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汐朝要是知道许晨临真相了会不会真的去弄一个假喉结贴上去,再用药把嗓子改了改,就不会再有人生疑。
可惜以汐朝的习惯是不会去注意这些的,她不在乎被人说道,不在乎众人的眼光,她就是她,她做的是她自己,与人何干。
铺子的事准备妥当,早在汐朝有意之下便着手让人去寻,如今事情办得十分顺利。汐朝又与许晨临去了许家在昌州城中的几家铺子,看了粮铁铺子心里有了底,基本上只要等人到了就可以开张,后续所需一应事务吩咐红明、红蕊二人跟着许家铺子中的掌柜一同张罗,汐朝闲下来带着两绿并许晨临四人上了街。
汐朝一连五日都游逛于城中大街小巷,看到百姓面露笑容得以温饱的生活心下感慰,此地治理得不错。
许晨临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何热衷于逛街,却理智的没有询问,本身是名商人嘴皮子自然利索,一路上说说此处由来或者不错的吃食言语逗趣诙谐亦不觉得无聊,汐朝话不多仅用耳朵去听眼睛去看,收获也是不小。
“主子,听说前面那家店的麻团好吃,买些吧?”跟着的绿音开口,这几日跟着主子没少亏嘴,但凡有好吃的就会买一些来尝尝。
“去吧。”汐朝习以为常,四个侍女都有相同的嗜好,人嘛随性而为最好。
许晨临之前还为此惊讶过,有谁见过丫环想吃,主子很干脆就同意并且出银子的事,太稀奇了,好在这几日已经习惯。
绿音拉着绿琴高兴的去了。
“前面有间茶坊去那里歇一下。”许晨临提议。
两人走了没几步就到了,进门时忽然一个黑影直扑向汐朝,瞬间发生的事许晨临未来得及拦下就被汐朝一把揪住衣领擒下,再一看是个衣衫破烂面色黄黑的七八岁小男孩。
不用猜这小儿是个偷儿,定是瞧见了汐朝挂在腰间的锦绣荷包。
“放开我,放开我。”小儿见事不成现下被擒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对着抓住自己的人又是踢又的打的,可惜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汐朝分毫。
两人是站在茶坊门前的,茶坊中许多人都瞧见了,议论声渐起,什么碰到了富贵人家公子吃不了好,什么不长眼,可怜之类的。
汐朝没想到要怎么处置这小儿,一名卖饼的妇人此时上前连连告罪:“公子行行好放过这孩子吧,这孩子是个苦命的,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这到稀奇,许晨临一见妇人就看出这小儿不是妇人的孩子,连亲戚也算不上。
小儿一见妇人开口替自己求情便放弃挣扎,低垂着头闷不吭声。
议论声还在继续,有人道:“闫婆子又给这小儿求情了,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上次的那般好命?”
“要不是闫婆子那孩子早就死了。”
“可怜见的,家中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老父。”
“有什么办法,可惜了。”
“公子。”闫婆子见少年不放人脸色微白。
“主子。”买东西回来的绿音两人看到主子手上的小儿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去找个大夫跟着他回去一趟。”汐朝多少能了解一些,吩咐了绿琴。
“是。”绿琴将手中的吃住递给绿音,揪着小儿准备离开。
“谢谢。”小男孩知道这次大难不死是遇上好人了,回过身来向锦衣少年深深地弯下了腰。
闫婆子松子口气,不放心的急急收了摊子跟着一走去了。
“你要帮那小儿?”许晨临看向小孩远去的身影道:“是个懂得知恩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汐朝看向许晨临道:“可惜他是个偷儿,改不了的卑贱。”
许晨临淡然一笑道:“是啊,七八岁的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偷,不只一次,这次是小公子好心放过他,下次呢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那婆子是个好心的,只可惜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没准哪天就被那孩子连累了。”
“你错了,他不是想而是不能。”汐朝轻浅的声音中透着无法言语的苍凉,“几个铜板已经不足以支撑昂贵的药费。”
许晨临笑了笑不做辩驳,一时的好心有情可原,一世的好心那可就是烂好人了,就连佛祖也不能救所有的人。
“主子,回去吧。”绿音开口,因刚才的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