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是小孩子了,她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没什么兴趣,可毕竟是安巴老汉的一番心意。/33/33545/既然她曾答应把安巴老汉这一脉接下去,硬着头皮也得做。
“安巴老汉,圣骨那块我还没有研究透彻,兽灵这块我只能尽量...”
到时候谁要批评她笨,她可是要委屈的。
安巴老汉一脸凝重的盯着白芷,不会这样,那些兽灵肯定会臣服于你的。
不消多说,等晚上再举行个仪式之后次日就让白芷拜师。老汉让白芷出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他要独自冷静一会儿。
等白芷将门关好时,他终是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上。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老汉自己都能感觉到精气在他体内一点点的流失。
他挣扎着爬到那尊木像下方,两只胳膊齐齐的贴在地面上,脑袋埋在胳膊里不敢哭出声音来。
「教志」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如果熊牙现世,那么这一脉也即将走向灭亡。萨满这一脉,就是要断掉了。而熊牙选中的主人,就是萨满的新任传承者,她会以其他的方式让萨满教走向更高层次的辉煌。
熊神认主,他的使命和生命都要完结了。
熊神会将曾经赐予他们萨满身上的神气渐渐撤离赋予到新的主人身上,他这些年猎兽驯兽身体受了多少伤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无非是凭借着萨满特殊的体质支撑。
等他真的丧失了所有神气的那一天,多年来的伤痛会一股脑的袭来。想当年,干爹在这间木屋里哀嚎了三天三夜才断的气。
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伟大的七星神,伟大的突恩都里,伟大的熊神,祈求你们给子民带来好运!”
安巴老汉一遍遍的唱着祈词,白芷在外面照顾着凌霄。
这一路,可算是把凌霄给冻坏了。炉子上的姜汤煮的正好,白芷将姜汤倒入白瓷碗里,正一下一下的舀着吹着,看着双眼紧密满头是汗的凌霄,不免心疼。
“凌霄,起来把药喝了!”
白芷的耐心让金满堂看的极为别扭,想不到白大小姐也会照顾人。凌霄迷迷糊糊的起来,他迷蒙着眼咧开嘴一笑的时候,白芷的心都快化了。
也许只有病的时候,凌霄才会像个大孩子一般。对她是那般的信任、依赖...“乖,多喝点儿!”
俩人在金满堂面前不自觉的就表现出一场恩恩爱爱,看的他那叫一个心酸。想到自己先是家破,然后未婚妻悔婚,最后未婚妻爬上了姐夫的床给他戴了顶十足的绿帽子,他还得看白芷和凌霄在这儿你侬我侬,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诶嘿...我说你俩能不能有点儿公德心!”
二少爷撇了撇嘴,他也受凉了好不好?现在两只脚还和冻苞米棒子似的,又痒又麻苞米粒儿都快在里面被虫子磕没了。
看到白芷那边停止了动作,金满堂这才试探着伸着脖子,看看炉子里还有没有剩下的姜汤,给他也舀点喝。
堂堂的二少爷,那时候身边有多少人服侍,锦衣玉食的生活都因为家中的那个可恶的守护搞成如今这般。白家、金家都是同病相怜,白芷这边照顾完凌霄,又给二少爷倒了姜汤,看到两个男人都舒服的躺下了她这才放心。
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安巴老汉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一脸的颓废,脸色特别不好。白芷也是从金满堂口中得知安巴老汉在那名短的时间内将水龙召唤出来定是耗费了不少精气,她这边特意熬了野山参的汤,给老汉好好补一补。
安巴老汉摇摇头,他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是个水龙,休息几天就过去了。只是,白芷拜祭的日子断是不能少的。
萨满神教讲究的比较多,这山间万物的神灵都是需要拜祭的。他这边时间仅凭,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他手里拿着两只碗,碗里面还装着半碗白米,就让白芷和他出了门。
萨满的祭祀方式分为三种,分别为朝祭、夕祭、背灯祭。他们现在正好赶上夕祭,要祭拜的是这山中的归巢的鸟灵。它们辛苦一天,傍晚归巢,理应得到萨满的祭奉。
装着白米的碗上差了三根香,另外一个碗装了半碗清水,安巴老汉将这些做好放在树根底下,然后拉着白芷绕着那两人抱的大树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这姿势白芷见过,祖父和沙伯都成这般跳过,只不过他们跳的时候自己觉得滑稽,没认真学过罢了。如今安巴老汉跳起来,是那般的神秘、虔诚,白芷忍不住的一个步伐接着一个步伐,生怕自己落下每一个步骤不起作用。
就这样,他们绕着大树顺时针跳了三圈,逆时针跳了三圈,等米碗里面的香要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安巴老汉才停下来。
不过就是几圈的事情,白芷竟然生了满头汗。刚才说是祭祀的过程,可她却是吃力的厉害,就像是身体的前面和细胞中都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
虽然那层膜并不厚,可白芷就是无法突破进去。等她耗费大量力气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安巴老汉早就坐在那抽着烟等她迈完最后一步。
如何?
安巴老汉轻声问道,白芷摇摇头擦了擦鬓边的汗珠,她能坚持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困难。
“鸟神总要有个认识你的过程,让那么多的鸟神记住你,你自然会经历些阻力!不过,多试几次就好了,等鸟神们都和你熟悉了,这周边林子乃至再远的南方,都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靠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