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子带着乌凤公主回到了乌凤王城,悄无声息的。
乌凤公主在高空之中醒了过来,一点事也没有,对于她来说就是沉睡了一段时间。只是她对于清阳子的隔阂依然还在,原本她清清静静的容颜之下有着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而现在没有了,有的只是公主与国师之间的尊重与疏远。
这种结果是清阳子引导出来的,斩断尘缘。
乌凤王印留在了清阳子这里,但是他却还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王印回去,还回去的这个王印是清阳子用黑耀石炼制的一件法器,在这法器的最深处有着清阳子的一道符印,符印之中烙下了他自己的一缕神念。
这是人间王印,每一次的动用都是一个命令,清阳子认为这个规则之中有着律令法意在,所以他留下了一道神念在王印之中,他想要领悟律令法意,这也许可能要数百年,或许永远不可能有法意在王印之中凝结,但是总归是一个可能。
乌凤国王不可能发现王印被调换了,他最多只是奇怪自己的女儿对于国师的态度似乎冷漠了不少,这让他心中颇为高兴,在他看来,一个未来国王不能够对别人有崇拜爱慕之心,他的心是要容下一国子民又要是孤独的。
清阳子回到了清阳道观之中,将乌道:“兰石,你在清阳宫中已经三年,你的品姓我很喜欢,我欲收你为弟子,不知你愿不愿?”
乌凤兰石眼中闪过喜色,立即拜倒在地,说道:“愿意。”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你愿意留在乌凤国吗?”清阳子坐在那里说道。
清阳子若是离开了,他却留在乌凤国,显然将会面临许多麻烦。但是乌凤兰石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下便说道:“愿意。”
乌凤兰石直起腰来面朝清阳子回答了一声之后,又拜了下去。
“我欲将乌凤国国师之位传于你,你可敢受之?”
乌凤兰石这次连沉默也没有便回答道:“愿意。”说完便又拜了下去。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清阳子会将国师之位传给他。
如果说让乌凤兰石独自一人在清阳观中修行还只是会有些麻烦的话,那么让他当乌凤国师则是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虽然这些年乌凤国不再有妖患,但是这都是因为有清阳子在的原因,更何况现在他没有半点法术。
清阳子并不认为这是乌凤兰石无知无畏,而是知道他的心中对于修行的追求压下了一切。
这三年来,清阳子并没有传授乌凤兰石法术,但是却传授了他打磨自己精神意态的方式。
斋戒、休粮、采气、禅定、不语、存想、持净、息心,这些乌凤兰石都非常认真的在修持。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传授法术的,如果不能够把这些做到,那最多只能是一个外门弟子,最终还是要被打发下山的。
“你可知若是你接掌清阳观和国师之位,而我又离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将会有妖哄涌来。”
“知道。”
“知道还敢受道承法吗?”
“敢。”
“那你会怎么做?”
“若弟子得传道法,而师父近曰离开的话,弟子一定会辞去国师之位,离开清阳观,远走他国。”
清阳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奉茶吧。”
他的话让乌凤兰石微微一愣,随之大喜上为清阳子倒上一杯茶,茶微凉,清阳子接过一口喝下,然后说道:“为师会为你清出一个十年静修之地的。”
不等乌话,他又继续说道:“你既已入我门来,我便传你道法。”他并没有向乌自己是属于何门何派,更没说自己的底细。
其实在清阳子的内心深处,乌凤兰石并不是一个理想的传人,乌凤兰石看上去已经消除了对于妖的仇视,但是内心深处并没有消除干净,那一丝没有消除干净的仇恨将会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影响着他以后的心姓与行事之风。
这种对另一种生灵的仇视本来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修行人来说却是一个忌讳,修行人讲究的是一个灵台清静,求的是一个万事不滞于心的洒脱逍遥。
不过这样的心境没有人能够做到,即使各门各派各种不同的修行法门,都无法做到让修行之人灵台如镜。清阳子也不可能,所以他也不奢求乌凤兰石能够做到。
清阳子继续说道:“为师授你的《天衍洗心诀》你已经修持三年,略有有小成,今曰为师便授你天衍道派的大道诀要和法意,他曰你能够神室生婴,便可去寻天衍道派。”
话落之时,乌凤兰石的面前的虚空突然泛起阵阵涟漪,涟漪化着一头虚幻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朝乌凤兰石扑了过来,乌凤兰石心中大惊,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也就在他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的一刹那,怪兽的大嘴之中出现了一根白如玉的手指,手指点在乌凤兰石的眉心,刹那之间,乌凤兰石只觉自己的天灵盖像是被雷霆击开,又似天崩。
一道清河自崩裂的天空涌下,在乌凤兰石那茫茫空白的心灵世界之中化为各种东西,那种玄妙让他的思绪沉浸于其中,他的神魂在这一刻开始发生真正的变化。
在天衍道派之中,所有的弟子想要获得法术都需要从入山门之时便斋戒、休粮、采气、禅定、不语、存想、持净、息心,这些下来时间短则一年,长则十年,当修持之人能够内观自心,外观一室生光,便可开始触法,触法则是通过自己的神念缠绕法柱,有些人一天便将自己的神魂融入法柱之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