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山楂的事,左珍又多份心思,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结果。柳姨娘就算全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这颗苦果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吞下去。
一团忙乱正左珍被送回了墨香斋,请来了大夫问诊,其间左珍先是愣神没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哭闹不休,她好不容易等啊等盼呀盼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叫她如何承受得起这份打击,心里面对柳姨娘的怨恨不断加深,真恨不能现在就撕扒了柳姨娘,为她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好在一旁奶娘眼看着左珍就要入魔了,立马上前给了左珍一巴掌,将左珍打醒,并劝慰道孩子还会有的,毕竟左珍还很年轻。
一堆的好话说下来,左珍终于平静下来,这时大夫也到了。
柳姨娘根本就没敢往屋里面凑,听着屋中左珍又哭又叫的声音心里面直打颤,她要是真进了里面指不定会引起什么不好的事来,还是在外面等着比较明智,自己现在同样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述。
欧阳霖接到府里小厮报信,立刻赶回了府中,并非没有公务要处理,而是刚好自己处理完,有了空余时间,向上司告了假往回赶。再说真要不回去看看,以他清楚左珍的性子,府里面还不闹翻天了,父亲公务繁忙顾不上家里面的事,只剩下自己能分担一些。
欧阳霖回府后直接去了自己的住处墨香斋,在门外见到了神色不定的柳姨娘,冷冷扫了柳姨娘一眼就从其身边越过直接进了屋。
欧阳霖坐到床边伸手揽住已哭成泪人的左珍,轻拍着左珍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
左珍一见欧阳霖这时回来心中一酸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有夫君做为依靠她还有什么可怕的,眼底闪过恶狠狠的光亮。
“如何了?”欧阳霖见大夫已经问过诊了正在开药方。
大夫小心的观察欧阳霖的面色道:“少夫人是食用了山楂后导致的小产,孕妇在孕期之内是最忌服用此类果物。”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依自己诊脉的情况来看,少夫人所食用的糕点中所含的山楂并不多,至于原何能立竿见影的导致其小产,他已有了自己的推断,少夫人所怀这一胎刚刚一个月不到,时日尚短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以脉向来看此胎有滑胎迹象,简单的来说就是胎儿不稳,不论是否吃不吃山楂一类的东西都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小产。这话他可不敢现在说出来,纠其原因在于事情的态度问题,说出来只能使得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他怕说明原因之后少夫人受不了打击,另一方面就会将本来是弱势的一方变成别有用心,坏了少夫人的声名。
少夫人如果知道怀孕后保不住,借此做场戏达到想要的结果,那么事情败露之后要如何在相府立足,这就是大夫所担心的,不论怎么说,事情的最后都会有指向少夫人,大夫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对少夫人的怜悯,左思右想之下决定不将此事说出来。
大夫的明哲保身,左珍的咄咄逼人,柳姨娘的有口难言造成了整件事情的愈演愈烈,欧阳霖对柳姨娘的态度最终使得事件的结果不出意外的偏向了身为受害者的左珍身上。
欧阳霖先让在屋外等候的柳姨娘回自已住处去,即便他再如何偏袒自己的妻子,也不好只听一方言词做出有失公允的事情来,他还要细致问一下当时在场的丫环嬷嬷等人,才能进一步下定论。
而柳姨娘在听到欧阳霖表现出的态度,心里除了冷笑就是愤怒,极度的愤怒,让她差一点做出失态的事情来,好在身边有王妈死死的拉着,才不甘不愿的回到水悦居。
“贱人,贱人,贱人!”双目怒睁的柳姨娘一回到水悦居就大发雷霆,纵使再如何生气都没有去摔屋里的任何一件器物,无他,只因屋中的器物都是她自己精心挑选的贵重之物,一气之下摔了,过后可是要后悔得肉痛。
“小贱人。”柳姨娘已经无法找到合适的用词来形容左珍,贱人二字已经是她咒骂的极限。
柳姨娘怒火中烧撕碎了一条条上好的锦帕尤为不解恨,嘴上咒骂声不断,面容更是狰狞可怕。
好在身边的王妈是个冷静警醒的人,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立即吩咐了得力的丫环去打听一下之前少夫人的一些日常情况,不论大小事无巨细都得来禀。
王妈转过过头来劝柳姨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夫人先别动怒,好好想想可是有什么地方疏漏,让人钻了空子。”
“什么疏漏,我看是那贱人想陷害我,真是用心良苦!”柳姨娘恨得是咬牙切齿。
“依奴婢看,仅凭几块加了山楂的糕点不足以即刻小产。”王妈是老人了,什么大事小情没有见过,少夫人小产这件事怎么看也透着股蹊跷。
“对啊!”柳姨娘恍然大悟道:“送来的山楂我是亲自看过的,统共也没多少,能有满满三盘子不错了,厨子那头做糕点时可是要先取了果肉的,那果肉取出来更是没有多少,再制成各类糕点,里面能有多少山楂,又不是整盘子吞,效果也太过明显了些,肯定是贱人早知胎儿有小产的迹象才会发生我始料不及的事。”
王妈细想之下也是这个意思,再如何也不可能那么快,所以她才遣了丫环去打听,少夫人到底之前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要揭穿贱人的阴谋。”柳姨娘恨恨地说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