤其是晚上,怕扰民,现在这么晚,她连忙低喝一声,瑞丁呜咽一声,将呼之欲出的浑厚叫声憋了回去。
但它依旧杵在门口,一脸凶相的瞪着沈嘉楠,俨然一副护主的模样。
沈嘉楠嗤笑一声,伸脚轻轻扒了扒瑞丁一下,后者立马站起来,做好一副随时进攻的准备,他笑笑,把药递给叶冉说:“这以后谁还敢来你家。”
叶冉拿着药说谢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瑞丁会这么讨厌沈嘉楠,平时它都不怎么理人。叶冉跷着受伤的脚,一手扶着门把,弯腰把瑞丁往家里扒,可是某只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截然不动。
沈嘉楠一笑:“得,看来我不走,它是不会回去了。”
果然,他一转身,瑞丁就站起来了,跟着他后面走到楼梯边缘,直到看不见也闻不见才转身回家。
叶冉是服了,关上门踢踢瑞丁骄傲健硕的臀部说:“有个性!”
瑞丁:“......”
沈嘉楠离开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回了趟职工大院。
两老人两袖清风的出门散步,回来屋里就多了个儿子,两人都是又惊又喜。
“回来也不说一声,吃饭了没呀?”沈母徐佳说着就准备去厨房。
沈嘉楠把她拉回来:“瞎操什么心,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还能把自己饿着?”
沈烨也笑,儿子这么晚还特意赶回来是为什么,他当然知道,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故意控着,微笑着问沈嘉楠:“明天不上班?”
“嗯,明天在家。”沈嘉楠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暗笑,也不戳穿,他爸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开心的要死,还要装淡定。
徐佳可就不会这么贴心了,直接说:“想笑就笑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深沉,还以为是年轻钓妹子呀。”
沈烨瞬间破功,抖着白胡子说:“瞎说,净瞎说你。”
沈嘉楠轻笑,看他爹脸都憋红了,他非常给面子的装作没有听见,默默的回房间了。
第二天沈烨生日,明显心情极好,一天都是笑不拢嘴的,下午程沐也来了,两老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程沐也是大院长大的,可惜小时候母亲离的早,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人,常年不着家,只知道用钱打发。有时候程沐放学回来连饭都吃不上,沈家二老看着心疼,便总是让程沐来家里玩,程沐和沈嘉楠关系好,长的俊,嘴又甜,二老是喜欢的不得了,当亲儿子似的。
两人以前都是宝得化工的职工,退休早,每天在家冷清又无聊,就盼着小辈能回家看看。
晚上吃饭,其乐融融的聊了一会儿,两老人又发起了他们的唠叨模式。无非就是催着两人快点安定下来,这似乎是老人的通病。沈嘉楠多吃饭少说话,程沐则含糊的应付着。
“你姐最近怎么样?”徐佳问沈嘉楠。
“老样子。”
“还管着那家酒吧?”
“嗯。”
徐佳叹了口气:“你们这代人呀,没一个省心的。”
沈烨抿一口白酒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都会好的。”
晚上吃完饭,沈嘉楠和程沐回去,走之前两老人叮嘱半天注意防寒,开车小心,饮食规律等。
程沐坐在车上,淡淡的伤感的说:“有父母真好。”
沈嘉楠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说:“你车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程沐:“......”
他就知道不能和这人讲情怀,真是煞风景,想起自己才买不久就被送去维修的小宝马,心都在滴血。
才上班一个星期就要请假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已经两天了,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但是一沾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