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微咬了咬唇,磨磨蹭蹭的坐起身,音调带着撒娇的软糯,和一些故意装出来的委屈,“谁说的,人家可没有那个意思,郑启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和他摊牌了,他明天回国外,今天这束花,算是给我这个徒弟临别礼物了。”
“临别礼物送花?还真是够稀奇的。”
“花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恰好我喜欢罢了。”
洛微知道他的丧心病狂,她早就有过深度的领略,跟他较劲,那真的就是在跟难过较劲。
洛微身上是一件白色吊带睡裙,她故意把肩膀上的衣料往下拽了拽,然后对他说道,“抱抱我,别生气了。”
她爬到一边,捞过男人搭在椅背上的白色衬衫套上,接着从沙发站起身,朝对面的沙发走过去。
郑启南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色衬衫下面,那双笔直纤细的美腿。
她站着,眼睛几乎可以平视着他的,下一秒,她就张开了双臂,一副让他抱抱的意思。
男人没说话,直接伸出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头顶明亮的光线,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郑启南咽了口唾沫,“还吃什么饭,先让我吃吃你!”
他抱她回卧室,灯影迷离摇曳,她因为光线突然转换,下意识的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前,躲避光线转给眼睛带来的刺激。
男人的胸膛前一暖,深邃硬朗的五官突然覆上一层柔和的色调,很淡很淡,淡到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保姆早已经将做好的饭菜摆放在了餐桌上,看着不断散着热气的饭菜,她正想着要不要叫他们一下,结果刚挪步,就看到男主人抱着女主人。
男人一身深灰色家居服,头发是现在最流行的偏中分发型,用着发蜡微微固定,动静间,有种浑然天成的成熟冷峻。
而他怀里的女孩,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衣,因为男人怀抱的动作,衬衫下摆被推到腿根处,在客厅明亮层叠的光线下,那双纤细笔直的美腿挂在男人的臂弯处,一个冷硬,一个柔软,却又是天生的契合。
保姆默默的走进了婴儿房,还是准备去看蓓蓓,毕竟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得着时间能好好亲昵一下也是不容易。
……
慕傲晴原以为宋潇潇的事情陆棠芸是不知道的,可是那天她偶然听到她在手机里吩咐医院的护工好好照顾宋潇潇的时候,她便明白了,也许,宋潇潇这次要是真想翻盘的话,很有可能翻盘。
慕傲晴恢复的还可以,于是在回到长岛别墅后的一周,陆棠芸便订了飞机票回了澳洲。
晚上的时候,慕傲晴本以为只剩下她和褚梓铭了,没有想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苏锦伯竟然破天荒的来了,记得上次他来别墅,还是他们准备去澳洲举办婚礼的那次,他和小七一起。
想想,现在小七的肚子也该七个多月了吧,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该是多么的辛苦,展飞最近没有和她联系,这让她很担心,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苏锦伯依旧一脸的凉薄,他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慕傲晴,打小时候开始,从儿时第一次生日宴上见到他开始,不过这些慕傲晴都没有印象,可是那个男人却记得清楚。
所以每次见到慕傲晴都是一副臭鸡蛋的脸色。
褚梓铭取了两瓶红酒,叫慕傲晴先去房间休息,然后他们两个人去了三楼。
慕傲晴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有客房不去,有书房不去,有外面那么大的地方也不去,为什么要挑一个可以观赏小花园的三楼呢?
慕傲晴讪讪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嘱咐不要喝太多酒,便自己回了卧室。
两个*在三楼,看着楼下,被灯光照耀着的闪着光的植物。
苏锦伯很久都没有说话,手指夹着烟,只是燃着,整个人像是突然陷入了一场怔忪。
褚梓铭开口问道,“不是找到她的消息了?”
他猛抽了一口烟,“那边乱,前段时间发生了枪击案,我过去查的时候,人们说死者里面有个孕妇,中国人,描述的五官和景七差不多,我要求看尸体,可是那边说因为她没有身份,所以就按流民随便火化了。”
他讲的很平淡,褚梓铭也抽了一口烟,看着她,“所以,你觉得那个中国孕妇真的是她?”
他始终不相信那个女人死了,或者说,在没有调查到确切的真相和线索之前,他不会相信。
“锦伯,最近这两周,那个时不时给小晴发消息的人…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那个人就是和景七一起失踪的男人。
似乎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但他就是倔强的不想相信,有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比起让她没了生命,我更想让她好好活着,哪怕不在我身边。”
褚梓铭手中的烟头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他随意的将烟头捻熄在阳台下面,烟灰随着风飘散。
他的声音带着被烟雾熏染后的低沉和暗哑,“锦伯,不是还没有完全确定死的那个人是她么?我会加派人手给你。”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是永远都找不到一个费劲心思躲着你的人,梓铭,你说,我是把她逼的有多狠,才会让她如此记恨我?”
褚梓铭叹了口气,“我们三个,老郑算是最安生的,可是他自己不愿安生,身在福中不知福,剩下我们两人,真是同病相怜。”
苏锦伯听后,先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怎么可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