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太师府,许明田正在小小的办公地点里面焦急的等待着。
许明田就是李怀荣的舅舅,许明田在洛阳的日子本来并不好过,每个月的奉银除了养活家里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剩余,这让他根本就没有实力与资本去与同僚们联络感情。
本来许明田就认命了,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自己妻子家的外甥竟然坐上了冀州一个小县城的县令,打听到自己在京师为官之后,通过妻子娘家的关系找了上来。
许明田这是久旱逢甘雨啊,他许明田也不死那种食古不化的腐儒,对于同僚们手中掌握的各种各样来钱的门路早就羡慕不已,这下子自己有了一条路怎么也不能放过。
为了在外甥面前显示自己的实力,也是为了给这个便宜外甥吃一颗定心丸,许明田喊上了自己凑巧认识的一个在尚书台行走的同僚一起,将这个外甥成功镇住。
之后,这个外甥在地方不断的为许明田供奉钱财,而许明田又将这些钱财化为了自己前进的开门砖,大把的钱财撒出去,终于有消息传来,尚书仆射大人点头了。
太师府虽说也不错,但是太师本身就是个没有实权的,还能指望着底下这些人能有什么权利,这你没什么权利,走到大街上人都不正眼看你。
眼看再过一段时间将程序走完自己就能去往尚书台,结果眼下就出了这么个事情。
“明田,怎么了?”
进来的是许明田在尚书台的好友应焕然,任尚书侍郎,当初就是应焕然陪着许明田让许明田装了一把,也是应焕然帮着许明田牵的线搭的桥,当然,应焕然也没少收钱。
“哎呀,文然兄快快请坐。”
许明田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将应焕然让了过去,应焕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坐了下去。
“说来惭愧,我许明田在洛阳也待了许久,但是出了事情却是没有任何的门路,只能是求助于文然兄了。”
应焕然笑着没说话,心里却在琢磨是什么事情能让许明田如此着急,通过他的观察,许明田这家伙用好听点的话来说就是喜怒不露于色,这次这么着急肯定是有急事,至于事情大不大的到不好说,但是不好办是肯定的。
应焕然也是个人精,他不开口就是留着余地好拒绝,万一自己说了大话结果人家把事情说出来自己不好办或者办不到,那这脸可就掉地上了。
许明田笑呵呵的搓搓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这件事情应焕然肯定能帮自己的,但是应焕然这家伙贪婪无比,这次自己必然要大出血一次。
不过想想把那个便宜外甥保住之后的好处,许明田就下定了决心。
“是这样,我不是有个外甥么......”
许明田慢慢的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应焕然,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应焕然,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了。
应焕然一手摸着下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在那想着自己该要多少钱合适。
找人肯定要花上一笔,这一笔钱肯定得许明田出,中间还需要打通一些门路,这些都需要花费不少的钱财才行。
等到这些钱都花出去事情办成之后许明田还能剩下多少身家,还够不够自己的那份。
正是担心自己的钱不够,所以应焕然不急着开口,他知道不把许明田逼到走投无路的那一刻,自己的利益就不能最大化。
“文然兄,怎么了?不好办?”
“不好办啊,这事牵扯到地方,咱们的手伸不到那里去,就是能找到说上话的人,地方的官员能不能买账也不好说啊。”
应焕然摇摇头,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表演的非常到位。
起码许明田就被唬住了,他不了解其中的情况,以为真的很难办,见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心底里不免更加的焦急。
“这可怎么办,文然兄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有的话千万帮我一把啊。”
许明田到底是个没有背景和靠山的人,底蕴不足之处这一下子就能看的出来,真正有城府的人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的。
不过应焕然见情绪被自己撩拨的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吊着对方了,而是做出一番思考的样子之后有些为难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数字。
谁知道这下子轮到应焕然吃惊了,他认为自己说出的那个数字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没想到许明田这家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难道现在乡下的小县令都这么有油水了?那看来自己也得找一条这种路子试试看。
“既然明田你这里没有什么问题,那我明天就去找一下公曹大人,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办法。”
“哎呀哎呀,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文然兄啊。”
许明田乍见转机,心中自然兴奋难收,拉着应焕然的手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应焕然心里则想着:你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我知道啊,多给些钱不就行了。
“这样吧,我能在洛阳站稳脚跟多亏了文然兄了,这次文然兄又帮了我如此大忙,事成之后就刚刚的那个数字,我拿出一半来感谢文然兄地大恩大德。”
这下子应焕然就不是惊呆了,而是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娘的,自己这次回去必须找个乡下的土财主,这也太来钱了。
任县县令被抓进大牢之后,巨鹿郡守就坐不住了,这他娘的自己已经做出了处罚,州府那边依然不打算算了,这下子好了,不仅李怀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