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朴民打开灯,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应接不暇,这是他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奇妙世界:里面的地板、桌椅和书橱都是红木制的,摆着一张特别大的席梦思,被子上面绣着各式各样的花纹,床头柜的颜色也很花哨,上面摆着一副名贵的茶具和一个咖啡壶。 更新最快
抬头一看,上面挂着一盏咖啡色的欧式吊灯,吊灯上面镶嵌着的五彩缤纷的琉璃石,在灯光的衬托下像宝石般闪闪发亮,显得格外耀眼迷人,高朴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小心翼翼地踏足这个前所未见的美好世界,脑海里瞬间产生了万千憧憬,他联想到自己以前在乡下的拮据生活,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就是他被叔父带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来,他也住的是破败不堪的贫民窟,到大户人家做工,也是睡冰冷的下房,何曾受过这么高端的待遇?
他踱到席梦思跟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感受到了光滑如丝的质感,内心波浪起伏,他坐到上面,脱下皮鞋,慢慢躺下去,尽情享受着席梦思的美妙之感。
一会儿困意席卷,他打个哈欠,盖上从未盖过的花被睡觉,脸上仍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但他又不想这么快就进入甜美的梦乡,因为……明天一大早,他就不可能再享受到这么高级的待遇了,兴许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天赐良机了。
于是他坐了起来,两眼出神地凝视着床头柜,好奇心霎时涌上心头:这里面会不会有更加美好的东西?我要不要打开开开眼界?
但他转念一想,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道:不行不行!俺娘教过我,不要随意动别人的东西,暗事亏心、神目如电!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把我抽筋扒皮不可!
他陷入了矛盾复杂的心情中,最终,好奇战胜了理智,他道:“不就是看一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慢慢把床头柜的上层拉开,内心却仍忐忑不安,就像即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拉开后,他顿时两眼放光,里面放着两条雪茄烟和两条老刀牌香烟,都是好烟。有一盒老刀牌香烟被拆开了,诱惑着他发红的眼睛。
他又壮着胆子,‘取’出一支香烟,用柜子里放着的一个高级打火机点燃,慢慢地吞云吐雾,享受着滋润的味道。
……
第二天一大早,他赶紧起来铺床叠被,‘销毁现场证据’。
这时,他听见了敲门声,心中一紧:不会……不会是老爷回来了吧?
妈呀!要真是的话,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敢直接开门,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是我,丁依琳,你起来没?”
高朴民吐口气,赶紧去开门。丁依琳戴着发卡,穿着粉色衬衣,腰间束着绿色半身裙,一双粉雕玉琢的美足隐藏在白色高跟鞋中,焕发着豆蔻少女的光彩,高朴民一时紧张得屏息凝神。
丁依琳进去一看,微笑道:“内务收拾得不错嘛!昨晚睡的可好?”
高朴民连连点头:“好!甚好!”
丁依琳告诉他,她阿爸要去南京出差三天,这三天他可以继续睡在这。
高朴民诚惶诚恐道:“小姐让我在老爷房里睡了一晚,已是对我天大的恩泽,我岂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继续睡在这里?”
丁依琳让他放心睡,回头她还要向她阿爸求情,给他安排一个和管家同级的房间,让他能在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里生活工作。
高朴民感激道:“小姐大恩大德,我高朴民没齿难忘。”
说完,他去修剪花圃了,丁依琳也去上学了。
放学归来,丁依琳一进院子正好看见高朴民在浇花,他已经把花圃修剪地整整齐齐,格外好看,丁依琳心花怒放,跑出去兴奋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啊!”
高朴民汗颜道:“我爹是花匠,我跟他学过点手艺,也就有这一技之长,实在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丁依琳也撸起袖子,拿把剪刀,和他一起修剪花圃,高朴民忙道:“小姐,这是我们下人干的活,您还是歇着吧。”
丁依琳执拗起来,高朴民只好从命,他吃惊地看见她也会修剪花圃,情不自禁道:“没想到小姐也挺心灵手巧的。”
丁依琳摆出高傲的姿态,道:“那是,你以为你家小姐就会吃饭喝茶吗?”
二人一边修剪花圃,一边眉来眼去,丁依琳囊中羞涩地向他暗送秋波,高朴民也不好意思地把红扑扑的脸扭到一边,感到异常尴尬。
干完了活,丁依琳又要硬拉着他去西餐厅吃饭,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忙摆手道:“不不不!小姐,你带着我一个土包子去吃西餐,这会让人笑话你的。”
丁依琳照顾他的尊严,二人便到小吃摊去吃生煎包、茴香馄饨,还要饶两瓶啤酒,高朴民酒量不错,仰起脖子一杯接一杯地喝,丁依琳却不胜酒力,喝了两三杯就头昏脑涨,高朴民忙扶她回家休息。
二人就这样暧昧了整整半年,丁依琳每次趁父亲不在家,都带着他去满世界享受欢乐,端的是**一刻值千金!
而高朴民也渐渐察觉出了她对自己的意思,但他始终举棋不定,因为自己毕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园丁,而她却是千金大小姐,二人是绝不可能有结果的。
但他也没办法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只好陪着她一直‘胡闹’,但他也不是无动于衷,有时自己攒了点小钱,去给她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