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嫁祸于我?”朱标明白了:“让陛下对我起疑?”
王本眯着眼睛:“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晋王和周王了,当然了,也不排除秦燕二王中有一人用了苦肉计,以此来博取皇上的同情,
进而获得更多圣宠。”
朱标慌了,他觉得自己的太子地位越来越不稳了:“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相比于朱标的慌张,王本则显得沉稳了许多:“诸王在京,各方的焦点都在殿下您的身上,局面会越来越复杂,臣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应对,不过在想出应对良方之前,太子请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了把柄去。对诸王来说,他们该如何把握分寸和火候,一点也不比您的处境更容易,他们既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尽量争宠,又不能太过招摇,以免成为众矢之的,想必他们也是如履薄冰呢。所以眼下的局面,虽然对您不利,但暂时还是可控的,是可以平衡的。更有一点,诸王之所以一直没什么大动作,是因为他们都有自知之明,都明白他们自己面对的局面一点都不轻松,他们确实同时盯着您,但也在互相算计着,他们现在想的是既要显得比您强,又要防着背后有人算计,正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也都怕挤掉了您,却被其他人渔翁得利。所以现在各王都很谨慎,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现在是个僵局,至于谁能打破僵局,就看谁更棋高一招了。”
朱标听了王本的分析,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发觉这个王本,远比之前观察的要更加心机深沉。
由空印案引发的大动荡,让朝中一时出现了多个焦点。而朝中焦点中的焦点人物,正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刑部尚书开济。处在舆论的风口上,任谁都会觉得压力山大,这开济也不例外。
这几天,开济除了上朝之外,其余的时候都躲在刑部衙门里,在衙门里开济其实也无心办公,整日对着面前的两封信和一份口供发呆,两封信,一封是揭发燕王勾结反贼的,一封是揭发秦王勾结逆党的,一份口供则是秦府管家褚六湘当街杀人的证供,之所以只是发呆,是开济实在不想办这三件案子,索性就将这三件案子压在自己的桌上。但三件案子压在自己这里,如同压在他心头上的三座大山,压的开济喘不过气来,更压的他无心公务。
三天过去了,就在开济整日心事重重的对着两件案子的时候,下面禀报,燕王府来人了,燕王派人给大人送来一件东西。
燕王派来的人正是姚光启,怎么会是姚光启?为什么姚光启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各位看官莫着急,咱们还要从头说起。
一个月前,方克勤被抓,彻底打乱了姚光启追查李柔下落的计划。如果不能进入监牢见到方克勤,这唯一的线索就算断了。所以姚光启千方百计设法接近方克勤,但方克勤已是经过御审的钦命要犯,刑部看管的异常严格,慕容晴,陈平安动用了天成宗在京城的一切关系,也没有找到任何办法。
京城不像北平,没法动用燕王的人脉和影响力,姚光启开始怀念起师兄袁珙了,如果袁珙在,他或许能有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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