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敌囚,平天下,那才是男儿真本色呀。”
傅友德摇了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当年参加红巾,是被逼无奈的,为了活命才不得不造反的,当今皇上也是。老百姓若能吃饱饭,能舒舒坦坦的过日子,谁愿意脑袋别裤腰上拼命?”
说到这里,傅友德笑着拍了拍姚光启的肩膀:“我打了半辈子仗了,如今我真想这世上能少打仗,少死人。我是打累了,也眷了,要是有一天,皇上能让我回家养老,那比赏我一万晌肥田都强。”
说着,傅友德回头看了看东北方:“回去吧,后面的仗都好打了,曲靖拿下了,我军有了稳固的支点,后援粮草能源源不断的接济上来了。就元兵那士气,根本不可能再跟我军正面交锋了,咱们剩下的仗就是赶羊了。后面就是傻子来打,也打赢了,出征前你就跟我说七必胜,每一件都切中要害,就冲你的见识,朱棣倚重你是对的,他这么着急,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此刻的傅友德,完全不像一名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更像是一个豁达的、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他洞悉了后辈们的心思,也知道朝廷中即将会发生什么,但他不想更不愿意阻拦,因为他知道,不管怎样,那些年轻人都会去争,因为那是人的yù_wàng,是人的本能。
傅友德所料不差,朱棣催促姚光启回去,并不是因为担心傅友德挖墙脚,而是出了一件大事。
姚光启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一路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即使这样,在路上也花了十多天的功夫。当他回到京城时,京城里已经隐约有了些许春意,尤其是秦淮河两岸,经过冬天短暂沉寂,此刻也逐渐恢复了热闹的景象。
进了文安社,果然不出所料,朱棣和玲珑都在。见姚光启回来,朱棣如获至宝,笑呵呵的上前拉起姚光启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懂我的心思,见了信就能立即赶回来,所以我一路快马加鞭从北平赶过来,就想赶紧见到你。”
不知为何,经过此番云南一战,姚光启对朱棣的看法微微有了些转变,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此刻见到朱棣也还是觉得蛮亲切:“王爷的信里写的太过简要,我至今还没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这是蒋涣写给我的信,你先看看。”朱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很郑重的递给姚光启:“我看了之后,实在是亦喜亦忧,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急急忙忙把你叫回来商量。”
快速的从前到后扫了一遍之后,姚光启又逐字逐句的细细读了两遍,读完之后,他闭眼想了很久,这才将信合上,但他并未马上说话,而是看了眼玲珑和薛之迁:“现在可以确定,蒋涣手里一定有不少证据,他知道您有两个最有势力的江湖帮派做外援,但他没有一句提及文安社,所以他有可能还不知道文安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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