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由于远道行军,然后又摆阵攻城,随后安营扎寨,明军也累了一天,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戒备还是放松了一些。这使得耶律实出城时完全没有被明军发现。按照约定,二更出来的耶律实应该立刻对北方的明军主营发起偷袭,但耶律实没有按照约定在二更时分偷袭,率兵出了城后,他率领全军在城外附近停了下来。
他手下将士都在纳闷,出了城为什么不动了?这样一动不动,那为什么不在城里待着,要到城外提心吊胆的趴着。耶律实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其实是在等待,等偷袭渡口的蒋乐先动手。
但耶律实注定要失望了,左等右等,渡口的方向都没有动静,耶律实失去了耐心,他决定派人去打探一下。
跟耶律实一样,耶律凉这边也在无比焦急的等待着,但他的耐心不如耶律实,况且他的心思也不允许他有耐心,还不到三更时分,耶律凉就派出两路哨探,分别前往渡口和耶律实的方向打探去了。
哨探派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耶律凉翘首以盼,而且更加着急了,但他最终也没有等来哨探的回归,反而是等到了一阵箭雨。
突如其来的一阵箭雨彻底浇灭了耶律凉的念想,他妈的,有埋伏,耶律凉慌了,“上马,撤回去。”耶律凉一时间慌不择路,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战马,主将如此,下面的人更是一盘散沙,所有的手下包括平日的亲信没一个掩护耶律凉的,还没见到敌人,便都叫喊着向各个方向逃去,有的则直接将兵器扔在一旁,蜷缩在地上喊着投降饶命,数千人的队伍,连一点有效的抵抗都没有,远远一看全就是抱头鼠窜,明军连像样的冲锋都不需要了,伏击突袭战变成了比赛抓俘虏。
如同丧家之犬的耶律凉,还有他手下那些没了主心骨的手下,一个个如同没头苍蝇一般漫无目标的乱跑,最后耶律凉实在走投无路了,索性举起双手高声大喊:“我是主将耶律凉,我投诚了,我要见明军主帅。”
明军将士哪认得他是何人,只将他当做平常士兵,一个明军士兵上来就是一脚,将耶律凉踹翻在地,顺手将他按住,死死的掰着耶律凉的胳膊,嘴里还说道:“他娘的,总算抓到一个。这回能报功了。”
与此同时,耶律实这边也遭到同样的突袭,箭雨和喊杀声几乎同时到来,面对明军的偷袭,耶律实部也是一片大乱,但耶律实反应还算机敏,他随手抓了匹马,也不看方向,打马就跑。
但跑了没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了隆隆的连绵不断的马蹄声,不好,大队的明军骑兵。耶律实刚要调转马头,不防迎面一支箭飞来,正中耶律实的胸口,耶律实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出来,直接气绝掉落马下。耶律实部同样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全部成了明军的俘虏。
耶律实到死都不知道,蒋乐到底有没有偷袭渡口。
让耶律实和耶律凉都焦急等待的蒋乐,让他二人都失望了,因为蒋乐没有偷袭渡口,但他却真的率兵朝着渡口方向前进了。到了渡口外面的营垒前,蒋乐命令全军休整,随即,蒋乐拿出准备了一下午的大包袱,独自一人打马向营垒奔去,就在他手下的将士们不解的看着蒋乐的时候,蒋乐突然从包袱重抖出一块白布,挑在长长的枪尖上,对着营垒高喊:“明军将士们,我是来投诚的,我是来投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