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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工作人员扛着拍摄仪器退了出去,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啪”一声,言洛希眼眶腥红的盯着被打偏头的白骁。
白骁脸火辣辣的,他心下黯然,低低道:“对不起。”
他失信在先,确实该打。
可是心里却这般失落。
言洛希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越过他往门口走去,手腕忽然被他扣住,她脚步一顿,听他落寞道:“洛希,我希望我是你的大白,无论你高兴还是伤心,都能与之分享的人。”
言洛希心里一震,刚才她确实生气他不守信。这些年来,她之所以挣扎在女二号的定位不肯往爬,是因为基本所有女一号都有吻戏和床戏。
当初她不肯拍床戏,是顾虑着陆昭然的感受。
和厉夜祈结婚后,虽然他并未要求她不能拍吻戏和床戏,但是她骨子里对婚姻较坚贞,认为既然结婚了,那么她会尽量不做令对方不悦的事。
“白骁,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会生气。”言洛希抽回手,大步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厉夜祈,她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收拾凌乱的心情,那样撞进他黑黢黢的目光里。
“你……”
厉夜祈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白骁身。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交汇,却有种势均力敌的较量。
半晌,他收回目光,不理会这里是片场,一把扣住言洛希的手腕,拽着她的手离开剧组。
长长的宫道,言洛希脚步踉跄的跟在厉夜祈身后,她忽然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已经被他蛮横的力道弄得通红。
“你到底发什么疯,我还在拍戏。”
厉夜祈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形站得笔直,像绷紧的弦,凌厉、危险,他盯着她花掉的唇妆,脑海里闪过白骁将她压倒在床榻的情形,黑眸微微一眯。
嫉妒与愤怒杂糅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摧毁。
言洛希看见他朝她走来,她察觉到危险,转身跑。
跑了几步,她忽然被他从后面搂住脖子,她挣扎,下一瞬,她被已经被他按在城墙。
他的动作又急又重,言洛希的后背顶得生疼,她气恼的抬头。
厉夜祈高大挺拔的身体笼罩在她头顶,头微微俯下,那双跳跃着火焰的黑眸盯着她因惊吓而忽然瞪大的眼睛,紧抿的薄唇近乎粗暴的堵住她的唇。
啃咬,吞噬,强势的要把白骁残留在她唇的气息全部抹去,只留下他的气息。
疼,自唇瓣漫延开来,言洛希尝到了血腥味儿,她紧紧皱眉,双手撑在他僵硬的胸前,拼了命要将他推开。
她不愿意,他凭什么对她为所欲为?
厉夜祈扣住她的手腕,反压在墙壁,吻,越发狂乱而毫无章法,脑海里反复掠过的都是白骁吻她的情形,他快要被嫉妒击溃。
仿佛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纠缠,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在她脖子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大手在她戏服外面游移。
言洛希蓦地瞪大眼睛,“厉夜祈,你疯了,放开我!”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平阳宫,倘若被记者拍到麻烦大了。之前不愿意公开,是因为不想被人嘲笑,说她是麻雀飞枝头。她想等有一天她足够优秀,能够配得他再公开。
而现在,她更不愿意公开。名存实亡的婚姻,哪天他们离婚了,她一定会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厉夜祈气喘吁吁的停下,视线移回到她满是惊惧的杏眸,“你们一起演戏,都会亲来抱去么?”
言洛希拧眉,“什么?”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拍吻戏,不准拍床戏。”看到另一个男人压在她身,即便知道那是演戏,他也控制不住嫉妒。
当初他看过剧本,有不少吻戏都被他勒令删减了,今天心血来潮过来探班,没想到撞到她正在拍吻戏,这会儿他一颗心嫉妒得快炸了。
言洛希冷笑道:“没有。”
“那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不准拍吻戏,不准拍床戏,不准与男演员搂搂抱抱。”厉夜祈眉头拧得打了结。
“真好笑,我凭什么听你的?”言洛希不以为然道。
厉夜祈大手捏紧她的下巴,眼眸里戾气深重,“是想继续停工下去?”
“你爱停停,反正亏损的又不是我的钱。”言洛希气恼的拍开他的手,她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啪”一声,男人的手背已经被她拍红了。
“放开我,我要回去拍戏。”
厉夜祈眯了眯眼睛,他收回手,身体站得笔直,“太太,我再说最后一次,不准拍吻戏,不准拍床戏,如果剧情需要,我会给你找吻替。”
言洛希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男人剑眉一蹙,一本正经道:“你是我老婆,我管你天经地义。”
“……”言洛希气急败坏的朝片场走去,为什么她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不准她拍吻戏,不过是对自己的所有物的占有欲,仅此而已。
她心里那点小雀跃又是从何而来?
言洛希,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忘了之前有多痛彻心扉了吗?
厉夜祈站在宫道,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走出平阳宫,搁在车里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他无心理会。
只管拨通周北的电话,“周北,给太太找个吻替。”
周北一头雾水,“什么吻替?”
“拍吻戏的替身,一天之内找好人送去剧组。”厉夜祈强势的命令道,他不可能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